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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簡祁愴的帖子發了上百層樓,他的戀愛心路真的是我走過最長的路。我翻到最后一頁,也就是簡祁愴的最后一次發帖。【1486L樓主落殤の愴】:下周球賽,我最愛的女神妹子要來給我加油。吾在此立誓,若吾得勝歸來,就當著所有人的面向她求愛!☆、劉元我驚惹!……不對,我怎么也開始飆淋語了?我扒著李彧的手幾乎要把屏幕杵到他英挺的鼻梁上去,“李彧李彧李彧??!康康康?。?!”牛柳在李彧的筷子尖兒上晃晃悠悠,甩出幾滴汁水,他戰戰兢兢,“rourourourou……”李彧艱難地按住躁動的我,掰著屏幕看了一眼,“臥槽!”我倆捧著手機,同時陷入一種復雜的心情——沒想到在甄陽計劃著跟簡祁愴坦白的同時,后者也打算跟甄陽當眾表白。原本兩個人都想以這場勝利為契機,表露自己的心意,哪知道陰差陽錯到了今天這種地步。我,“唉……”李彧冷哼一聲,“我還是把那傻逼揍太輕了?!?/br>劉元聽了,立即八卦,“什么什么?彧哥你揍誰了?”甄陽女裝的事不宜大肆宣揚,我們隱去后把余水欺負人的過程講了一遍。劉元聽完把筷子一摔,“臥槽!所以你們室友本來打算向你們社長坦白自己隱瞞的事,結果被那龜孫打岔了,現在兩人掰了?”“而且那個龜孫以前還對你們室友校園暴力?”一旁的蔣思益也跟著摔筷子,頗有聚眾鬧事之姿,“欺負你們朋友的那人叫什么?哪個學校的?”李彧說,“N大的余水,不過他們隊長人還行?!?/br>“N大?”蔣思益在記憶里搜索了一下,“我記得他們學?;@球社社長是肖鳴吧,球聯一個分部的部長?!?/br>“是姓肖,你認識?”“不熟,我是新成員,只是聽說N大經常找我們約比賽,估計以后能遇上?!笔Y思益說著勾了勾嘴角,“遇上了我虐死他們!”我狀似無意地提出建議,“虐完之后記得給余水拉仇恨?!?/br>蔣思益頓時如醍醐灌頂,伸手和我碰了一杯。-一頓飯吃吃喝喝下來,已經是晚上八點多。我喝了好幾杯,現在感覺有點恍惚。也不至于醉得分不清南北,意識還是清醒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別人在說什么,卻沒法給出反應。李彧察覺到我眼神發直,就伸手把我攬著,低頭親我的額頭,“曄曄,寶寶,是不是醉了?”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沾染了酒氣,有種撩人的醉意。我覺得他腦子也糊了,大庭廣眾叫這么黏膩。我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就把腦袋轉了一個大圈。李彧輕笑了一聲,“一會兒先送你回家?!?/br>吃完飯出了包間門,人就要分兩撥走,一部分回家,一部分留下。劉元他們打算再去KTV玩會兒,李彧就帶著我同他們告別。劉元不情不愿地拽著我,他其實也有點喝多了,“你不準走,我們半年才見這一次!”我樂呵呵地就伸手給了他一大嘴巴子。李彧嚇得連忙按住我,給劉元道歉,“他喝多了,我還是先帶他回去吧?!?/br>劉元被我打了一巴掌,也不生氣,反而盯著我委屈極了,“你就不想念我嗎!我們還是朋友嗎!”我又把腦袋轉了一個大圈。李彧無奈地扶著我的腦袋,對劉元說,“我們送你們到KTV再走?!?/br>KTV在酒樓五樓,直接坐電梯就到了。劉元一路上還拽著我咕咕嘟嘟的,跟個開水壺似的。劉元是這次聚會的組織者,本來該由他來安排,但他這會兒實在靠不住。李彧只能把我倆扔在大廳沙發上,讓其他人先去包廂里,自己跑去前臺辦手續。李彧走了,周圍的同學也走了。大廳的沙發上只剩我和劉元。有一瞬間,我還在腦海里幻想我倆對打醉拳。但劉元只是拽著我,沒動。他拽得我很不舒服,我就去扒拉他的手,“劉元,元兒子,你放開?!?/br>扒了兩下沒扒開,劉元突然一本正經地叫我,“曄子,我有話跟你說?!?/br>我愣了一下,大腦還是遲鈍的,我不知道他想說什么。高中三年,這個同桌的想法我從來就沒猜透過。“你和李彧,你們要,白頭偕老?!眲⒃难劭魸u漸紅了,“要長長久久?!?/br>我“嗯嗯”地應著,心想這不是肯定的嘛?他拽我的手更加用力,“不然,怎么對得起我……”我茫然地看著他。我和李彧長久不長久,跟對不對得起他有什么關系嗎?大廳的燈光映在劉元的臉上,照得一片白,他的眼眶就顯得格外紅,“曄子,如果李彧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我打死他!”雖然不懂他在講什么,但他最后兇巴巴的那句話還是逗笑了我,“你好兇啊元兒子,你打得過李彧嗎?”他沒管我咯吱咯吱的笑聲,咬牙切齒地又拽了我一把,我被他拽得偏了一下,撞在他肩膀上,“打不過我也打,我打了他你還要心疼他。所以你們要好好的?!?/br>我覺得劉元的邏輯已經混亂了,我的也是。我們倆混亂的思維就像兩條行星軌道,在小宇宙中交叉穿行,偶爾找到一兩個契合點,但大部分時間還是沒能接軌。“你他媽的到底想說什么???”我又給了他一大嘴巴子,劉元這次躲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拉大,他癟癟嘴,看上去還挺難過的,“曄子,我是真沒想到你們還能復合……你們怎么就,”他頓了頓,吐出一口氣,態度又一軟,“但既然復合了,你就要幸福。我們高中三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br>我很感動,“你也是我最好的傻逼同桌?!?/br>李彧已經在前臺辦好了手續,我看見他朝我們走過來,我就站起身準備去迎他。劉元轉頭也看見李彧,便松開了拽我的手。我跟他道別,“我走了啊,元兒子?!?/br>劉元坐在沙發上,抬頭看我,盯著我沒說話。“我走了,你聽到沒有?”我是個注重儀式感的人,如果我說“我走了”,你就一定得跟我說“再見”。劉元沒說“再見”,他只把我看著,直到李彧已經踏上大廳臺階。我不管他了,轉身要走。我意識還有些飄忽,剛邁出兩步,就隱約聽見背后傳來劉元的小聲嘟噥,像是要哭了,“憑什么啊,先和你好的明明就是我?!?/br>……站在酒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