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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愴然的抬頭看著他的臉,全是憂傷和沒落,我第一次在宋子晾臉上尋到這樣的表情,看著這樣的他,我竟然一時間忘記了身體還沒有得到解放,欲望還在蠢蠢欲動。他看著窗簾的方向,陷入一個人的靜默里。我呆望著他,想進到他現在心的世界,幫他撫慰所有的難過。這樣的宋子晾,亦真亦幻,我忽然覺得自己和他近了好幾步。那是一種充贏的感覺,我全身上下都沸騰起來。chapter22一晃眼就到了三月,我和宋子晾的關系是越來越緊密,連我自己都覺得詫異,那種幸福突如其來的感覺。我們在一起像普通的情侶一般,甜蜜溫馨,開劣質的玩笑,一起去打球。還真有點戀愛的感覺,幸福得我找不到北。我們只是周末聚在一起,平時在學校保持正常的師生關系,短信一天比一天發得多,再這樣子下去我真的會以為宋子晾愛上我了。三月二十一是宋子晾的生日,我提前一周就開始想著送他什么禮物。說實話,他并不缺什么,而且這個人一直都是喜歡什么就買,不會委屈了自己。我很難想到他需要又沒有的東西送給他。而且,我和他現在關系已經深入到一個糾纏的程度,要是隨便送個東西,那就顯得太沒有誠意了。這是他和我在一起之后的第一個生日,我總是想送個有紀念意義的東西。想起去年他給我過的那個生日,還真是永生難忘。本來想提前問問他想要什么,可是宋子晾畢竟不是我的同學或者同齡的朋友,如果我就這么去問他,一定會被當成幼齒的。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送他一條領帶。禮物準備好,就盼著他生日來,像是等待某個節日一樣。一旦把一個人放在心上了,就是這么戰戰兢兢,患得患失。他生日的前一天晚上,我在寢室里和幾個兄弟連機打CS,正打得起勁兒,褲子口袋里的電話突然響了。我沒有接,等打完了一局再看手機,是宋子晾打來的。他一般沒有事都會發信息,不輕易打電話,看來是有事情了。我回過去,響了一聲就掛了。再打過去,他又掛了。真是奇怪,就算我沒接到他電話,也不至于生氣不接吧。我納悶著,走到宿舍走廊里又撥了回去。他仍是響幾聲就給我掛掉,我有點著急了,發了信息過去問他怎么了,也不見一個回信。我靠在墻壁上,有點不知道怎么辦。宋子晾不是小女生,他不會無原無故的給我使脾氣。那這樣的情況一定是他出了什么問題,而且今天是他生日的前夜。晚上還和他在食堂還吃了長壽面,才分開幾個小時,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正當我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他的號碼又在我電話的顯示屏上閃爍起來。我迅速的接了,喂一聲就聽到那邊發來一連竄的咳嗽聲,周圍有點嘈雜。"子晾,是我,你怎么了?""陳銘?""是,是我。""我喝醉了,你來接我回家,我不想睡別人家里。""你在哪里?"聽他聲音,又像是清醒又像是醉了,我焦急起來。"小原,我們在哪里?"......原來他和那個男人在一起,還叫我去接什么接。不知怎么的,我肚子里的酸水就這么泛濫起來,止都止不住。如果宋子晾喜歡我這張臉,就難保不連帶著對那個叫小原的男人心動。不知道對方給他說了什么,宋子晾罵了一句"滾你媽的",我抓著聽筒,想盡力聽清楚他們的對白。"陳...銘,我說,你來接我,快。""你在哪里?我馬上就來,等我一下啊。""在......在,在那個ALFA,你來一下三里屯。""好好好,馬上就來,你在那里等我,哪都不要去,我到了就給你打電話。""......嗯。我想你了,快來。"他的舌頭就像不靈活了一般,不過我還是聽清了他的話,腦子一陣麻痹,仿佛被電流過了一次。穿好了外套,我立馬出門,汪棋一邊打游戲一邊問我還回來不,我含糊的應了一句不知道,就匆忙的轉彎下樓了。也許我最近反常的表現已經引起寢室里的人的關注,只是我不解釋他們也不太好多問,畢竟這是我的隱私。但是,我總覺得紙是包不住火的,要是哪天他們讓我把女朋友帶出來看看,我還真不知道哪里去變一個女人出來。在學校門口攔了一輛車,就直奔朝陽去了。晚上這個時間并不算堵,但也暢通不到那里去。我心急,催促師傅,他把車當飛機開,一路在高架上穿行飛馳。等我到三里屯的時候,忽然一片極其熱鬧的燈紅酒綠讓我覺得我們學校附近還真是荒蕪。但是相對四五環外的大學,又不知道好了多少。我站在那家不算經常來的酒吧門口,給宋子晾打電話。如我所料的他沒有接。我干脆直接進去,服務生很殷情,我只能一路拒絕著,在一片黑暗中尋找宋子晾的身影。沒有找到他,反到是一下子就發現了原聿,他還是一雙精亮的鳳眼在暗處格外顯眼,加之引人注目的漂亮臉蛋,我不發現他都很難。擠過去,看到宋子晾大醉,倒在兩張椅子上。"他怎么了?"我順口就問原聿。原聿詫異的看了看我,仿佛覺得這個問題很滑稽,然后他低沉的說,"宋子晾喜歡的女人結婚了。"我當時站在那里,五雷轟頂。這下算是知道什么叫尷尬,什么叫無奈了。我就這么眼巴巴的過來接一個失戀的男人,還是我愛的男人。這真他媽的不是一會事兒!在原地愣了一會,我也不知道說點什么好。畢竟我和原聿應該是情敵,能有什么話說,他比我優秀,他沒有出言奚落幾句已經算是給足了我面子,也許他只是不屑,但我無法忽略我跟他之間的那種低氣壓。我還是走上前去,拉了拉宋子晾,想讓他清醒一點。但是他就似陷入了自己的夢境,手擺了擺,也不挪動身子。我更是尷尬的又拉了拉他,有點手足無措。這個時候原聿又開口了,還是像我剛剛聽到的那般低音調,平緩,語速適中,讓人覺得很沉穩。我沒有聽清楚他開始說的什么,于是皺了皺眉頭,靠近他一點,他又重復,"你先回去,我來送他。他的事情我估計你也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再給他添麻煩了。""你這是什么話,是他叫我來接他回家的。說明他不想跟你走。"我說得再直白不過,也許宋子晾現在反而成了我最后的籌碼。他笑一下,標準的痞笑,襯在一張那么熟悉的臉上,我看得毛骨悚然。于是又去推了推宋子晾,這一次他仿佛有點意識了。"子晾,是我,陳銘,你醒一醒,我們回家去了......""???回去?你怎么來了?"他眼神有點迷茫,四處看,像是要搞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和哪些人。"是你打電話叫我來接你回家的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