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緊盯著徐琪琪,四周的一點風吹草動都足以讓他警惕起來,如果徐琪琪死了,那他們還得熬上一個多小時,那就太慘了。而且,如果最后一個小時翻到紅X的人死了……那他們,就要全部死在這里了。“小兔子,白又白,兩只耳朵豎起來,割……”不等商宗說話,祁易就怒而回頭,道,“你閉嘴!”這首被改動的兒歌,他也聽過,有些詭異,平時聽聽也就算了,他可不想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聽這種殘忍可怖的兒歌。“哈哈哈!好好好,不說,不說?!鄙套陔p臂交叉枕在后腦勺,他靠著樹,可目光卻一直盯著祁易看,目光灼灼,一點都不帶收斂的。“鄭哥,你說,這小孩到底想要干什么?”商宗無聊的摘了一片葉子,放在嘴里叼著,微微歪頭道,“他到底是想要徐琪琪死,還是想要徐琪琪活著?”“不知道?!逼钜啄樕?。“我覺得……”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康柔忽然怯生生的開口,“他可能是,想要他mama多抱他一會兒……”“那他會為了這個目的殺了你嗎?或者殺了我們所有人?”祁易轉頭問道。康柔和祁易離得很近,祁易一轉頭,他倆就面對面了,康柔瞬間臉漲紅起來,一連紅到了耳朵根,她一下子就縮回了邊陽身后,手攥著邊陽的衣服道,“我覺得……應該不會,他是個溫柔的孩子,我雖然沒經歷過幾個卡牌世界,但是我知道戾氣越重的死者,他們殺人的手段就會越狠?!?/br>邊陽吃疼的往旁邊跳了一下,道,“小祖宗,你抓到我的rou了……還有,劉嬌都被劈成兩半了,你還覺得他戾氣不重啊?!?/br>“卡牌世界就是這樣,一旦翻牌,說錯鬼牌的人必須死。而且……劉嬌也不是他殺的,之前混戰的時候,我被推到了外面,看到……看到章程……他殺了劉嬌……”祁易幾人一愣,章程殺了劉嬌?可是章程和劉嬌無冤無仇,唯一的可能就是章程受了徐琪琪的唆擺,因此會殺了劉嬌。康柔看眾人的眼神,以為大家不相信她,立刻急了,解釋道,“真的!我真的看到了!你們想啊,劉嬌殺了羅文德,殺了李燦,但是大家還是在卡牌世界,沒有出去,證明他們不是鬼牌,如果劉嬌再說出一個人的名字,而她趁亂可能會說出徐琪琪的名字,縱然她沒有說出徐琪琪,說的是其他人,那……那也會幫我們排除了一個懷疑對象,那包括她自己在內,只是她那一關,就會幫我們排除了四個玩家的嫌疑……這對鬼牌,也就是徐琪琪而言,會非常不利的!”她的話說的很急,但大家還是聽懂了。祁易點頭,道,“的確,這個理由可以成立?!?/br>“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沒有耳朵,一只沒有眼睛,真奇怪,真奇怪……”徐琪琪還在抱著孩子身體在哼兒歌,是不是的會冒出幾句話。“寶寶,昨天我帶回家的那個叔叔,他不喜歡寶寶,但是寶寶是mama的寶寶啊,mama喜歡寶寶就好了……”“寶寶,你冷不冷???說今天降溫,你別又感冒了啊,你感冒了,mama就要哭了……mama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還有三分鐘?!逼钜捉z毫不在意那些兒歌,反倒是商宗聽得十分認真,他轉頭小聲問道,“鄭哥,你說徐琪琪是不是瘋了?”“你說呢?”祁易抱臂冷眼看著徐琪琪。……“10、9、8……3、2、1?!?/br>“鬼牌是徐琪琪!”康柔大聲說道。“從前有個小孩,叫做小紅帽,有一天,她的外婆病了……”徐琪琪的話音未落,便聽到噗嗤一聲,短刀噗嗤一聲,從她的腹部穿出,她全身僵硬了一下,垂眸看了眼透腹而出的刀刃,似乎毫不在意,依舊說著故事,“她mama,讓她……送飯給……外婆吃……”血從她的嘴角冒出,她抱著幼童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倒在了地上,輕輕撫摸著孩子的頭發,吐字不清道,“屋里面……一頭狼……穿了外婆的……衣服……”血泡似乎卡在了她的喉嚨里,她被血嗆住了氣管,咳嗽的愈來愈厲害,也說不了故事了,只是抱著孩子的尸體痙攣著身子。祁易知道,這個場游戲,他又安全過關了。……徐琪琪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寶寶正坐在她的身邊,她張了張口,驚喜的想要擁抱孩子,可是卻發現自己全身都動彈不得。男童端著飯碗從外面走了進來,端坐在她的旁邊,一勺飯一勺菜的喂給她吃。“寶寶?寶寶?”徐琪琪驚慌失措的喊著,可是男童卻像是什么都沒有聽見,他站起身,輕輕的親了一下徐琪琪的臉,小心翼翼道,“mama我愛你,你的生日快到啦,我送了卡片給你?!?/br>“寶寶……”徐琪琪發覺到不對勁,她拼命的掙扎,可是全身一點都不能動。“寶寶,你快去打120,快去!”徐琪琪驚惶的喊道。男童垂頭將碗筷收拾收拾,轉身便出去了。這樣一連過了幾天,徐琪琪終于發現自己全身只有嘴巴能動,眼睛能動,其他地方都不能動了,她晚上冷的打顫,白天有時候餓的胃都在抽搐,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家兒子了,她甚至大小便都無法控制。絕望幾乎要淹沒了她,但是她連自殺的能力都沒有。男童日復一日的給她喂飯,照顧她,看著她從憤怒到絕望,從抗拒到接受,仿佛死了一樣,躺在床上,絕望的面對一切。男童將碗筷收拾好之后,便轉身出去了,將房門再次關上,幽閉狹小的空間再次陷入了黑暗,男童微微揚起頭顱,咧開嘴唇,露出了一絲詭笑。【叮咚:游戲結束】【報復等級:兩顆星】******祁易猛然睜開眼睛,他翻身下了床,全身濕漉漉的,仿佛是從水里打撈起來的一般,他立刻往浴室走去,仔細沖洗了一下,回來再換了床單和被罩。一到晚上十二點,非此局玩家的學生都進入了深度睡眠,所以他上鋪的簡修文也不例外,祁易獨自一人走到了桌子旁邊,拉開了椅子坐下,燈是打開的,他將上衣微微撩起,露出了腹部的青紫色傷口,還有幾道已經結痂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