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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臻,從雨中的車里下來,上了二樓。岑臻身上只穿著件舊白T恤,下身光溜溜,紅腫rou唇上,流著陸妄閻射進去的精。陸妄閻把他放在沙發上,站在他面前,“夢夢就在房間里睡覺,要不要我抱她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岑臻哆嗦了一下,并攏雙腿,側臉貼著沙發柔軟的面料,一眼不敢看陸妄閻。陸妄閻掐住他的下巴,強迫他轉過頭來,一字一句又問:“要不要?”岑臻一張臉漲紅,眼淚狼狽的掛在臉頰和眼角,頭發被雨滴打濕,凌亂的貼在額角,整具身體都在陸妄閻的把持下發抖,“嗚……”“說話!”陸妄閻喝他,岑臻閉上了眼,流下眼淚,不住的搖頭,“不要抱她出來,求,求你?!?/br>陸妄閻冷笑不斷,“求我?你總是做錯了事情后求我?!彼o緊貼住岑臻濕潤的額頭,“那他媽的為什么總不聽話,要做錯事!”他把手伸到岑臻面前,“我也不想兇你的,你不知道嗎?”岑臻隔著模糊的淚看他,“知道,我知道?!?/br>陸妄閻坐在岑臻面前的茶幾上,轉瞬變臉,笑著在岑臻面前把玩一只茶杯,“阿臻啊,你應該清楚的啊,上個世紀,陸家在香港是做什么生意起家的?”岑臻發抖的身體一頓,繼而發出更劇烈的顫抖。陸妄閻放下了茶杯,強硬的掰開岑臻的腿,指尖刮了一把他腿上的jingye,“我想,你漂亮的身體,只有我一個人看到,是不是有點可惜?”“陸妄閻……”岑臻低頭,喃著他的名字。“嗯?”陸妄閻應聲,笑得柔柔,“你說我把你送到文叔那里怎么樣?”“陸妄閻,我不想再喜歡你了……”岑臻又呢喃,黯淡的濕眼中流下淚水,他抬頭看陸妄閻,顫聲哽咽:“我不想再喜歡你了,把,把孩子做掉吧?!?/br>陸妄閻一愣,狠狠捏住岑臻的下巴,聲音微顫,“你說什么?”“我說……”岑臻哭著朝他柔柔笑了一下,“把孩子做掉吧,我,我不想喜歡你了,我……我好累啊?!?/br>“憑什么?!”陸妄閻失控的站直,“憑!”“岑臻!阿臻,阿臻??!阿臻……”陸妄閻捧著岑臻軟垂在他手上的臉,瞳孔一縮,聲音顫抖失控:“岑臻?”和陳醫生一塊來的是陸擎東,沒有給陸妄閻面子,當著陳醫生的面,老爺子把拐杖一扔,抽了陸妄閻一巴掌!陳醫生進入房間,關上了房門。陸擎東抖著手,指著陸妄閻,“當初,求著我,讓我答應你,答應你跟阿臻談戀愛的人是誰?”陸擎東太過生氣,聲音抖顫,“是你!是你這個瘋子,你要瘋要死,你一個人去!不要拉著阿臻!”“岑臻八歲就由陸家資助,他有什么你是不知道的?!你是日子過夠了,你為什么不相信他愛你?”陸擎東冷笑,又給了他一巴掌,“托你的福,托我的寶貝孫子的福!我年紀一大把,還要和那些妖男艷女打交道,你忘了?三年前是誰給你撿的那些爛攤子?”陸擎東畢竟年紀大,一口氣說完,只覺得頭腦發昏,想起他早逝的兒子兒媳,眼眶發熱,“你是要逼阿臻死嗎?”陸妄閻伸手要攙他,被陸擎東一把推開,垂頭說:“沒有。你知道的,我沒和他們上過床?!?/br>“是???你是沒和他們上過床,你傲啊,你什么也不和阿臻講,搞得我三年才見到夢夢!”“現在你還要發瘋,搞死我第二個重孫!我警告你,陸妄閻,你要再發瘋,你就給我滾回香港,35歲前都不要滾回來!”陸家的根在香港,上個世紀80年代才來內地發展,原在香港的產業照舊,由陸老爺子年輕時的過命兄弟文叔打理。陸妄閻九歲時,父母在香港死于人為的謀殺車禍,陸擎東傷心得一夜白頭,覺得自己年輕時的造孽懲罰落在子孫身上,自此開始了長達二十幾年的慈善事業。他只有陸妄閻一個孫兒,以后整個陸家都會交給他,陸家的當家,手上不會干凈。是提前贖罪,是積福報。而岑臻,原是孤兒院的孩子,后得陸家資助。他是陸妄閻提前贖罪過程中遇到的漂亮男孩,他讓陸妄閻的這場贖罪變得不倫不類,變成一場陰謀的浪漫前奏。陸妄閻當夜不知所蹤。第二天下午,陸擎東才知道,他坐了最早的一班航班去香港。浮浪真心-有趣有品有點喪--13陸妄閻去了香港,手底下人跟了幾個過去,剩下的都暫時無事。陸老爺子知道這些年陸妄閻攏了不少人,撥了一筆錢,讓他們通通跟著他們的雇主,去了香港。岑臻在第二天的早上就醒了,陸擎東不放心,留了陳醫生幾天,兩人絕口不提陸妄閻。這天,是陸妄閻到香港的第五天,家里的吳阿姨接到個電話。來電的人不說話,吳阿姨“喂”了幾聲,方猜到是誰,掩了廚房的門,“是先生嗎?”“是?!标懲愝p聲應,沉默幾秒,清清嗓子問:“家里一切都好嗎?”“都好,大人和小孩都好?!眳前⒁唐沉艘谎蹚N房門,“meimei不是幾個月沒見到她爸爸了嗎?這幾天特別黏,什么事都要在岑先生面前表現?!彼f的夢夢,聲音溫柔,“喝奶奶要,玩積木要,眼睛一刻也不想離開岑先生?!?/br>“那她,有問過我嗎?”陸妄閻的聲音有些遲疑,吳阿姨覺著有那么點眼巴巴的勁兒。“這個嘛……”吳阿姨頓頓,“好像問過一次吧?!?/br>聽筒里是長久的沉默,陸妄閻故作輕松的笑了笑,“岑臻有提要去醫院把孩子做掉嗎?”吳阿姨正想回答,他又緊張的說:“他要是去,你們千萬攔住,知不知道?”吳阿姨失笑,“沒有。陳醫生這幾天住家,岑先生沒提過要出門?!?/br>“倒是老爺子,他說讓我們都不許接你的電話,還說……”吳阿姨放低了聲音,“先生你有本事一輩子待在香港,他老是老了,還認識不少單身的青年才俊?!?/br>陸妄閻嘆了口氣,語氣明顯冷淡下來,“知道了?!睊炝穗娫?。像是出氣,陸妄閻把高爾夫球胡亂打出去,文叔兒子在他身邊,笑道:“你做乜嘢???”陸妄閻扔了球桿,“唔打嘞?!蔽氖鍍鹤勇柭柤?,扔了球桿跟上他。文叔在露臺吃早茶,接起陸擎東的電話,“大佬,乜事呀?”笑著,用普通話繼續問:“大哥,最近身體好不好?”“還行吧?!标懬鏂|開門見山,“妄閻是不是住你那里?”“講的什么話,他來香港,不住我這個叔叔這里,住哪里?!酒店還沒我這里好呢?!?/br>“哎呀,你……”陸擎東急了,“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