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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在國外出任務,不管自己是否有幾分姿色,還是低調一點好。據線人消息,黑崖今天有一筆軍火大單要和當地的毒梟談。這生意是前兩年被擱置的,當初雙方因為價格原因談的不愉快,現在亞洲一片開始慢慢歸太子爺接手,這些陳年爛攤子當然也由太子爺處理。雪境自上次拍賣會起了殺心后,似乎是一直沒放棄,明里暗里想給黑崖找點跘子,這次的生意也要摻和。廖白不清楚兩個組織之間的恩恩怨怨,只明白這次任務,大概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要是出了任何問題,自己將由捕食者變成案板上的魚rou,任人宰割。他握了握手心的汗,上頭安排的狙擊槍放在安全屋里,他得趕在落日時分把槍取了,耳麥里的信號逐漸清晰起來。等著發號施令。廖白是一把好槍。這把槍在警局里磨練了四年,后來加入特警隊展露鋒芒。即使傷了一臂,這少年身上有些東西,也是尋常人不能替代的。好槍就該用在刀刃上。正如飛速在安全屋里組裝狙擊槍的少年。他飛速上手,試著手感,隨后摸了摸左臂。左臂的傷幾乎已經好全,作為警校的射擊成績第一,他有足夠的把握能夠不失手。他心下想著,心臟突然不受控制鎖緊。……還得看那狙擊槍瞄準的是誰。第十九章黑崖的交易永遠謹慎小心,在雙方見面前,方圓五里就已經被專人清理干凈。廖白在耳麥指引下,趁著交接之際藏在樹林里,轉身看看,爬上一棵樹,將狙擊槍扛在肩頭。槍不錯。廖白顛了顛手里的東西。應該是上頭特地為他準備的,分量不重,后坐力肯定也輕一些。他調好瞄準鏡,在視線范圍里尋找這顆子彈的犧牲者。熱帶的日頭很足,樹林里太潮濕,廖白身上的迷彩服汗濕透了一層又一層,緊緊黏在身上。他在樹上蹲了三個小時,在天徹底黑下來前,視線里出現了一輛黑色賓利,不急不慢往這邊駛來。“目標人物出現?!鄙倌甑纳ぷ拥蛦?,不帶感情地將前幾日還與自己抵死纏綿的人上報給中央。有人先行下了車,隨后打開了后座的門。廖白手上一緊,先是看到一條長腿,肌rou將西裝褲繃緊,皮鞋擦得發亮,一絲不茍。隨后男人探出頭來,少見地將發梳在腦后,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穿著深藍色的西裝。下車后又將西服扣子扣好,隨后接過手下遞來的煙,火機閃著藍色的火苗,將男人的眼睛襯得璀璨明亮。而廖白的槍直直指在男人的額頭上。他手心有些發汗,耳麥里一片寂靜,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從小路那頭也很快駛來一輛越野,車上沾滿黃泥和灰塵,而越野后跟著不少卡車,每一輛車上都站著武裝的雇傭軍,端著槍支眼神陰霾。比起來黑崖似乎太弱勢了些,而男人神色不變,于東南亞潮濕的空氣里吐出一口白煙。越野上走下來一個中年男人,朝袁姚走近伸出一只手,面上帶著笑?!昂谘绿訝?,久仰久仰?!?/br>袁姚扔下煙,伸手握了握那只布滿老繭的手,語氣客套?!袄钽涫?,我代表我父親跟您問好?!?/br>這人八十年代是香港的富商。一次投資失敗后轉身來了東南亞,花重金買下當地毒梟的一條販毒路線,索性呆在了東南亞做起販毒的副業,而國內的生意則主要用來洗錢和非法投資。在金三角呆了三十年來年,幾乎已經和當地的毒梟無二。這次主要是為了黑崖手里的一批軍火,來鞏固自己在當地的武裝勢力。“兩年前聽說是鄭叔來跟您談的,那老家伙不識時務,為點小錢壞了黑崖的信譽。所以我來當然是為了表示黑崖的誠意,和李沅叔做好這筆單子。以后再有生意還是希望您想著黑崖?!痹﹄y得在外人面前這樣客氣,讓李沅高聲大笑,“小伙子不錯,之前的事都是誤會,這次咱們坐下好好商量,我當然不能不給你家老爺子面子?!?/br>二人寒暄幾句不大,小路上又開來一輛車。車上走下一個精瘦的男人,長相秀氣,像是個學生模樣。廖白猛地頓住,想起來老撾之前上頭給他看過的照片。這人叫楊河,是雪境三把手郎原的軍師,兼情人。一直安靜的耳麥里傳來聲音,聲音冰冷,“殺楊河?!?/br>廖白不知為何松了一口氣,狙擊槍對準男人的額頭。但周圍的武裝雇傭兵已經走了下來,層層圍住楊河。他并不高身形也瘦削,被人圍住便看不到腦袋。廖白轉過視線,只能對準楊河稍微露出的一點胸膛。眼間袁姚沉下一張臉,露出不甚愉快的神色。但李沅笑了笑,將楊河請過來做出介紹的手勢。眼看幾人寒暄完畢又要上車離開,廖白壓低聲音匯報,“目標人物被攔住了,可能無法一槍斃命?!?/br>——“殺不死,就重傷?!?/br>廖白端住狙擊槍,槍口對準楊河的左邊胸口,子彈飛射而出,直直在男人身上炸出一朵血花來。在場三位大佬似乎都被震驚住,袁姚最先反應過來,伸手接住往地上倒的男人,低聲吩咐一旁的手下。廖白自知袁姚怕是要準備尋人了,他跳下樹枝,掏出軍用望遠鏡,發現三撥人分開迅速撤離。他留心聽耳麥里的動靜,發現黑崖的人正巧往西南方向離開。那片林子里,是他和他的同事花了兩周時間埋下的07式地雷,遙控即炸,而小巧的遙控器被他妥帖放在上衣口袋里。他頓一頓,發現自己的嗓子干的冒火?!啊谘峦髂戏较蛉チ??!?/br>——“在黑崖的人進入雷區三十秒后引爆?!?/br>07式遙控地雷他在外出行任務時碰到過一次,這玩意兒是軍方用來炸坦克的,只用來炸車似乎有點殺雞用牛刀。廖白定了定神,看著那輛黑色的賓利進入他親手埋下的雷區,心里默默數秒。我是不是要跟你說再見了,袁姚。他拿出那個閃著紅光的遙控,輕輕摁下,在爆炸聲中迅速離開,摸了摸干涸的眼眶。那種偽裝的心驚膽戰的生活,終于要結束了。廖白抬頭看了看刺眼的陽光。——“袁姚未死,馬上回國,決不能讓他察覺到你的不對?!?/br>少年有些驚訝于這個消息。他只是愣神一會兒,迅速乘坐直升飛機回國,馬上跑回袁姚的住所。他在水龍頭下用力洗了把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開始清掃半月未住的房子。廖白收拾了臥室,聽見開鎖的聲音,忙走了出去,臉上帶著盡力偽裝出來的平靜,探頭看著走進來的男人,卻一瞬間失了聲,“……醫生?”男人步子不緊不慢,只是額頭一圈纏著白色紗布,隱約還能看到透著血色的傷疤。右肩肩頭綁著繃帶,胳膊無力地垂在身側。男人的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