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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嫌棄沈老師?!?/br>我知道我爸媽都不喜歡沈牧,也知道是自己貪心了,感覺越喜歡他就會越貪心:“可是他昨天又去看裴清了?!?/br>我就是個垃圾,裴清都這樣了還能嫉妒到發狂。裴清和沈牧是同事,兩個人有很多說不完的共同話題,我都聽不懂。裴清知道我聽不懂,還會故意當著我的面說他們大學時候的事情,專業的話我聽不懂,大學往事我還是聽得懂的。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兩個人也是互相依靠、一起努力的關系。我真的好嫉妒。可是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嫉妒反而顯得小人了。“啊,裴老師這個事兒啊,要不你和他說一下,裴老師也挺可憐的,他們家就一個兒子吧?!?/br>“對呀,沈牧銀行卡里總共四十萬,還要給裴清爸媽劃過去一大半呢?!蔽以谝獾闹攸c是這個。“沈老師真是個好人。行了,我不說了,我這邊有事?!?/br>“行吧,那你先掛吧?!?/br>掛完電話,我突發奇想,要不要去S大附屬醫院看看裴清。我想直接給裴清請個好一點的護工,一次付完錢,省得沈牧以后去得這么勤。昨晚回家有些晚,小池又鬧脾氣了,是我不好,這個月都在忙裴清的事情,有些冷落了他,讓他胡思亂想了起來。只是我沒想到他竟然開口提起了離婚,開什么玩笑?聽到離婚兩個字,我當場冷了臉,可能語氣有些重,嚇到他了,這個也是我不好。我和裴清是大學同學,多年好友,只是一直不知道裴清對我還存著這份心思,明明我把我和小池的結婚請帖給他和他女朋友各給了一份。裴清知道我和小池要訂婚的時候,告訴我他有女朋友了。裴清的事情不是任何人的錯??蓪τ谛〕?,裴清如果好不起來,他會一輩子認為是自己的錯。裴清傷到了頭,成了植物人。我向來不愛易碎的東西,小池于我而言就是珍貴的易碎品。小池說我要適應易碎的東西,不能只是用與它隔絕的方式來避免可能根本不會發生的事情??墒?,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概率,也是會發生的。和小池同居之前,家里的餐具都是金屬制的。同居之后,小池將餐具都換成了陶瓷,比起金屬餐具看上去更好看。縱使再喜歡,我原本也不覺得小池會選擇一直和我在一起,只當他是小孩玩鬧,等到他覺得無趣了那一天,他自然會離去。沒想到他對我的興趣一直持續了五年多。我回國的時候,小池拿著戒指在機場對我求婚。我本就喜歡他到了無法割舍的地步,當時不可避免地心動了。小池臉紅紅地單膝跪地,懷里捧著一大束俗氣的紅玫瑰,一只手舉著戒指,閉著眼睛問我:“沈牧,你可以嫁給我嗎?”我沉默良久,在那一分鐘內想了很多以后會發生的事情。按道理來說,我們是不應該在一起的,我性格內向遲鈍,小池活潑敏感,原生家庭的背景相差也較大,從各方面來說都很不搭。以后有無數避免不了的誤會、爭吵、嫉妒,會把世界上最瑣碎的事情都經歷一遍,就像平常夫妻一般,到最后兩相生厭。除了脆弱的東西,我更討厭生活中那些瑣碎的事情。在那一分鐘間,我已經見到了一切的分崩離析。小池見我沒有回應,悄悄睜開一只眼睛看我,睫毛跟著顫抖起來。見了他這副樣子,我脫口而出:“愿意?!闭媸窃僭敢獠贿^了。小池笑了,臉上變得明亮起來,我的天靈蓋好像被人拍了一下,頭有些暈。我想,如果這時候小池問我愿不愿意為他而死,我一定會說愿意。他在那一秒蠱惑了我,就像海上的女妖一樣。我被他牽著方向,向他俯首稱臣,只能對他惟命是從。小池扔掉手里的花,跳進了我懷里,兩只手扯著我的耳朵,作嗔怒狀問我:“怎么想了這么久?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嗯?”玫瑰花瓣在地上散了一地,機場圍觀的人尖叫起來,開始對我們吹口哨。我抱著小池,看著他的眼睛,癡癡地說:“我最喜歡你,我只喜歡你。我在想,怎么才能讓顧小池一直和我在一起?!?/br>我在想我以后要負的責任。小池只知道兩個人在一起會幸福,不知道幸福會有很多波折。即使千萬分之一的概率,小池也有可能離開我。小池并不是喜歡辛苦的人,如果可以,他愿意一直躺在蜜罐里。小池在生活中是個三分熱情的人,一遇到難的部分就會退縮逃跑。結婚可不是個簡單的事情。如果要讓生活輕松一點,我應該和一個安靜的人在一起。所以,理性來看,和小池在一起,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可是我最喜歡他,也只喜歡他,不想和別人在一起,一想到他以后可能會和別人在一起,心里就會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除了我,誰還能和他在一起?除了我以外的人都不合理。被蠱惑的人不會做理性的選擇,就和我一樣。我想,既然無法拒絕誘惑,也許我可以慢慢馴服他,也許。裴清和沈牧是S大同窗,他后來研究生還有博士和沈牧申的也是一所學校,美國的M大,兩個人研究方向還他|媽是一樣。我和沈牧同居后,裴清還老來我家看他師兄,順便蹭飯。盡管裴清有女朋友,我一直都懷疑他喜歡沈牧。我的雷達從來沒出過錯——裴清是個深柜。你說他安安穩穩地蹭飯也還好,時不時地還要在我家做飯,我怎么受得了?圍著圍裙在我的廚房,用我買的精致餐具,給我男人做飯吃。我又不會做,家里都是沈牧在做。去年情人節,也就是我們結婚前的最后一個情人節,我把沈牧叫到家里來,說要給他露一手,結果把手割到了,沈牧就讓我以后都不要再進廚房了,可把我心給傷透了。我也不是那么一無是處的好吧?S大好大,我在里面繞得頭暈,順手抓住一個路人小哥:“你好,請問S大附屬醫院在哪里呀?”小哥可能是個大學生,笑起來便露出了白到發亮的大板牙,爽朗健氣,帶著一種當代大學生特有的智障氛圍:“你怕不是有點傻咧?S大附屬醫院不在S大里面?!?/br>是、是嗎?“那在哪里呀?”我有些沮喪。“在新街路那邊?!?/br>五雷轟頂!我還得繞半座城去新街路。太陽當空照,我覺得自己快要烤成一塊牛排了。我想我來了沈牧的學校,干脆直接去沈牧辦公室算了,又問那個小哥:“那個,你知道理學院老師的辦公室在哪里嗎?”“你找誰???”“沈牧?!?/br>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