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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還得了密報,說 柳姑娘是與外男約在了崇安寺見面,為了避人耳目這才躲了起來。 “柳叔?!?/br> 柳管家剛準備回話,身后的柳明月忽然打起了車簾,讓寒霜扶著她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 “哎,我的大姑娘,你可小心著些?!绷芗衣劼暬仡^,見她這般,連忙一臉焦急地上前去扶,“這會兒出來做什么,不怕這腿上傷得更嚴重嗎?” “柳叔?!绷髟迈局监恋?,“殿下都派人來關心了,我總得親自道謝才是?!?/br> 她說著執意走下馬車,讓寒霜攙著她給幾位羽林軍欠身行了個半禮,“幾位軍爺,可否替我給殿下帶句話?!?/br> 領頭之人是見過一次柳明月的,此刻仔細端詳了她片刻,見她半個身子都倚在身邊的丫鬟身上,左腳腳尖只勉強點地,臉色也有些不佳。 從軍之人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這柳大姑娘的確腿上有傷。 遂點了點頭道:“您說?!?/br> “大夫未到,也不知道我這腿上究竟傷勢如何。但后日王府里辦的賞花宴肯定是去不成了,先前還在愁著怎么和殿下開口,如今遇見幾位軍爺,倒是方便了?!?/br> 柳明月說著松了口氣,繼續道:“請您替我向殿下說明情況,不是臣女不去,而是確實受了傷,行動不便,還請王爺千萬見諒?!?/br> 她此話說得恭敬萬分,說完還與柳管家打了個眼色。 柳管家摸了摸袖口中一個沉甸甸的荷包,上前一步,避開其他人的視線,不動聲色地塞到領頭那位羽林軍的手中,“此事就拜托各位官爺了?!?/br> 羽林軍并非那等迂腐不懂變通之人,收了好處,自然更好說話些。 雖對著柳大姑娘到底有沒有失蹤之事仍抱著懷疑,但也不敢當著承德侯府這么多人的面質疑,只恭聲道:“既是這樣,那大姑娘趕緊回府休息,我們幾個先行回去告訴王爺這個消息了?!?/br> 不管如何,大姑娘人就在這里,必須阻止榮親王繼續在山上找下去。否則等王爺在滿京鬧個笑話,挨訓斥的還是他們。 只不過先前見到的那道可疑身影,也無法再追查下去了。 # 柳明月一直倚靠寒霜站著,直至看到幾位羽林軍走遠,火把的火光消失在山路之中,提著的一口氣這才徹底放下。 她先前一直緊繃著神經,此刻一放松,臉色頓時有些端不住了,就連身子也軟了下來。 “姑娘小心?!?/br> 寒霜連忙伸手托住柳明月的后腰,柳明月這才堪堪站住。 “先前那小子躲去哪兒了?”柳管家走至柳明月身邊,壓低聲音問,先前他才看見幾位羽林軍,一轉眼,那個小子就不見了蹤影,想必是在隊伍里找地方躲了起來。 不提裴慎還好,一提柳明月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他躲到了我的馬車里?!边€一把捂住了差點嚇得尖叫的白露的嘴。 所以她才撐著讓寒霜扶她出來。 萬一羽林軍為了確認她是不是真正的柳家大姑 娘,掀開馬車車簾查看,看見裴慎與自己在同一個車廂里,那才真是洗不清。 “柳叔,管好下人的嘴。等回府了,我再與你和祖母一一解釋?!?/br> 第4章 白露 不愿背著這與人私奔通jian的名聲?!?/br> 失蹤之事涉及大姑娘的名聲,柳管家敢帶出來的人,自然都是府里能夠管住嘴的家生子。 當然,白露是個例外。 她是柳明月乳母的女兒,因著這層關系,往日里便是處處不如寒霜,柳明月也一貫寵著她。 但是今日過后,柳管家決定,便是大姑娘不肯,他也勢必要將白露從大姑娘身邊調走,到時候有的是法子讓她閉了嘴不敢亂說話。 柳管家暗自打算好了,便讓眾人啟程回府。 同時派了個腳程快的,先行一步回去給老夫人報個平安,順便給大姑娘請個看腿傷的大夫。 他倒是真想遞信兒給宮里的貴妃娘娘,讓她幫忙請個太醫過來,只是今日天色已晚,宮門早就落了鑰,這個念頭只能作罷。 柳明月這個時候,也被寒霜重新扶上了馬車。 只是一上去,她便看到裴慎仍坐在馬車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抓起車廂里小案桌上的茶盞,就沖裴慎砸了過去。 “滾下去?!?/br> 茶水早就冷透了,此刻俱潑在了裴慎與被嚇得戰戰兢兢的白露身上,而那蓮花形的上等青釉茶盞,倒是被裴慎徒手接住,牢牢地抓在了手中。 裴慎眉心微蹙,忽然站了起來,柳明月心生警惕,拉著寒霜后退一步:“你想干嘛?” 她此刻像個炸毛的紙老虎,恨不得自己腿腳無事,好將裴慎從馬車上踹下去。 裴慎腳步一頓,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蓮花茶盞,將它重新放回了車廂中央的小案桌上,然后又坐了回去。 “你——”柳明月簡直被他驚呆了,年輕了十歲的裴慎臉皮竟然這般厚。 “難不成你還想和我一起回承德侯府?”柳明月氣得胸口都在伏動,若他真敢跟著回去,那柳明月拼著名聲不要了,也要告訴祖母裴慎先前干的好事兒,讓人把他抓起來千刀萬剮。 裴慎確實有這個意思,他對于京都城人生地不熟,所以想先跟著柳明月回去,看看承德侯府究竟在何處。 今日之事,他終究是要負責的,不管柳明月需不需要。 但他嘴上沒有明說,只平靜地道:“等馬車進了城我就下去?!?/br> 今日他若不是跟著那些賊人后面上山,卻不慎中藥,和柳明月一起被關在寺廟的后山上,也不會耽擱進城的時間。如今城門已鎖,他只有跟著承德侯府這樣的勛貴人家才能破格進去。 等進了城,就算下車,他也自然有辦法能夠跟上隊伍。 柳明月被裴慎氣得七竅生煙,竟然還要等到進城?她可不想和他繼續待在一處,但裴慎目若無人地坐著,馬車雖大,空間有限,她只能咬牙和寒霜一起落坐在裴慎的對面。 然后時不時的拿目光剮上他幾 次。 偏偏先前被裴慎嚇破膽的白露并不識趣,此刻見柳明月上來了,裴慎也將她松開,立刻有了主心骨,想要悄悄擠回自家姑娘身邊。 可還沒挪到姑娘附近,就聽到了柳明月格外厭惡的聲音:“坐回去?!?/br> 白露愣在原處,回頭看了一眼在她心里比柳管家還要可怕些的裴慎,瞬間委屈起來:“姑娘……” 她雖然只是大姑娘身邊伺候的丫鬟,可往日里只要像現在這般紅了眼睛,大姑娘就沒有什么不答應的。大姑娘對她,有的時候甚至比對二房的幾位姑娘還要好些。 畢竟從小是喝同一口奶長大的。 可大姑娘緊接著落下來的一句話,卻讓白露如墜冰窟。 “今日寒霜在崇安寺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