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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不再看她。 華長行拿著她的包裹連忙走了開。 生怕被她追上會搶回去似的。 可是走得快了又怕她跟不上,又稍稍停了一下。 憐妃在后面看著他一會走快一會停的,無語,她搖了搖頭。 感覺這華長行就像一個小孩子似的。 * 一個月后,云國。 熱鬧的集市上。 來來往往的百姓們聚集到了一起。 當中有人小聲議論說:“你們聽說了嗎?帝國現在合二為一了?!?/br> “???怎么回事啊,這合并了誰來當君上???”不知情的人聽了去,那都是相當的錯愕。 那人一停頓,又說了,“我聽我遠方的親戚說,華長歌早在兩個月前都失蹤了,這么久都找不著人,我看這八成是死在外面了吧?!?/br> “不是吧,難道是遇刺了?” “誰知道呢!” …… 對面,長云客棧。 “老板娘,老板娘?買單了買單了?!?/br> 客人的聲音將她的注意力拉回,容裳看了對方一眼,之后從他手里接過一兩銀子又找了點碎銀子給他。 等客人走了后,她讓店里的店小二看著,隨后她轉過身拉過簾幕走進后面的小屋子。 在那里,男人手拿著工具在木頭上敲敲打打的,看那樣子似乎是在做孩子睡覺用的搖床。 第1008章 雙生,君上請排隊91 容裳一進去,他立即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天氣逐漸轉涼,容裳身上就只穿著薄薄的一件衣裳。 華長歌怕她著涼了,在她走過來之際他連忙抓了件外衫走上去給她披上。 “你看看你,穿這么少,要是著涼了怎么辦?” 他沒好氣地說著,卻又拉過她的手幫她搓了搓。 容裳看了他一眼,還能看見他垂下眼眸時纖長的眼睫。 “我沒事?!彼岽揭恍?,這會目光下移,她的肚子雖被寬松的衣裳遮擋著,卻還能清楚地看見微微隆起的肚子。 算算時間也有五六個月了吧。 不過…… “帝國已經合并了?!?/br> 她將剛剛在外面聽到的事一五一十說給了華長歌聽,再一看看他的反應,男人面色波瀾不驚,似乎早就已經想到了。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又將她摟進了懷里。 彼此的身體貼近的一瞬間,容裳聽見他的心聲。 他說:我知道,他過的不好。 比起幸災樂禍,不知為何,華長歌總有一種悲涼的感覺。 特別是知道他和華長軒其實是同一個人的靈魂以后。 那種悲傷會時不時涌上心頭。 他的痛苦,他的絕望。 他好像也能感同身受。 * 夜間,外面的冷風呼呼直響。 容裳就站在窗口的位置看著外面浩瀚的星空。 冷風吹過來,撲打在她的臉頰上,有些生疼。 可這時也不知怎么的,心口突然狠狠地抽了一下。 容裳擰了一下眉頭。 她看著遠方,有一瞬,一些畫面快速從眼前中閃現。 容裳感知到什么,她微微瞇起眼眸。 不一會,眼前的畫面出現了。 黑漆漆一片的寢宮,幽暗的光線時不時透過窗口撒進來,屋子里的一切擺設是那么的熟悉。 男人就躺在榻上,抱著被褥。 雙肩時不時抽動,他似乎在哭。 待容裳看清了,才知道那是她的寢宮,云和宮。 至于躺在她榻上的男人……是華長軒。 盡管隔著那么遠的距離,可男人滿身透著極致的憂傷,她還是感覺到了。 一晃眼,畫面消失了,容裳收回目光垂下了眼眸。 有一瞬,她突然不知道她這么做是對的還是錯的。 可要說,也只能說這個世界的設定本身就存在著問題。 換一句話說,如果她在這個世界是一個女王,身邊有各種各樣的男寵,那她同時寵幸他們兩個人,這沒問題。 可她就是嫁給了華長歌,再和華長軒在一起的話豈不是出\/軌? 哪有事事都有完美的結局。 事情既已發生,還是別想了。 這不是她。 而這時,身后傳來細微的腳步聲,容裳微微側首,好聞的清香傳來,華長歌已經走了上來。 他將她摟入懷里,俊朗的下頜就抵在她的肩上。 “在想什么?” “沒什么?!?/br> “我知道,你在想華長軒的事?!?/br> 華長歌垂下眼眸,眸底漆黑的眸光閃動著。 其實他也是。 就是不知道怎么了,心里一直憋得慌。 “云衣,你相信嗎?”他突然問。 這沒頭沒尾的,容裳不解的“嗯”了一聲,問道,“什么?” 第1009章 雙生,君上請排隊92 “我們,真的是同一個人?” 他一直都有這樣的疑惑。 難道他的夢和血靈珠都是真的? 可是……想了想,會不會玄幻了點? “你相信,它就是真的?!?/br> 若是不相信,她說她相信也無濟于事。 容裳看了他一眼,回頭,她闔著眼眸感受著外面冷風的吹打。 肩膀上,華長歌微微偏了腦袋看著她,“可是,我們之前真的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除了一直夢見她以外,華長歌沒有和她有關的記憶。 這次,容裳沒有說話。 因為他相信也是這樣,不相信也是這樣。 她不會告訴他答案的。 所以在華長歌問她有沒有記憶,或者第一次見到他時有沒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受時,容裳直接了當回道:“沒有?!?/br> 她從他的懷里轉過身來,勾人的桃花眼閃著耀眼的光芒,當中似乎還夾雜著幾分漫不經心,“有那么重要嗎?” “是或不是,我們已經在一起了?!?/br> 華長歌看著她,原本煩躁的心忽然安分下來。 他重新將她摟入懷里,緊緊的,卻又有意無意地避開了她前面隆起的肚子。 “是,我們已經在一起了?!?/br> 比起華長軒,他很幸運,也很幸福。 這一個多月,他丟棄了在帝國時高高在上的皇位來到云國以后開起了客棧。 雖說店里請了好幾個店小二幫忙,他這個做老板的也不需要親自上陣做些什么苦活。 可這一個多月來,容裳還是感覺得出他的性格正在一點一點改變。 他沒有過去那么暴躁了。 跟她說話時從來都是輕聲細語,生怕嚇著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他也沒有像過去那樣,成天擺著一張臭臉。 就像這時,在窗口站得久了,她一直吹著風的臉頰有些涼了。 華長歌立即嚇得脫下身上的外衫給她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