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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真是太狠了,幸好我最后收住了手,不然你要是不在了,我要這個天下有屁用??!” 姜雍容怔怔地看著他。 他將她抱了起來:“好了,咱不管這些有的沒的了,老混蛋竟然敢謀劃弒君,還連你都不放過,真他媽太壞了,爺這就回去如今兵馬滅了他,也算是為民除害,替天/行道!” 他抱著她向院外走去,胸前有幾分漉濕,那是暗衛濺到他身上的鮮血。 他的肌膚溫熱,于是連漉濕的衣襟都變得溫熱,她靠在他的胸前,血跡滲到她的衣袖上,溫暖的熱度透過衣袖直熨到肌膚上,然后再透過血rou骨骼,絲絲縷縷地滲進胸膛。 胸膛里那顆冰冷的心,一點一點溫暖起來。 像是心中的冰全被這暖意融化,化成淚水,涌出了眼眶。 她怎么忘了呢? 風長天想要的從來就是這個天下,他想要的只有她。 因為她想要一個太平盛世,所以他便把天下捧到她的面前來。 “嗚哇……” 她抱住風長天的脖頸,驀地哭了出來。 “雍容?”風長天站住腳。 街巷外傳來驚呼聲,尖叫聲,刺得姜雍容耳朵發疼。 “長天,帶我回家?!苯喝菀幻婵?,一面道,抽抽噎噎,上氣不接下氣。 “好,我們回家?!?/br> 風長天答應著,旋身上了房頂,踏著他最熟悉的捷徑,在藍天白云之下徑直回了皇宮,一疊聲命小豐子備水。 “不,等一等?!苯喝葸囊滦?,就像一個不肯放大人離開的孩子,“我不洗,你別走?!?/br> “好好好,我不走?!憋L長天笑嘻嘻地問,“我陪你一起洗怎么樣?” 姜雍容靠在他的懷前,不肯松開,“不要鬧?!?/br> “真是沒良心啊,爺這么正經想陪你,哪里鬧了?” 幾句玩笑之后,風長天明顯感覺到姜雍容身體放松了許多,他一下一下輕輕撫著她的背脊,就像是安撫一只弓起背來的貓。 “不過說真的,你是怎么發現我裝受傷的?”風長天問。 ——因為你如果真的受了傷,一定不會讓人發現,尤其是我。 你會用最大的聲音說話,邁最大的步子走路,表現得比沒有受傷還要精神。 但這話姜雍容沒有說出來,她從他懷里抬起頭,輕輕撫上他的臉:“因為我的風爺刀槍不入,永遠不會受傷?!?/br> 盡管知道是馬屁,但風長天依然十分受用,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片時小豐子備好了水,笛笛侍候姜雍容沐浴,看見姜雍容頸間的傷痕,咬牙道:“我的天,娘娘你怎么能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要是刺得再深一點,傷到血管可就沒救了!” 說完十分后悔,“早知道我就不該待在御書房,應該同娘娘一起去的。這真是太嚇人了,讓人看見還不得嚇死?!?/br> 笛笛心思機敏,又朝夕都在姜雍容身邊,對新法十分了解,又因為她有過過苦日子,遠比官員們更熟悉百姓們的苦處,每次議事的姜雍容都要詢問她的意見,漸漸便成了姜雍容的左膀右臂。 今天姜雍容不能親至御書房,笛笛便是作為她的代表去參與議事的。 室內水汽氤氳,聽著笛笛的絮叨,有什么涼涼的東西從姜雍容心頭滑過。 她好像遺漏了什么要緊的東西。 “你方才說什么?”姜雍容盯著笛笛,沙啞的聲音發緊。 笛笛愣了一下:“我說我不該留在御書房,應該陪你去……” “不,前面那句?!?/br> “呃,我說這事真的太嚇人了……” 就是這一句! 心中那些幽涼的寒氣轉瞬成凝成了一把冰劍,幾乎要將姜雍容刺個對穿。 嚇人…… 風長天帶她離開二哥別院的時候,她隱約聽到了尖叫聲。 當時沒有在意,而今那些尖叫與驚呼瞬間在耳邊放大,仿佛驚雷那樣在頭頂炸響。 “風長天!”她大叫。 風長天正在給圣旨加印。 圣旨是姜雍容沐浴之前就擬好的,上面列出了姜原數條罪狀,比較顯眼的有三。 一:勾結北狄,陷害忠良; 二:阻撓新法,害死傅知年; 三:弒君未遂。 單是這三條,足夠定姜原的死罪。 小豐子已經站在旁邊等著,一旦蓋好了印,小豐子便會帶著羽林衛去宣旨,將姜原的罪狀昭告天下。 就在這個時候,風長天不知聽到了什么,猛然扔下玉璽,直奔后殿。 后殿的房門閉著,但他的鼻子出奇靈敏,已經嗅到從門縫里逸出來芳香。 手已經按到了門板,心里頭竟然有一絲緊張。 雍容……在里面……洗澡……沒穿衣服…… 有什么東西熱熱辣辣的,直沖鼻梁。 “砰”地一聲,姜雍容頭發上還帶著水珠,身上胡亂披著衣裳,“長天,不好,我們中了圈套——” 她說著頓了一下,“你鼻子怎么了?” 她整個人熱騰騰香噴噴濕漉漉,裹挾著獨屬于她的芬芳撲面而來,像一團云霧那樣將風長天兜頭罩住。 風長天恍了恍神才反應過來,下意識摸了摸鼻子,一手血。 “受傷了?!憋L長天一把捂住鼻子,“一定是之前揍暗衛的時候受的傷!” 第136章 . 對決 娘娘請為國珍重 “我們離開二哥別院的時候是不是有人看見了?” 姜雍容急急問。 “唔, 好像是有?!憋L長天進屋找帕子,“怎么了?” “有多少人?” 風長天皺起眉毛回憶了一下,“這哪兒數得清, 一堆人擠在巷子口看熱鬧?!?/br> 姜雍容整個人僵了一下,像是被看不見的鞭子抽中了。 別院外, 姜家暗衛橫尸遍地,血流滿巷, 最最要命的, 是暗衛們全是做尋常百姓的打扮。 路人們永遠也不會知道那些人是姜家的暗衛, 只會認為這些全是無辜枉死的百姓。 風長天帶著她離開的時候渾身浴血,無疑是給了路人們一個答案——屠戮無辜百姓的兇手就是他們的皇帝,他們供奉的光明菩薩現世身! 風長天明白了:“你是怕你爹在外面造謠說我濫殺無辜?” “我只怕他會做的遠不止于此?!苯喝輷u頭,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片刻后睜開,目光重新變成清晰凝定,“長天, 單只是派小豐子帶人去恐怕已經不行了, 還有,除了姜原, 所以與姜家有關人等一律停職禁足, 不得有書信往來更不得私下見面。讓小豐子宣結果的時候糾集所有羽林衛和金吾衛包圍姜家, 另外抽調京中諸大員的府兵協助羽林衛。立刻賜虎符命南山駐兵入京護駕,立刻命兵部下急令去通州、永州和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