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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李彧,我自己也樂意磕。但周嘉禾畫的是我的單人。況且他跟我是什么關系?普通同學,畫普通同學的那種圖,讓我有被冒犯到的感覺。“我明天去找他,如果是真的有,我會跟他說清楚?!蔽覠┰甑刈チ税杨^發,“你說周嘉禾怎么想的,他——”他平時都是怎么看我的?凌悅瑛拍拍我,“我還記得開學那會兒,他好像對你有意思?!?/br>“那他也不能這樣??!”我簡直了!我腦子里心里亂糟糟的,周嘉禾還大剌剌地把本子放在桌子上,別人看了會怎么想他,又會怎么想我?我們已經走到食堂,里面人聲鼎沸,鬧騰騰的,端著盤子的人小心地和我們錯身而過。凌悅瑛避讓著來往的人,和我分開了一段距離,她就扯著嗓子轉過頭來問我,“光曄,那這件事你要不要跟你家李彧說?”我的眼睛不住地往打飯的窗口瞄,搜尋著人少的隊伍。“不用?!?/br>“為什么啊,你是怕他知道之后……”凌悅瑛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我把目光收回來,疑惑地看向她。凌悅瑛定定地看向我側后方,閉上了嘴。我心里“咯噔”一下……草,不可能吧,這是什么情節?我小心翼翼地轉過頭,就看見食堂入口的地方,站了四五個體育生,他們的身材都很高大,幾乎擋住了入口處的光線。李彧就立在他們中間,逆著光,挺拔又顯眼。他看著我,濃眉星目,眼底有醞釀的情緒,他周圍幾人面面相覷,順著他的目光把我看著。我呆在原地。李彧抬腿朝我一步步走過來,莫名帶了些壓力,我竟丟人地向后退了一步。走近了,他問,“什么事,怕告訴我?”☆、露餡兒餐桌上,凌悅瑛坐在我左邊,李彧坐在我右邊,對面一排是他的同專業同學。凌悅瑛自覺說了不該說的話,埋頭吃飯。我捏著勺子,靜如鵪鶉。李彧從他盤子里夾了幾塊rou放到我的飯上,語調格外溫和,“吃啊,怎么不吃?”我咬著下唇,眼前氤氳著水汽,“最后的晚餐?!?/br>李彧笑出聲。“我又不會把你怎么樣?!?/br>凌悅瑛在旁邊小聲說,“會太陽…”我在下面踢了她一腳,她立即安靜下來。對面有個男生已經看了我和李彧好幾眼,“彧哥,你朋友?不介紹一下嗎?”李彧說,“這是許光曄?!?/br>我忙和他們打招呼,“你們好?!?/br>另一個男生就問,“你室友???”我和李彧沒說話,凌悅瑛接話道,“兩口子!”說完又反應過來,飛快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是,那個……”她還以為我們兩是沒想在現實中出柜。李彧就對她笑了一下,“你緊張什么?”對面幾個哥們兒發出“臥槽!”的聲音,其中一個試探地問,“是貼吧上說的那個嗎?那個是真的?”李彧避重就輕道,“姜仔,你怎么也看貼吧?”“我女朋友看的,跟我說過?!贝蟾攀窍氲阶约涸诒澈蟀素粤死顝?,姜仔不好意思地撓撓脖子,“彧哥,祝99哈……”李彧勾起嘴角,“嗯”了一聲。吃過飯,我和李彧單獨走。他和同學道過別,我剛朝凌悅瑛丟去一個幽怨的眼神,就被李彧捏住了命運的后頸皮。凌悅瑛趁機溜走。“有事瞞著我?”我緊張地看向他。李彧的眼睛瞇了瞇,低頭俯視著我。他的頭頂是盛大的樹蔭,陽光細碎柔亮,都落在他身上。“說,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拿書包使勁砸他。李彧笑著接住書包,神情很是放松,“既然不是,那就沒有更糟糕的事了,說吧,我受得住?!?/br>我的心砰咚一跳,李彧的話又撩到我了,偏偏他還一副“實話實說”的態度,一點也不刻意。我說,“你可能受不了?!?/br>李彧收斂了笑意,看著我。我斟酌著措辭,“有人畫了我的畫,無cp的那種……”李彧陷入思考,認真地探尋著字里行間我想要隱匿起來的潛臺詞。半晌,他問,“什么尺度?”我抿著嘴,退后一步,“俄羅斯套娃的尺度?!?/br>李彧立馬想到了凌悅瑛發的套娃四段跳的鏈接,臉色陡然變得難看,“誰畫的?只畫了你?那他媽不就是畫的你的——”最后那個詞他沒說出來,硬生生打住了,只重重地喘了兩口氣,像在壓抑暴怒的情緒。“草!”李彧的拳頭攥得很緊,青筋從手背延伸到了小臂。他看向我,眼神又戾又欲。“誰他媽畫的?”我被他嚇到了,“你要干嘛?”“我就問誰畫的?”我抿著嘴沒說話,主要是還沒想好怎么跟他說。李彧又罵了一聲,說,“畫我兩的就算了,只畫你是想干嘛?”他似乎腦補到了什么畫面,一下就特別受不了了,“就他媽好像,你在任人采拮一樣!”臥槽,李彧的用詞怎么這么……浪。我被那個“任人采拮”說得渾身燥熱。李彧還在大聲逼逼,“現在的腐女怎么想的?她們看我們兩不夠,還要饞你的身子!”李彧已經氣瘋了,他開始無差別攻擊了。我生怕他再逼逼下去,就要公然與整個腐圈為敵……也不知道之前幾百幾百打賞別人的是誰。我訥訥地說,“不是腐女?!?/br>李彧頓住,不解地看我,顯然沒明白不是腐女為什么要畫腐圖。我尷尬地解釋,“不是女的……是我們班的一個男生,第一天報道,你見過的那個?!?/br>“……”李彧盯著我,胸口劇烈起伏著,瞳色愈發幽深。我正要跟他說我會處理,他就突然朝我壓過來,雙臂一伸,把我用力撈進懷里。我驚呼一聲,“李彧!”李彧狠狠地箍著我的腰,把我壓向他,我緊貼在李彧的身前,感受到他緊繃的肌rou,還有身體的熱度透過薄薄的布料傳來。李彧張嘴在我頸側咬了一口,我沒忍住悶哼一聲,他就咬得更兇了。完了,原來我才是那道最后的晚餐。李彧咬了好一會兒,終于意識到這是在外面,理智逐漸復原。還好我們是在食堂背后的小路上,沒有人經過。李彧松口,又在我身上蹭了蹭腦袋,聲音悶悶的,“曄曄,我他媽好不爽?!?/br>他又說了句,“草?!?/br>我才想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