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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將這些花捧在手心里。蘇青幾人去找祁易了,整個花圃只剩下他和后趕來的邊陽。“你在這個花圃里埋了什么?”邊陽眉頭緊緊擰起,他看著簡修文,道,“你在我家到底做了些什么?”“這花圃之下……”簡修文半蹲在地上,看著被碾碎的花,狼狽道,“是埋著你?!?/br>邊陽臉色驀然慘白。“你死后,你家里人把你埋在了老祖墳,沒有火化。我半夜去墳山,把你的墳墓給挖了,撬開了你的棺材……把你從山上背了下來?!焙喰尬钠届o的敘述著,就像是再說另外一個人的事情,他道,“然后……在你家里人死后,我就把這里買下來,把你葬在了這里?!?/br>“你瘋了嗎?”邊陽不可置信的看著簡修文。祁易站在三樓的茶室,沉默的看著那兩人,煙灰已經燒到了他的指邊,他輕輕彈煙灰,垂眸將窗簾重新拉上了。左木站在門外沒有進去,他微微閉眼靠在墻邊,似乎是在小歇,眉宇間透著疲憊。“你說的那個故事?!逼钜壮聊艘幌?開口問道,“那個人,是我嗎?”左木慢慢睜開眼睛看了眼祁易,沉默不語。“我為什么要自殺?”祁易問道。“我不能說,等……等這場游戲過去了,你就會知道原因的?!弊竽倦y受的微微彎腰,他低哼一聲,臉色蒼白道,“等這場游戲過去了,一切就都會過去的?!?/br>“這一場,簡修文是鬼牌,是嗎?”結合邊陽所說和劇情,還有他和簡修文的狀態,不難想到這個答案。“應該是?!弊竽緫?,“在曾經,簡修文是死在了池塘那局,他在殺人的時候,被你看到了,后來你找出了鬼牌,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沒想到還有第二張鬼牌,他和那張鬼牌同歸于盡的,所以……這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了?!?/br>祁易自嘲的笑了一聲,靠在門框旁,他仰頭看著吊燈,有一種無力的感覺。“以前以為學校是救贖,現在想想……這才是地獄吧?”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道,“我厭惡這樣的游戲了?!?/br>“我也是?!弊竽拘Φ?,“但是我也很感謝他,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br>******江柏正準備從廁所出來,路過鏡子的時候,卻忽然看到了簡修文就站在自己身后,他愣怔了一下,旋即轉頭準備打招呼,卻被人猛地拖入了浴缸里。一陣骨頭碎裂,皮rou撕碎的聲音響起,浴缸的水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祁易忽而轉頭問道,“什么聲音?”“好像是廁所?!弊竽咎ь^應道。祁易立刻往廁所走去,左木緊隨其后,卻跟他保持著半米的距離,小心翼翼的模樣看著有些心酸。廁所里干干凈凈的什么東西都沒有,可是卻有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祁易順著味道走到浴缸旁邊,忽而瞇縫了一下眼睛,只見浴缸旁一點點碎rou還黏在上面,被祁易發現后,似乎有生命一般,瞬間便落入浴缸的出水口,消失不見了。他微微抿唇,轉身往樓下走去,余光驀然看到窗臺陰影處似乎有個人的輪廓,可當他看去時,卻沒有人站在那里。這讓他又想起了簡修文的那兩個影子。按照他對簡修文的了解,如果簡修文真的是慕沉,而邊陽就是齊陽的話,那最后死的是誰,還真不一定清楚。“王琦死了?!?/br>祁易尚未說話,簡修文便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抬眸看了眼祁易,道,“王琦死了,被花園里的東西殺死的,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br>“正好,江柏也死了?!逼钜状鬼?,“死在了浴室里,不是人為導致?!?/br>蘇青看著這四人,隱隱覺得氣氛似乎是有些不對勁,她尷尬道,“你們是怎么了?是鬧矛盾了嗎?有什么事情等過了這局游戲再解決好嗎?”除了蘇青之外的四人都很清楚,鬼牌就是簡修文。蘇青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現在剩下的人只有五個,她自己,祁易,左木,簡修文和邊陽。她肯定不是鬼牌,那豈不是說明鬼牌就在剩下的四個人之中?她意識到這點之后,臉色驀然煞白。五個人之間的氣氛陷入了冰點。“你們在這里呆著,我……出去一趟?!焙喰尬牡哪樕嫌袀?,他走到祁易面前,低聲道,“對不起了舍友,這次大概真的要再見了?!?/br>祁易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啞聲道,“別去?!?/br>“我定下的協議,現在要實現了,你應該為我高興?!焙喰尬膰@了口氣,他低笑了一聲,卻滿足道,“我原以為只有過了噩夢游戲,我想要的事情才能實現,現在我才知道……”他停了下來,笑著搖了搖頭,用力抱住了祁易,道,“哥們,我走了?!?/br>祁易無法說挽留他的話,一句話都說不了,因為這是簡修文自己的選擇。他忽然意識到簡修文和學校訂立了什么協議,若是左木沒有騙他,那簡修文大概和他一樣,訂立的都是以命換命的協議,而這場所謂的噩夢游戲其實就是這場換命的獻祭罷了。但是他不知道邊陽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如果邊陽不知道。如果簡修文……死了。那——祁易覺得這或許才是徹骨之痛。“還有十五分鐘?!逼钜组_口道,“不等翻牌嗎?活的久一點,就能多看點他……再說,你舍得他嗎?”“舍不得?!焙喰尬牡故腔卮鸬暮敛华q豫,他笑著低嘆了一口氣,道,“但是沒辦法,這個機會已經是我拼命求來的,我不能放棄。為了這件事情,我已經殺了太多人,終于報應來了,該輪到我自己了?!?/br>左木靠在一旁看著簡修文,仿佛在看另一個人,那個曾經自殺在他面前的人。那個人滿是是血,卻滿足的看著他,不顧嘴里瘋狂的往外涌著的鮮血,微不可聞的小聲說著,“我舍不得……”煙灰燙到了左木的手指,他垂眸看了眼,微微有些出神。那時候自己怎么回復他的?那時候自己說的好像是——滾。心臟驟然緊縮,左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