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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錯,絕不是太子有錯。 如此以退為進,這筆錢歸入戶部已是板上釘釘。 郭琇回去以后,果真又遇上了前來尋他告狀之人。 另一位御史席柱匆匆而來,嚴肅道:“有關太子殿下利用職務之便與民爭利之事有結果了,證據確鑿。如今只需要將證據連通彈劾奏書送予皇上手中即可?!?/br> 郭琹怔了怔,問他要來了彈劾奏書。 奏書上曰:國之儲君,為謀私利,肆意壓低價格逼迫商販售賣玉器給他,而后又借外洋之職,以高價將玉器售賣給外洋人…… 短時間內撈來巨額之財,所涉之臟款恐高達數萬余,臣等恐其后另有深意。太子手握諸多錢財,非供享樂或揮霍無度,鋪張浪費,非圣賢之作為。 郭琇將那奏書放下,冷冷地問道:“是誰指使你寫下這些的?” 席主聞言一愣,差點沒反應過來。 放在以往,只要證據確鑿,郭琇早就主動來幫他了。 郭琹斥道:“顛倒黑白,一派胡言!” “此事皆有證據,哪里顛倒黑白?!”席柱由不服氣,怒意漸起:“莫非真如朝中所言,郭大人已被太子所收買?” 郭琇笑容嘲諷:“結交朋黨之事,可是你干下的,莫要以為我是個瞎子、傻子?!?/br> “席大人愧對御史之職,我卻不會做這等違心之事。太子已將玉器之利上交國庫,又彈劾奢靡無度,享樂揮霍?!” 郭琇恨鐵不成鋼地怒拍桌案:“一個個眼睛都紅滴血了,也不看看這樣會下金蛋的母雞尋常人能享用得起嗎?” 席柱沉默不言,臉色青一陣,紅一陣,郭琇自此打開了話匣子,一一數落席柱“為御史不誠”。 “我勸你懸崖勒馬,你若懷恨在心,只當我與你再無同僚情誼?!?/br> 郭琇言語嚴重了一些,這一日,督察院眾人皆聽見了兩位御史的爭執。 胤礽可不知道后續還有那樣的發展,自從將玉器之利讓出以后,他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有了時間,他開始關注起了北面前線如今的戰況。 正如汗阿瑪與他預料的那樣,沙皇俄國并未派重兵前來進攻,面對大清充分的準備與大量外洋雇來的雇傭兵,沙皇俄國留在邊境的軍隊節節敗退。 只是,大清軍隊將雅克薩打回來后,再沒有繼續追擊。 胤礽喃喃道:“若是能攻下尼布楚該多好,帶去那么多人,卻殺雞用宰牛刀,這打得也太穩妥了?!?/br> 只能寄希望于大哥,若大哥未曾忘記與他之間的約定,應當會采取行動。 至于即將回京城的汗阿瑪,胤礽有些苦惱地拿起了汗阿瑪派人送來的rou麻信,他該怎么回信,才能讓汗阿瑪感受到他比汗阿瑪想他更想他? 曹珍將玉器經營交出去后就回到了胤礽身邊。 他看見了三阿哥抱著一疊文書走來,那些文書可能是研究所新設立的研究項目清單。 另一邊是從外學歸來的四阿哥,他看見抱著文書的三阿哥,腳步一頓。 兩人相對而站,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這一回,三人都聽見了太子一個人關在書房里,嘀嘀咕咕:“最近朝堂之上針對孤的反對之聲好像輕了不少?!?/br> 太子的自言自語,就像是正在對誰說話??赡菚恐幸粋€人都沒有,顯得有些詭異。 胤禛的神色暗了暗,推開門去張望里邊:莫非,那教導太子的仙人就在這里? 【反對大朋友的人少了,這代表什么?】 胤礽:當然是代表孤又可以折騰新的事情啦! 哎,沒人出言罵孤可真是寂寞如雪。 他覺得自己得了一種病,叫做“每天不被人罵兩句就皮癢”。 胤礽說干就干,揚聲對外邊道:“準備外學恩科考試,孤要向外學學生招攬一批能夠得用的人,由禮部主客清吏司出人,成立外交部!” 第231章 門外的三阿哥與四阿哥齊齊愣住,胤祉率先出聲道:“太子二哥已經看到我們過來了?” 胤礽抬眸:“孤在與阿珍說呢!阿珍現在是孤跟前最得用的‘男秘書’!” 曹珍笑著應了一聲,轉而為兩位小阿哥拉開了門:“殿下的囑咐奴才聽見了,這就去給您辦?!?/br> 曹珍與他們打過招呼,先行告退,笑容光彩照人,閃瞎了胤禛與胤祉的眼。 胤祉感嘆道:“阿珍越長越俊俏了?!?/br> 他又看看太子,接著道:“最俊的還是二哥!” 胤禛無言以對,不忍直視:上一世老三情緒內斂,又是文人脾性,甚少直白地夸贊人。究竟是什么令這一世的老三成了太子的馬屁精? 太子向他們招了招手,想樂道:“孤也覺得自己最俊,別杵在外頭了,快進來說話?!?/br> 胤禛:“……”這二人一個閉著眼睛吹,一個自信滿滿受著,也算是什么鍋配什么蓋。 而他自己,選擇了眼不見為凈,耳不聽則空。 他不過是孤家寡人一個,經不起說實話的后果,十三還在章佳氏肚子里呢,萬一說真話得罪了太子與老三,被他們“群起而攻之”,可沒人能幫他。 胤礽詢問他們:“外學與研究所的事務你們都已經開始熟悉了吧?感覺如何,孤留在那兒的人手好用嗎?” 胤祉點點頭,眼眸亮晶晶:“研究所的人很照顧臣弟,還愿意帶著臣弟一起學習,漲見識?!?/br> 胤禛則道:“外學規模之大,超出臣弟想象,若非親眼所見,簡直難以置信京城外學竟已發展到了如斯地步?!?/br> 位于太學邊上的外學學院,整個建筑比之太學有過之而無不及,學院中學生、宿舍、教學、課程皆有安排,已自成章法。 他沒有選擇令他心動的研究所,絕不是因為不愿意承認自己以后真會長不高,而是為了睜開眼睛去看看外頭的日新月異,親眼見一見全然不同的時代風貌。 京城之風氣,與印象之中大有不同了。 文人學士之間似是擺脫了無形的枷鎖,拋棄了研究小學,復古之學問注釋,轉而接觸起了格物致知,經世致用。 外學之中風氣尤甚,雖學業壓力繁重,學生不僅需學習語言,更需要學習科學新學,舊學儒學還都不能丟,也要學,只是考試占比低一些。 胤禛說道:“科學可開化民智,增長見識,又因習得科學可升遷官職,雖不如已確立為恩科的數術那樣成為隔壁太學的新課程,卻已經有不少學子課余主動去學習這些?!?/br> “太學之中已有不少先生對此感到不滿?!?/br> “哦,”胤礽很淡定:“不滿就不滿了,太學的校長還是實打實擁護八股文的保守文人呢!禮部之中也有官員對此頗有微詞,朝中亦有,可那又如何?” “擺在朝臣們面前的是逐漸富裕的國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