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何,牢牢駐扎在他的腦海里無法遺忘的卻是最初的那聲槍響。在發現這些陸用武器沒有一樣能夠傷到他之后,他們用上了轟炸機。頭頂是將全部蔚藍天空占據的轟炸機,周身是漫山遍野的坦克,他茫然四顧,沒有人是為了保護他而來。[全、部、都、是、敵、人。]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后,他忽然覺得意志闌珊。即使將他們全部打敗了也毫無意義。反正沒有人期待著他回去。一方通行遙遙望著騎上戰馬佇立在軍隊的最前方的征服王。那是能夠讓一整個軍隊甘愿做他的后盾的王者,與他這種惡黨是處于世界兩極的兩種人。但是,現在的情況可跟那個時候不同,即使征服王擁有著一整個軍隊的忠誠,他卻不再是那個一無所有的小孩。只要有那兩人還在期待,只要有那兩人還在等待,只要那兩人還站在他的身后!即使只有一人,他也可以化身千軍萬馬,在戰場上沖鋒!“你說誠意?”白發的少年歪過了頭,臉上揚起孩子般殘忍的笑容,“那就讓你好好看看我的誠意吧!”“戰鼓擂響了!”征服王將手高高舉過頭頂,而后有力地向前一揮,高聲吼道,“沖??!”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以萬數計的將士齊聲應答,手中長|槍齊齊向下一撞!伴隨著響徹天際的呼和聲,黃沙揚起,塵土飛揚,早已作古千年的征服王所率領的奇跡軍隊因為圣杯而再度重現!在漫天襲來的黃沙中,一方通行瞇了瞇眼,看著奔襲而來的軍隊,嘴角的弧度再次咧大。白發的少年英靈腳下的土地忽而蔓延開一道裂縫,黑黢黢的裂縫中吹過來自地獄的烈風。“真是壯觀??!”那雙澄澈的紅瞳倒映出忽而整塊整塊塌陷的土地,再次重復著,“真是壯觀??!咦嘻嘻嘻嘿嘿嘿哈哈哈哈哈——”一往無前的將士們因為無法停止向前的步伐,而在眨眼間失去平衡,前仆后繼地墜入無底的深淵。沖鋒在最前方的征服王帶著Master御馬越過那道吞噬著一切的大地傷疤,提著馬繩回首看著自己忠誠的軍隊一點一點化作靈子。夢醒了。※※※※※※※※※※※※※※※※※※※※我的極限就是這樣了。(捂臉)小天使們,你們是想要一天2000字的短小陽,還是想要兩天3000字的粗長陽呀。(給我選后面?。?/br>感謝~第四十六章第二個只存在于遠古幻夢中的莽莽荒漠如同泡沫碎裂般驟然褪去,顯露出無比殘酷的現實。一方通行佇立在窗戶之外,一雙被興奮浸泡的猙獰的眼眸透過閃爍著冰寒光芒的玻璃死死盯著他們,通身彌漫著被那一整個軍隊的盛大葬禮所徹底激發出來的殺氣。曾經與征服王一同征戰沙場的那匹駿馬,由于突然從寬廣的大漠來到狹隘的室內環境,焦躁而不自在地往前踏了兩步,噠噠的馬蹄聲像夢境最后的裊裊回響,將征服王驚醒。他深深注視著緩緩將掌心貼上玻璃的一方通行,翻身下馬,開口制止道,“別將這里弄壞了,畢竟是別人的家?!?/br>“讓我們換一個戰場吧?!?/br>“雖然我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一方通行啞著嗓子說道,忽然對著征服王笑了一下,充斥著滿滿的惡意,“但是看到你這么積極地為自己挑選墓地,我也感覺很開心??!”“放心吧,我會寬宏大量地讓你好好地躺在自己選定的墓地里面的?!?/br>征服王闔了闔眼,釋然笑道,“多謝你了,caster?!?/br>他抬步向外走去,昂首闊步,身姿挺拔,披風振振,一時威儀無雙,即使身處簡陋的現代房間,依舊像是身處短兵相接血腥殘酷的古戰場。韋伯站立在征服王的身后,雙腿顫顫,幾乎克制不住自己想要追上征服王,與他共赴戰場,即使不斷告訴著自己征服王一定會凱旋而歸,就像他生前的每一場戰役一般,但是胸膛中那顆不斷鼓漲跳動的心臟卻背離了主人寧愿自欺欺人的意志酸澀地幾乎要讓韋伯落淚。喉嚨中的哽咽幾乎是一開口就要盡數傾瀉出去,韋伯幾次嘗試,才終于聲音嘶啞地竭力吼了出來,“Rider,不要死!”他手上的令咒一陣紅光閃耀,帶著強烈而虔誠的心情,將令咒的魔力注入Rider體內。征服王沒有回頭,只是高舉右手,張開的手掌緊緊握成拳,向上狠狠揮舞了幾下。韋伯真的感覺有淚水洶涌而出濕潤了臉頰,他也同樣將右手高高舉起,緊握著的拳頭上剩下的兩道咒印也同樣泛著紅光。“不許死!”“不許死!”韋伯嘶吼出了最后的兩道命令。一方通行面上難得地沒有掛上嘲諷惡意的笑容,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看著這場雙方都對結局心知肚明的滑稽又可悲的送別。他也同樣明了,那道與其說是命令不如說是祈愿的令咒注定無法實現。。正在街上陪著愛麗斯菲爾在逛街中途稍作休息的Saber的背后忽而像是被針扎了一下般一陣激靈,她警惕地抬頭,正正好穿過層層人??匆娏鲃拥娜巳褐徐o止不動的一方通行,對上那雙繚繞著狂氣與殺意的雙眸。金發的騎士心中一凜。她身旁本便有些身體不適的愛麗斯菲爾在勉力抬頭看見一方通行之后,瞳仁輕顫,喃喃道,“原來……如此……”唔!像是身體內被什么東西撐滿的飽脹感讓愛麗斯菲爾面露痛苦地躬下身來,捂著腹部的手緊緊抓著衣服,她的額頭上汗水如滴浸濕了幾縷秀發,將其蜿蜒黏在臉頰上,如同紅寶石一般澄澈而美麗的紅眸此時因為體內幾乎要將她擠爆的魔力而恐懼地瞪大,不復之前的溫婉,顯出幾分猙獰。“愛麗斯菲爾!”saber轉頭看著已經開始逐漸被圣杯吞噬獨立意識的愛麗斯菲爾,身后又有一方通行虎視眈眈,登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請問需要幫助嗎?”人群中站出了一位面露擔憂的神父,“這位夫人看樣子不太好,我所屬的教堂就在附近,可以幫忙照料一下?!?/br>神父棕色的眼眸溫和地注視著saber,“畢竟您好像有急事要去做?!?/br>Saber遲疑地看著面相忠厚可靠的神父,又感受著后背愈來愈濃郁如刺針芒的殺機,終于一咬牙,鄭重地囑托道,“那便拜托您了,我很快就會接她回來,請您務必小心照顧她?!?/br>神父笑了。寬大衣袖下隱隱露出詭異的紅色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