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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道長拖長了聲音點點頭,然后道,“不記得了?!?/br> 姜雍容:“……” 傅靜姝“哧”地低笑一下。 早就聽聞姜雍容聰明絕頂,過目不忘,原來也會有上當的時候。 就說嘛,這個連攤子都看不好的老頭,怎么可能是傳說中的活神仙? 傅靜姝準備離開。 “哎,等一等?!蔽灥篱L過來,擼擼袖子就準備來抓傅靜姝的手。 傅靜姝退步一步,喝道:“你干什么?” “哎呀娃娃,老道聽你的聲氣不對呀!你這個身子骨可是要命得很,從小到大,一天都沒有讓你松快過吧?”螢道長道,“來,讓老道給你把把脈,看看還有沒有得治?!?/br> “臭道士胡鬧什么?”傅靜姝壓根不信他,甩手就要走人,姜雍容擋住她的去路,“傅靜姝,聽他的?!?/br> 傅靜姝翻臉道:“姜雍容,你莫不是個傻的?還是想和他合起伙來欺負我?” “他是螢道長,我絕不會認錯?!苯喝莸?,“你今日若是錯過,終生都會后悔?!?/br> 她的神情肅然,聲音鄭重,叫傅靜姝不得不信了幾分,看她沒有讓路的意思,傅靜姝只得不情不愿地伸出了手。 螢道長的手指搭上傅靜姝的脈門,仔細診了診,又讓換另一手,照樣診了半日,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總算你還算年輕,又遇見了老道?!?/br> 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只打著補丁的棉布小口袋,在里頭掏啊掏,掏出一枚荔枝大的蠟丸。 “這是老道煉制的九轉還魂大補丹,只要一粒,包管你藥到病除,容光煥發。只要惠顧一百兩銀子便可,另外還能送你一粒養顏美容丹,不要錢?!?/br> 傅靜姝:“……” 擺明就是騙子嘛! 姜雍容掏出一錠金子,雙手遞給螢道長,再接過兩粒蠟丸塞進傅靜姝手里:“螢道長向來是放浪形骸,不可以常理度之。他說能治,就一定能治?!?/br> 傅靜姝瞪著她:“你怎么會信這種老騙子?這種人我見得多了?!?/br> “就憑他此時還長得和當年教我學琴時一模一樣?!苯喝菡f著,轉身朝螢道長深施一禮,“道長既然降駕,定然是我與傅姑娘有機緣。雍容懇請道長去見一見風長天,他深為化鯤神功所苦,摸不著化鵬的門徑,還望道長看在師徒一場的份上,為他指點迷津?!?/br> 第89章 . 非禮 你這女娃娃斯斯文文的,怎么能干…… 螢道長沒說話, 只盯著姜雍容看。 左看看,右看看,從頭看到腳, 又從腳看到頭,邊看還邊繞圈, 邊繞圈邊嘆氣:“娃娃,你莫管別個了, 我看你將來的際遇比別個都要麻煩哩?!?/br> 傅靜姝原本已經認定他是騙子, 打算走人了, 聽得這話,又停下了腳步。 姜雍容:“還請道長賜教。 ” “娃娃,你的印堂將黑未黑, 惡事將生未生,眼見有一場腥風血雨血光之災將由你而起,嘖嘖嘖,了不得,了不得?!?/br> 螢道長搖頭嘆息, 跟著又掏出了那只小棉布口袋, 掏出一模一樣的兩粒蠟丸?!靶液媚阌錾狭死系牢?,我這里有丸藥兩枚, 遇到無力回天之際, 能助你度過難關。來, 多承惠顧,二百兩?!?/br> 傅靜姝無語地朝天翻了個白眼, 姜雍容卻恭恭敬敬付錢,再恭恭敬敬地接過藥:“敢問道長,可是我身上有什么暗疾嗎?” “暗疾?那是沒有的。就是人瘦了些, 平時多吃一碗飯也就是了?!?/br> “那道長為何給我補藥?” “補藥?哈哈哈,娃娃你莫要搞錯了,這不是補藥,是毒藥?!蔽灥篱L道,“它無色無味無解,服下去鐵定死翹翹,一準見閻王,不到萬不得已,你可別隨便混吃啊?!?/br> 姜雍容:“……” 傅靜姝一想說自己那兩顆蠟丸也是從那只棉布口袋里取出來的,就渾身一陣惡寒,低低道:“姜雍容,你還沒發現嗎?原來這老道不僅是個騙子,還是個瘋子。莫要信他的,走吧?!?/br> 姜雍容握著那兩顆蠟丸。 她對這樣的東西并不陌生,最尊貴的女人需要握有最致命的毒藥,要么給仇人,要么給自己。 風長天北征……會出師不利么? “道長,風長天的事……” 她才說到這里,螢道長就嘻嘻一笑:“你的血光之災你不問,怎么老問風仔?放心吧,只要機緣一到,只要逆練化鯤,便能成就化鵬?!?/br> “若是機緣未到呢?” 螢道人一臉輕松:“機緣未到,強行逆練,那就是走火入魔,七竅流血,死翹翹咯?!?/br> 姜雍容:“……” ……忽然有點明白風長天是怎么長成現在這副德行的了。 “正要向道長請教這機緣到底為何?” 螢道長瞪她一眼:“你這娃娃,怎么嘮嘮叨叨問個沒完?若是好教給他,老道會不教么?這不是機緣未到么?” 姜雍容道:“還請道長開示,指點一二?!?/br> “說不得說不得,這種事情說了就沒得用了?!蔽灥篱L連連擺手,“好了好了,藥也賣了,錢也掙了,老道要走了?!?/br> 姜雍容一驚:“道長留步!請道長稍候片刻,我去請風長天過來拜見道長?!?/br> “哈哈哈,那小子是個狗皮膏藥,老道好不容易才甩掉了他,才不會再讓他逮著?!?/br> 說著,便要離去。 姜雍容情急之下,擋在門口:“道長,師徒一場,難道不能留句話給他么?若不能直說,哪怕是一句提示也好?!?/br> 螢道長哈哈笑:“那是不成的?!闭f著又要走。 他的去意如此堅決,風長天他們還在城內喝酒,看時辰也快回來了,姜雍容無計可施,唯有冒險一試。 她朝螢道長衽襝一禮:“道長,對不住了?!?/br> 螢道長一愣,不知道她有什么對不住他的地方,然后就見姜雍容拔下了發簪,拔散了頭發,隨后扯松了衣襟,還將衣袖撕了一道口子。 她做這一切的時候,目光一直落在螢道長身上,臉色十分平靜,動作十分優雅。 螢道長后退一步:“你、你這個娃娃要做什么?” “道長,風長天一直在找您,踏遍萬水千水,無論在何處,都想找到您?,F在您就在北疆,就和他同處一城,若是他知道您來過,他卻沒能見到您一面,不知道會有多失望?!?/br> 姜雍容深深道,“若是您愿意留下來,我們便在這里等一等風長天,我馬上讓人給他送信。若是您不愿意,我只得喊幾聲‘非禮’,希望外面的人能將您留下來?!?/br> 帳篷外面全是人,有參加賽馬的騎手,有做生意的老板,也有閑晃的客人,如此驚險刺激的臺詞一喊,這只帳篷立馬要被圍得水泄不通。 傅靜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