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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br>我吐出一口泡沫,罵他,“你才浪,你就是洪湖水,浪打浪!遲早浪死在沙灘上?!?/br>“我的表情可沒你這么浪?!?/br>李彧把毛巾覆在臉上,我趁機看了一眼鏡子里的情形。李彧的肩寬而有力,胳膊抬起拉出好看肌rou弧度,我站在他身前側,看上去像窩在他臂彎里。我想起貼吧上的女生說的“配得一臉”。這么一看,真的有些養眼。更夸張的是我的表情……我只看了一眼就飛速垂下眼——靠,靠靠靠……!為什么我看上去,滿臉都是春情!連脖子都在泛紅,明明李彧才進來不到一分鐘——難道說,我平時都是這么蕩漾地在看李彧?李彧把毛巾放下來,問我,“看到自己什么表情了嗎?”我裝死,充耳不聞,仿佛沉浸在牙膏營造出的泡沫世界里,與世隔絕。李彧就撞了一下我,“問你呢,許光曄?!?/br>我躲開,他又貼過來,我感覺他特別亢奮,還在變本加厲地問,“不是還說要穿我襯衣?明早我不在宿舍,襯衣我放衣柜最上面了,要偷穿就抓緊?!?/br>日!我一時竟不知是我更變-態還是他更變-態。“我、不、穿?!蔽谊帎艕诺卣f。李彧笑而不語,一臉深意地看著我,像是在說,裝,你給我裝。草了。好吧我就是在裝,我巴不得一天到晚變著花樣兒地勾他。但被他拆穿了我就很羞恥,惱羞成怒的那種,還夾雜了心虛。鑒于今天貼吧的事,我心情很好,我決定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計較。我敏銳地察覺到李彧的心情也很好,sao話跟高產的母雞似的一個勁兒往外蹦。“呵呵,那你等著?!蔽伊滔乱痪湓?,轉身出了洗漱間。明早只有我沒課,李彧不是讓我發消息浪給他看嗎?給我等著。我雄心壯志地推開門,一抬眼就對上了甄陽一言難盡的眼神。甄陽,“我真的不是故意聽墻角,我只是等著用洗漱間……”我,“…………”他拍拍我的肩,發出贊嘆,“你們,真會玩兒?!?/br>日了。我的臉瞬間紅得發燙。自從遇到李彧這傻-逼,我每天都在翻車!甄陽還在小聲跟我說,“姐妹,我們明早都不在,你加油,別害羞!”我求求他別說了。甄陽,“想好怎么浪了嗎,要不要姐妹出謀劃策?”我要鯊了甄陽,這是可以討論的話題嗎?我為了盡快結束這個話題,故作老沉地勾了勾唇,攝政王爺都沒我這么邪魅狂狷。“放心,我浪起來就沒海嘯的事兒了?!?/br>樹活一張皮,人爭一口氣。明日李彧biss!☆、穿給你看第二天出門前,甄陽還不忘留給我一個超絕曖昧的眼神。李彧也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搖了搖他的手機。秦子賀搞不懂為什么那兩人要對我笑,為了不讓自己顯得不合群,他也沖著我一陣傻笑。我坐在床上像個登基的新帝,俯視著三人從我床前選秀一般晃過去。我的內心麻木,表情淡漠,我就是高嶺之上融不掉的新雪,嚴冬的風從我眼底刮過,我要把這幾個沙雕凍成冰雕。人終于都走了,宿舍門一關,整個空間里只剩一個寂靜如雞的我。我默了兩秒……我的雄心壯志尚未實踐。其實是很羞恥的,尤其是在被朋友知曉、又受到了正主期待之后。不過正因為對方是李彧,總讓我內心躁動,他卻游刃有余的李彧。想到這么一個人有天也會被我攪得方寸大亂,這份羞恥就隱隱轉化為興奮。即使宿舍里沒有其他人,我下床的動作也像是做賊。我掩耳盜鈴地鎖了宿舍門,這才躡手躡腳跑到李彧的衣柜前面。深吸一口氣,我拉開了他的衣柜。李彧的衣柜整整齊齊,上面掛了一排衣服,下面疊放著左右兩堆。屬于李彧的氣息撲面而來,我有一瞬間產生了猥-瑣的想法,想要撲到衣服堆里去打滾。忍住,許光曄。撲進去你還得重新整理衣柜。懶惰最終戰勝了色-心,我老老實實地佇立原地。李彧的衣柜里真的有一件白襯衣,干凈整潔地疊放在最上面。他的衣柜就像他本人一樣,嚴謹中帶著慵懶,散發著該死的迷人的魅力。我伸手把襯衣拿出來,沒有抖開,先埋頭吸了一口。………日!我要死了。我這個癡漢。光是認識到“這是李彧的襯衣”就讓我產生了興奮,我摒棄掉最后一絲羞恥心,爬回床換上了李彧的襯衣。前男友的襯衣誒。就這么被我挽了袖口空蕩蕩地罩在身上,我感受到皮膚接觸布料的觸感,袖子外側還有疊壓過的棱角,真是又浪又欲。我不要臉地自我陶醉了一會兒,這才拿起手機開始自拍。自拍也是有講究的,太板直的不行,太露的也不行。最好是只解開第一顆紐扣,鎖骨的地方半露不露。下擺也是,解兩枚正好,衣擺岔開搭在腿上,擺尖兒正對著腿中央。而且根據視覺效果來看,目光一般會順著衣擺兩側的線條匯聚到中間的地方,也就是……好樣的許光曄,你真是個優秀的藝術生!我捯飭好了衣服,就開始拗造型拗角度,光線要從側面打過來,半明半暗比較有美感。手不能亂放,搭在身前太俗,撐在身后太幼。想想還是隨手抓了被子攥在手里,骨節因為用力而突起。襯著被單的褶皺,透出一種忍耐在里面。拍好后,我翻著相冊里的照片。不管光線,角度,要素,都無可挑剔。我甚至恍惚想,這是哪來的小妖精,怎么能便宜了李彧!緊接著回神,喔~原來是我自己。嗐,我這人怎么這樣,咯咯咯咯咯……估摸著李彧已經在上課了,我飛快地把照片發到了我和他的對話框里,發完就迅速按掉了屏幕。草草草草…好刺激!冷靜了兩分鐘,我摸出手機。李彧沒回。我盯著屏幕呆了幾秒,又把手機塞回被子里。過會兒又拿出來,沒消息,塞回去,又接著等待。反反復復幾次,李彧還沒回信,我的熱情逐漸消減,懨懨地爬下床,換回自己的衣服,賭氣似的把李彧的襯衣揉成一團塞回他的衣柜。李彧到底是個什么意思?他是看到了還是沒看到?正糾結著,手機震了一下。我沖到床前蹦起來一把撈過,是李彧的信息。只有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