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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下,沿著脊骨往上,覆在男生的后頸。好像只有他們兩個被聚焦放大,耳邊的動靜都變得模糊,付止桉聽見自己的聲音,沙啞的不像樣,“我也喜歡你?!?/br>也算是碰巧,遲越狄在飯局快結束的時候打來了電話,付止桉把手機從遲喻的大衣里拿出來,按下了接通。比起讓遲喻打車,付止桉寧愿讓遲越狄來接他,可能是喝的酒太多,付止桉覺得大家都在垂涎遲喻的美色。王霄和付止桉攙著遲喻下樓的時候,遲越狄的車已經到了,司機把遲喻扶進去之后,沖他們點了點頭。小飯店里又悶又熱,出來的時候被冷風吹了吹,付止桉覺得自己清醒了點兒。遲喻閉眼坐在車里,頭靠在玻璃窗上,付止桉覺得要是路上顛簸的話,遲喻的頭會被撞疼。但他不能陪著遲喻回去,他要開始習慣即將沒有遲喻的日子,就從這一秒開始習慣。但是習慣好像比想象中難,黑色的轎車速度很快,先是變成一個小點,接著就消失在胡同里。付止桉沒穿外套,冷風全都呼呼灌進他的線衫里,冷的人直打哆嗦。店門離得很近,也就幾步路的事,但腳下好像被水泥釘在了地上,一步都挪不動。付止桉突然覺得胃痛,一陣陣抽搐讓他想流眼淚,付止桉扶著大腿彎下腰,但疼痛并沒有緩解。他索性蹲在地上縮成一團,伸手想去拿煙,卻只摸到了被壓扁了的煙盒。肩上突然一重,付止桉沒有回頭,王霄站在他背后,憋了半天才開口:“要是早就知道會分開,你還會喜歡遲喻嗎?!?/br>付止桉沒說話,他垂眼盯著地面,好像要盯出個窟窿。王霄嘆了口氣,轉身上了樓,他的責任重大,還要想辦法把樓上的那倆弱智想辦法送回家。林川和胡玉山平時看著瘦瘦小小,但喝完酒之后像是打了激素,一個個趴在地上打醉拳。他好不容易扛上了林川,正悶著頭往外走時,突然有人一把拉過林川的手臂。兩人都默契的沒說話,費了半天勁把林川和胡玉山塞進出租車,王霄轉過頭沖著付止桉說:“我送他倆回去?!?/br>“我會?!备吨硅窭洳欢¢_口,答非所問的話把王霄弄得一頭霧水。“什么?”“如果早知道會和他分開?!薄拔疫€是會和他在一起?!边@個答案得出的并不難,男生漂亮的眼睛,唇角好看的弧度,還有微卷的發梢,都是付止桉不斷下沉的不可抗力。第53章起不出名字的一章遲喻的飛機是下午六點,再加上要提前四十分鐘檢票,差不多四點就要到機場。而那天不湊巧,學校在進行???,從早上八點一直考到晚上七點。臨考前,林靜走到付止桉桌前,手指輕輕叩了叩桌面,皺眉輕聲開口:“靜下心,校獎名單上你可是第一個?!备吨硅裰览蠋煹牧伎嘤眯?,學校指望他高考在市里拿個名次,能上個新聞采訪之類的就更好了。林靜囑咐完便轉過身,沒走出兩步,胡玉山便探頭探腦的低聲叫他,“付哥,你一會兒胳膊別擋著卷子了?!边@次??计铺旎牡臎]有按照名次排座位,胡玉山又破天荒的和付止桉坐了前后桌,這大概是他高中生涯僅有的機會,能夠讓他拿著成績回家不挨打。可是付止桉把他僅有的希望給碾碎了。這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付止桉交卷的速度出奇的快,胡玉山剛剛寫到理解還沒翻面,付止桉已經站起身把卷子放在了講臺上。監考老師面露疑色,從頭到尾的粗略瀏覽一遍,還沒看完,站在對面的男生開口:“我能拿手機嗎?!?/br>男生拿著黑色手機的手懸在半空,手肘內側黑乎乎的,想來是涂答題卡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你這卷子交的這么早,不用再檢查檢查?”付止桉垂著眼搖了搖頭,緊接著又重新問了一遍:“我能把手機拿走嗎?!?/br>按道理來說,學生提前這么早交卷子是不允許拿走手機的。但不知為什么,看著男生沒什么血色的臉,他個大老爺們兒突然就心軟了。付止桉把手機揣在口袋里,沖監考老師彎了彎腰便轉過身,完全沒看見在后排齜牙咧嘴的胡玉山。空蕩蕩的轉角樓梯在隔斷處投下一片陰影,穿著寬松校服外套的男生站在角落,撥通了電話放到耳邊。沒讓他等太久,電話那頭傳來男生有些沙啞的嗓音,分不清是剛睡醒還是一夜沒睡。“今天不是考試嗎?!?/br>原本直挺挺的后背像是松了勁兒,付止桉嗯了一聲,后腦勺靠著墻,接著說:“考完了?!倍虝旱碾娏髀曉趦扇酥g響起,緊接著是男生有些疑惑的語氣,輕聲說怎么這么快。付止桉沒說話,只是低著頭無聲的笑,脊背順著墻面往下滑,蜷著腿坐在地上。兩人之間大概有幾分鐘的沉默,付止桉才說:“行李收拾好了嗎?!?/br>對面傳來悉悉索索的響聲,付止桉覺得是遲喻在床上翻身的動靜,他聽見遲喻在那頭應了一聲,“收的差不多了?!?/br>“過敏的藥帶了嗎?!?/br>“帶了?!边t喻用肩頭把手機夾在耳邊,把放在桌上的白色藥盒扔進行李箱。“液體創可貼呢?!?/br>“美國那邊有賣的?!?/br>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彼此只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從原本相錯的節奏慢慢重疊。付止桉把手機緊緊貼在耳邊,想把遲喻的呼吸聲聽得更清楚些,但不知道是不是聽力下降了,他越想去捕捉卻越聽不清。“我考完試去機場送你?!?/br>“不用?!边t喻答得很快,他似乎輕笑了一聲,才重新說:“我他媽又不是小學雞,不用你送?!?/br>話雖然這么說,但在遲喻托運完行李拿著機票往里走的時候,他還是回了四次頭。因為害怕漏掉那道身影,他還像個傻/逼一樣踮著腳蹦了好幾次,但付止桉好像沒來。沒來也好,遲喻坐在機艙里,把準備好的眼罩戴好便窩在座位上一動不動??战銇韱査仁裁?,他也只是搖頭。付止桉去了,他站在機場外,看著天上越來越小的飛機發愣。他明明成績那么好,這會兒卻分析不出來,遲喻到底是不是在那架飛機上。最后一場考試付止桉只用了半個多小時就寫完了卷子,他將周圍人的視線拋在腦后,把卷子放在講臺上就要走。坐在門口的男人取下眼鏡,沖著付止桉努了努下巴,示意他把卷子拿過來。粗略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老師把眼鏡取掉,用眼鏡腿指了指最后一頁的空白,“附加題怎么不寫?”“不會?!备吨硅翊鸬美碇睔鈮?,目光堅定。“你知道在高考的時候,一分之差會讓你的名次落多少嗎?”守在門口的老師姓劉,是對付止桉抱有極大期望的數學老師,他對付止桉最近的狀態不佳也略有耳聞,但沒想到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