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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場必然不乏藏在暗處之運輸密道。 派出鷙鷹團數人查探整整兩月,終于將廢棄多年的一條積石密道重新打通,用以傳送與存放鐵器。 “再等等?!?/br> 不論何時,顧衍總能坦然面對她的彷徨無助,重新給她力量:“到時下官自會陪伴公主左右,遍賞上元花燈,清明柳絮,端午龍舟,與臘八冬雪?!?/br> 挑起羊排的筷著微微一怔,笑意終是從唇邊傾瀉而出,一掃所有低落:“顧卿答應我的,不許反悔?!?/br> “好?!?/br> 他的聲音低沉溫和,明明聽在耳中,卻總在心底泛起陣陣余熱:“下官記得公主提過,最喜歡上元節?!?/br> 她咬下半口羊rou,如實相告:“因為小時候每逢上元,舅舅會帶我出宮。表哥牽著知榆,穆大哥帶著我?!?/br> 悄悄揚起半邊眼瞼瞄向顧衍,不成想會被他逮個正著,重睦只得硬著頭皮,挺直脊背,朗聲為自己壯膽:“咳,本宮確對穆大哥有過男女之情。那時候年紀小不懂,為此別扭了很多年,也叫顧卿誤會許久???,本宮正式向顧卿道歉?!?/br> 顧衍抱臂與她相視,頭回見著有人賠不是還能如此理直氣壯,不由失笑:“阿睦,他只留下八年回憶?!被蛟S過去介意,但時至今日,他早已想通:“而我給的是一輩子?!?/br> “顧衍!” 被踩中尾巴的某人瞬間炸毛,重睦扔開筷著捂住漲得通紅臉頰,與他怒氣沖沖道:“好好吃飯!你這么會說話不如去考狀元算了!” 顧衍垂首,在她額前落下一吻:“承蒙皇恩,早已考過?!?/br> 重睦皺起鼻尖,掙脫開他的禁錮,這會兒連帶著脖頸都泛起血色:“反,反正說不過你?!?/br> 他笑著將她攬入懷中,下巴擱在她發間拍拍后腦:“下官知錯,以后再不開口?!?/br> 而她搖頭嘟囔:“不聽不聽,王八念 經?!?/br> 顧衍被逗得再次放聲大笑,抬起可憐兮兮的某人下巴望道:“阿睦可是害羞?” 重睦不愿承認害羞,側首避開他目光,倏地難掩委屈:“顧卿熟練至此,誰知有沒有給旁人聽過?!?/br> 她的模樣認真,倒叫顧衍愕然:“你可見我除前龍巖侯夫人與十二公主外,還同旁的女子有交集?!?/br> 好像,確實沒有。 可還是覺著不放心:“那我又不知顧卿在家鄉如何處事?!?/br> 提及家鄉,重睦忽然一歪頭:“還有,顧卿的周朝官話總是標準也地道,唯有喚我名字時,永遠帶著吳越口音?!?/br> 她驟然揚聲,委屈得都帶上些哭腔:“是不是在家鄉有過也叫這個名字的相好,從實招來!” 瞳孔收縮半秒,顧衍有些驚訝她竟能聽得出來,欣慰過后即刻恢復正色道:“公主既是下官妻子,總該讓家父識得。他不會說官話,亦聽不明白。以吳越當地稱呼代替,他在天有靈,方能明白下官如今已有妻室,單名睦,和睦之睦?!?/br> 原本都已泛起晶瑩的雙眼總算止住淚意,顧衍無奈又寵溺道:“至于我在家鄉如何處事,待一切事平,阿睦如果愿意,大可隨我回鄉親自驗看?!?/br> 話音未落,包廂門外突然響起“咚咚”急切聲響。 “大將軍,屬下求見!” 重睦心底咯噔一聲,很快恢復平日冷毅神態,壓住驚訝:“進?!?/br> 只見軍獄巡邏兵邁過門檻時踉蹌兩下,隨后才堪堪立直身形行禮:“見過大將軍,駙馬爺。程將軍與昨夜細作在獄中沖突,還請大將軍盡快回營裁斷?!?/br> …… 區區女子如何抵得過撫北營士兵之力,宇文晏遲雖趁程況不備奪了劍,卻也根本無法突出重圍,只能再次被擒。 認出遠處正是重睦緩步而來,羅教頭急忙迎上前:“大將軍,賀蘭夫人可還好?!?/br> 她與顧衍下馬后便立刻去往副將營探望了賀蘭茹真,復又轉道軍獄,聞言只頷首答道:“未傷及命脈,可惜動了胎氣得好生靜養。接下來數月直到分娩,營中再見不到賀蘭夫人與程將軍送飯而已?!?/br> 羅教頭懸在嗓子眼的心瞬間落回原處:“那就好,那就好。天爺保佑,天爺保佑啊?!?/br> 說著還不忘順順心口,長嘆一聲:“兩名細作已被關至酷刑處,大將軍打算如何處置,還請示下?!?/br> “傷及副將家眷,罪無可恕?!毙兄联z門站定,重睦推開門鎖,漸漸逼近:“明日午時,鴆毒賜死?!?/br> “可大將軍,淵梯那邊——” 重睦扯扯唇角,自將獄門落鎖,把羅教頭隔在鐵門之外。 原想不戰而屈人之兵,利用宇文晏遲跟段權灝他們談些條件。誰知竟是位假公主,以段權灝之性,恐怕宇文晏遲早已成了棄子。 若如此,自當以安撫營中弟兄為重。 “放我出去!狗東西,膽敢囚禁淵梯公主!當真不知我姐夫厲害,我告訴你們?!?/br> 感受到廊間光 亮,宇文晏遲大喊大叫地開始發瘋,在看清重睦后戛然而止。 因為身在營中,重睦從不著女裝。但她今日進城時難得前去成衣鋪,看中鋪內幾套當季主打衣裙購入囊中,還興致極高地換上一身淺海昌藍海棠襦裙,又前去馮娘首飾鋪盤了簡單發髻。 她本是絕色,衣裙首飾甚至要靠她添彩,此刻立于獄中,竟如明珠生輝,直叫宇文晏遲與阿迪兩名女子都被震懾半晌。 許久沉寂,終于聽見宇文晏遲輕哼兩聲:“半老徐娘,搔首弄姿?!?/br> 重睦也不惱,反而面帶微笑:“還剩什么想罵,趁還有命,多罵幾句?!?/br> 瞧著柵欄內罵罵咧咧的主仆二人臉色剎那慘白,重睦笑意更深:“你也不必拿你姐夫威脅本將,想來他應比本將對‘叛族’之人,更為痛恨厭惡?!?/br> 無人知道那日在巴圖爾遺跡,她曾見過段權灝。 毫不客氣揚鞭甩他半張臉血印,斥他企圖令所謂“妻妹”染指他人夫婿:“給老娘滾?!?/br> 誰知段權灝不怒反笑,抹去臉側血跡:“大將軍與駙馬鶼鰈情深,倒令我略感意外。難怪如今對著在下這張臉,也能下得去狠手?!?/br> 傷處滲出血珠緩慢滑落,于頜骨滴入廢墟灰塵中。 段權灝拍拍另一側完好無損的面頰,故作遺憾:“若穆朽知道是你親自在這張臉上留下疤痕,想必在天難安?!?/br> 重睦握著馬鞭的手下意識失力,難免有些恍惚。 良久,忽覺荒唐:“風遁將軍乃本將摯友,你根本不配提起他名姓?!?/br> 她也是自那之后才知道,他一直清楚穆朽身世的來龍去脈。 輕嗤一聲,重睦將馬鞭收回:“段將軍這些年,實則是在跟自己過不去。不能去恨同胞,只能恨封大將軍??煞獯髮④娖质敲饽阈值苊鼣嗪蛰喅?,養育風遁將軍十七載,待他更甚親子之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