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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朝著發聲處看去,聶勇穿著夾克衫,冷的瑟瑟發抖,他的嘴唇慘白如紙,嘴角邊依稀可見的血絲。“聶勇?!逼钜组_口道,“你吃了什么?”這句話仿佛當胸一錘,聶勇猛地跪倒在地,抽泣道,“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沒忍住……我怎么辦啊,我不想死啊——”毫無疑問,他也吃了羅雨薇的血rou,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一張卡牌出現在已經死去的曠瑞澤身邊,沾滿了鮮血,蘇晉走過去拾起卡牌,他道,“紅桃七?!?/br>“兩分鐘過去了?!逼钜状鬼粗蟊?他低聲道,“羅雨薇的頭顱找到了,難道鬼牌真的是康柔嗎?”“我覺得……不一定?!碧K晉半瞇了一下眼睛,目光如同鷹隼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軍刀冰冷的刀刃反射屢屢寒光。“向找康柔,找到她,也許就找到了一個突破口?!逼钜讐合滦牡椎牟话?,不知為何,他隱隱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問題,他仿佛觸碰到了某個陰暗詭譎的角落。“他們是,烤兔頭很好吃?!碧K晉半靠在石壁旁,道,“這個‘他們’指的是誰?登山隊里的人嗎?‘烤兔頭’……指的應該就是羅雨薇的頭顱吧?”“有幾個人吃過她的rou?”祁易微微抿唇,他道,“其實還有一個問題,之前這個頭顱被火燒的時候,有……有味道,曠瑞澤吃過了,聶勇吃過了……還有誰吃過?還有……為什么要讓人吃頭顱?”祁易話音剛落,便聽到外面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康柔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洞xue門口,她抖落了身上的雪花,溫柔的笑道,“你們怎么還在洞里?出來吧?!?/br>“其他人呢?”祁易撩起眼皮看著她。“在外面等著呢?!笨等崴坪醪⑽床煊X到洞xue里安靜的氣氛,依舊笑瞇瞇的說道。“嗯?!逼钜姿妓髌毯?,便準備走出洞xue,路過蘇晉身邊時,他低聲道,“外面剛發生雪崩,按道理,如果她們幾個之前就在附近,肯定會被雪壓住,如果她們在比較遠的地方,那康柔不可能這么快就回來了?!?/br>“鄭哥?你出來啊?!笨等嵋娖钜滓恢睕]有跟出來,好奇的轉頭問道,“鄭哥,你在干什么呢?”祁易沒有說話,他將衣領稍微攏緊,眸底掠過一縷暗光。程諾就跟在祁易身后,自然也聽到了祁易之前的話,他有些不解的看向蘇晉,開口道,“哥們,你怎么看?”“不是說了嗎,康柔的存在感很低,我們非常容易忽略她。如果按照鄭常的話,那就代表我們在說話的時候,甚至翻牌的時候,康柔就在我們的身邊?!?/br>“這可就不太好辦了,如果之前沒來的三個人都死了,剛剛又死了一個曠瑞澤,帶出去的幾個女生也生死不知,如果……死亡人數超過了一半,那……”程諾的臉色有些難看。“這才第三個小時,難熬的事情還在后面?!碧K晉面無表情的回道。祁易一出洞xue便被風雪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他只能摸摸將眼鏡收了起來,但是這種下雪天對于他這樣的近視來說,非常不友好,滿目都是蒼白色,只能一腳深一腳淺的踩在雪地上,康柔一反常態的在前面帶路,祁易看到她將雪地踩出了一個一個坑之后,才算松了口氣。鬼魂是沒有重量的。至少證明了康柔不是羅雨薇。那她又是誰呢?蘇晉跟在祁易的身后,幾人沉默的一步一步往前走,洞xue被他們甩在了身后,里面已經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了。所以他們并不知道在他們離開后,羅雨薇的頭顱在地上滾動了幾圈,放出砰砰的聲響,她半邊臉已經沒有了,露出了森森利齒,不停的“咔咔咔咔咔”上下打顫,發出詭異的碰撞聲。那頭顱仿佛有生命一般,一直滾落到洞xue門口,這才消失不見了。雪地里出現了一小塊凹凸不平的地方,不緊不慢的跟在了祁易一行人的身后。*“怎么辦?我們這是在哪???”周良慌張的看著四周,她哭道,“早知道不出來了,就是你說要找什么線索!你看!現在好了吧,我們都走丟了!”向笛冷眼看著她,道,“少說點話,閉嘴?!?/br>“你讓我閉嘴?你跟誰說話呢?!我憑什么要聽你的?”周良聞言登時不哭了,她一抹眼淚,怒道,“要不是你!我會迷路嗎?!都是你的錯!”“是我逼你出來的嗎?還是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了?”向笛的臉色愈漸冰寒,她皺眉道,“剛剛發生了小雪崩,幸好我們躲得快,否則,現在這雪堆下面埋葬的就是我們的尸骨了!你再叫的大聲些,最好再引發一次雪崩,把你這蠢貨埋在這里算了!”向笛人長得俏麗,她雙手插在口袋里,冷漠的環視四周,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向笛姐,你消消氣,周良她也不是故意的,這不是著急嗎?我們跟其他人走散了,而且現在是第三小時了,我們幾個人都沒有線索,等于摸瞎啊?!闭录久纫渤畹暮?,她苦笑道,“現在又發生了小雪崩,也不知道這雪下面有什么東西……如果不小心踏空了,一切就完了?!?/br>她們正好站在一個斜上坡,隨便一走動,便感覺身體不受控制的往下滑落。“不能一直等著?!毕虻焉钗艘豢跉?,她冷聲道,“走,往上走,向別管鬼牌了,反正這個小時不是我們翻牌,誰死關我什么事?往上走……不然再有雪崩,我們都得玩完?!毖粤T,她也不管剩下的兩人是什么反應,立刻轉身繼續往上爬。周良和章季萌對視了一眼,也沒辦法,只好跟在了向笛的后面,周良本就沒帶什么登上裝備,此時走起來更是費勁,她的雙手凍得通紅,幾乎沒了知覺,忽然,她感覺什么東西拽著她的腳,是她挪動不得,不由驚得大喊,“什么東西拽著我!”她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已經爬到上面的向笛忽然猛地轉身,拿起一塊雪砸向了周良,道,“你想死嗎!要不我成全你?!彼穆曇衾锸呛敛谎陲椀臍⒁?,周良本想發怒,對上她的眼睛時,也只敢縮瑟一下,冰雪從她的脖頸里滲入了進去,冷的她打了個寒顫。章季萌想了想,還是半蹲下身子,將周良腳邊的雪刨開,道,“你這個鞋根本不適合爬山,所以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