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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柔低頭想了想,搖頭道:「怨,卻不怨娘娘,只怨妾身不自量力,自以為能使頑石點頭。當年妾身問娘娘,為什麼娘娘要為自己的夫君的後宮增添姬妾,現在卻明白了。當年是妾身太傻了,像娘娘這樣聰慧玲瓏的女子,才可以真正地做到榮寵不衰?!?/br>他行了禮,說道:「夜深了,妾身先回去了?!?/br>商柔轉身離開,柳月媚凝視著他的背影,嘆息道:「商柔,你終究是悔了?!?/br>聞言,商柔停下腳步。他抬頭看著明月,明月太亮,周遭的繁星都黯然失色。明月永遠都是孤獨的。柳月媚合上眼睛,搖頭道:「他還沒有發現,其實他早已經留不住你了?!?/br>柳月媚的話還在商柔的腦海中回響不休。商柔很熟悉宮里的走道,現在卻因為心煩意亂而一直往前走,也不曾留意自己到底在前往什麼地方。他竟是走到瀚海殿附近,隱約可以聽見里面的盛世繁華。正當商柔想往回走時,卻突然聽見身後有一人喚道:「這位公子請留步!」商柔只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便回頭去看,只看見一個錦袍少年站在燈火闌珊處,正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竟然是方代月。商柔瞇起眼睛看著方代月,他訝然笑道:「原來是你?!?/br>他這才記得方代月已經考過殿試。既然獲邀來到瓊林宴,自是金榜提名,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名次而已。相比起商柔的云淡風輕,方代月的反應卻激動得多。就在商柔說話之際,方代月已經飛奔過來,緊緊地把商柔抱在懷中。他的力氣是那麼大的,商柔幾乎直接被他撲倒在地上。商柔嚇了一跳,他雙手按著方代月的肩膀,想要推開他,但方代月哪里愿意放手,反而是愈抱愈緊了。方代月喝了不少酒,呼吸極為guntang,肌膚的溫熱隱約透過衣衫印在商柔的身上,驅散了乍暖還寒的春風,暖和了商柔的身體。「真的是你嗎?」方代月在商柔耳邊輕輕地說道,語氣中甚至隱約帶著哭音。商柔心中一軟,他垂下雙手道:「還能是其他人嗎?」方代月身上帶著淡淡的酒香,甜美卻不膩人。他已經喝醉了,要不然怎麼會在皇宮里做出如此孟浪的行為?「我以為你??你??」方代月顫聲道:「死了?!?/br>方代月一下下溫柔地撫摸著商柔的長發,商柔低頭看著地上合為一體的陰影,搖頭道:「我只是??離開了而已?!?/br>月上柳梢頭,桃花在墻外盛放著。一墻之隔是一眾春風得意的進士在縱情玩樂,另一邊卻是自以為陰陽相隔後的失而復得。「我考完殿試之後回來找你,卻發現紅英院已經被一把火燒掉了,無人生還,我以為你??」方代月低聲抽泣著。商柔想起牧晚馥說過的話,他的確是言出必行??牧晚馥!商柔立即回過神來,使勁推開方代月,方代月卻像是黏到他身上,怎麼樣都不肯松手。「乖,先放手?!?/br>商柔的聲音在發抖,他望著四周的朱墻和燈籠,彷佛都在狠狠地盯著他這個不忠的妃嬪。五十三這里可是牧晚馥的地方,商柔是牧晚馥的妾,自己怎麼可以順從地被另一人這樣緊緊地擁抱著?這走道離瓊林宴不遠,萬一有什麼人經過了,看到自己跟其他男人拉拉扯扯??奇怪的是,自己并不想真的推開方代月。這皇宮那麼大,那麼冷,方代月的懷抱是如此的溫暖。商柔從來都不堅強。他最害怕寂寞了。一旦寂寞,那些不該有的想法就會洶涌而至,把他徹底淹沒。陸萱和許成儒再是親切,他們都只是商柔的朋友,而他們都已經成家立室,有著自己的人生和事業。相伴很奇怪,若是一直孤獨那也無妨,一旦得到了相伴許久卻失去,心里像是空出了一大塊,必須找一個人來填補那種深入骨髓的空虛。習慣了被人抱著入睡,再也無法忍受孤獨的晚上。任何人也好,虛情假意也罷,一個施舍的廉價擁抱已經可以暫時地抵消這種可怕的寂寞。方代月的雙手抱得愈來愈緊,他哽咽道:「我不放手,萬一你又離開我了,我要怎麼辦才好??」「我??并沒有那麼好?!股倘嵯肫鹉镣眇プ钺岬难凵?。自己先後經歷過兩次的感情,對象竟是一對姐弟。民間女子該是烈女不事二夫,而自己卻娶了jiejie,在jiejie死後竟然成為弟弟的侍妾,又曾經被賣到妓院里??若自己是女子,那自己早就是殘花敗柳之身。怎麼可以誤了仕途無限的方代月?「云湘,我沒有考上狀元,可我考上了榜眼?!狗酱绿痤^來,認真地看著商柔,有點緊張地說道:「當初的承諾,你愿意兌現嗎?商柔一怔,他完全不記得自己答應過方代月什麼了。方代月見商柔呆呆地看著自己,酒意上涌,再也忍不住內心情意,他雙手捧著商柔的臉頰,深深地吻下去。商柔久未經歷情事,卻是天天都得塞玉勢,這身體就是一堆等待燃燒的乾柴,但他還在拚命壓抑情潮,使勁推著方代月的胸口。然而這種場合的掙扎也不過是欲拒還迎的表示。商柔不斷掙扎著,但又舍不得咬方代月的舌頭。男人在這些場合的力氣都大得驚人,商柔還沒有吃晚膳,根本敵不過喝到薄醺,正好是春風得意的方代月。方代月仔細地品嘗著商柔的雙唇,先是含著他的嘴瓣,再是溫柔地吮/吸。商柔的唇珠很敏感,一旦被吮/吸了,全身就立即發軟。方代月還要反反覆覆地吸/吮著那小巧的唇珠,使商柔又麻又癢。商柔輕輕地呻吟著,掙扎的雙手漸漸松開,不自覺地張開本來還緊閉著的嘴,方代月的舌頭便順勢探進去,勾著商柔的舌頭。由深吻至琢吻再到深吻,口涎牽扯出一道道的銀線,商柔被方代月吻得雙腿無力,幾乎呼吸不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方代月終於饜足地松開商柔,商柔斜斜地倒在方代月懷中,重重地喘息著道:「方代月你這登徒子??」商柔這一嗔怒,簡直使方代月的心都要溶化了,朝思暮想的人軟軟地倒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