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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隨朕去瞧瞧?!?/br> 杜立德是康熙的太子太傅,曾經任保和殿大學士,在吳三桂叛亂后,幫助帝王處理軍機內務,連續兩代帝王恩寵在身,做過工部、刑部、兵部侍郎,還做過禮部、戶部、禮部尚書,在六部都轉過個遍。 從明末中進士到現在做內閣大學士,杜立德經歷過三朝,官途起起伏伏,什么沒見識過?老人家六十多歲了,這次來尋康熙是祈休,自稱已經到了頤養天年的時候,該回家好好養老,帶帶孫兒了。 今日杜立德出言說自己沒見過圓臺面兒那么大的琉璃,康熙轉念一想,就將杜立德和高士奇給叫上了。 他們到達毓慶宮,剛走進一進院,就聽見小太子以清脆的聲音道:“在它上面放石頭看看,能耐多少重壓?” 康熙心頭一跳,只見太監們在胤礽的指揮下拿來了各種大小的時候,胤礽讓太監將石頭重量稱好然后一點一點往琉璃上堆積,圓臺面般大的琉璃是方形的,四面都放了支撐,隨著石頭重量的疊加,琉璃生出了不堪負重的碎裂痕跡。 杜立德驚呆了。 就……就這樣碎了? 康熙忙喊了停下,帶著人走上前去,只見馬車上還堆著四塊琉璃,價值千金的東西就這樣被當做垃圾丟棄在一邊,實在暴殄天物! 另外四塊琉璃,也比人們常見的要大上許多,康熙頓時就rou疼上了。 “保成,你這是做什么,難不成還打算將另外四塊也都碎了?” 胤礽確實有這個打算,他高興道:“汗阿瑪,琉璃官窯研究出了可以大量制造大琉璃的辦法了,以后可以節省更多,造出更多琉璃,給……”給汗阿瑪賺私房錢。 他剛想這么說,一見康熙帶來了兩個朝廷官員,其中一位是眼熟的高士奇,還有一位長胡子老爺爺穿的官袍與三姥爺以前的官袍是一樣的,胤礽知道,那是內閣大學士才能穿的官袍。 于是胤礽轉變了口風:“給大清官員與百姓造福!” “這是琉璃官窯造的?!”康熙驚訝道:“既然造出來,又為什么要碎掉它們?” “兒臣想試試看它們能有多耐重,有多耐揍,才好改進改進,好在新年的時候給汗阿瑪一個驚喜?!必返i笑嘻嘻道:“不過容若說有人將這事提前告訴汗阿瑪啦!那不如早點給汗阿瑪過目,好盡早為琉璃官窯投入更多生產?!?/br> 廣儲司的庫銀不能隨便撥款給他,琉璃官窯這兒已經沒有資金支持了,消耗了多少材料那是實打實的在減少,如果要投入更多生產,不需要有康熙的首肯為琉璃官窯撥款才能大批量將大琉璃普及。 琉璃官窯出場的這一批琉璃透明度已經達到了胤礽所需要的,可是它是由工匠們一點一點磨平的,也就達不到平板玻璃的那種完美的平板與流暢,上面細小的地方還能看到有高低痕跡,以至于受力不均勻,更容易被失衡的壓力所打破弄碎。 即使如此,大面兒琉璃的出現仍然是驚掉人眼眶的東西,而胤礽投入給琉璃官窯的配方,讓工匠們在最小的犯錯可能下,以高效率在一天內制造出了以往十天才能造出來的數量,消耗的材料也比曾經少了近乎七倍! 小太子說的不夠清晰,索額圖卻將面圣需要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訴說現狀與請訴撥款的折子也都已經寫好,只是索額圖也沒有想到,皇上竟會將杜立德與高士奇帶來毓慶宮。 康熙沒想到,他不過一次寵溺兒子的放任,倒還真讓小家伙給搗鼓出成績了。 “你先別碎,先別動手,待朕看看琉璃官窯情況再說,”康熙瞧那四塊完好無損的大面琉璃,可rou疼了,萬不能讓這樣好的琉璃給白白糟蹋了。 胤礽遺憾地收回手:“可是琉璃官窯那邊還有好多這樣的堆放,您不用心疼這些的?!?/br> 他向索額圖眨眨眼,這些都死三姥爺告訴他的。 索額圖無奈微笑,將折子遞給了康熙,若非是已經見識到了大面琉璃的出產速度,他恐怕也會與皇上一樣珍惜那四塊琉璃,今日他運來了四塊最好的,再多的宮門不讓進,而琉璃官窯之中還有四十塊呢! 胤礽昂首挺胸,等著汗阿瑪的夸獎,最好再給他一朵小紅花做鼓勵,這樣他還能有更大的動力去研究琉璃鏡的制造配方。 誰都不瞎,能看得到小太子靈動狡黠地與索額圖互動,還是在康熙的眼皮子底下,而帝王卻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兩位帝王近臣見狀,心知一事:索額圖復起之日不遠了。 康熙看過索額圖的奏折,又在胤礽的期待下做了決定,索性帶上臣子們,臨時去了琉璃官窯查看。 整整四十面大琉璃不要錢似的堆放著,照著工匠們所說,按照新的配方,只要有材料,一日可造上百件不成問題。 杜立德暗暗吃驚,只見康熙眉頭舒展,神色略有喜色,就知道這一回請辭告老頤養天年的打算又落空了。 意外驚喜砸在帝王頭頂,康熙卻覺得像是在夢中仍未醒來,他問胤礽:“保成為何會想到要研究制造琉璃?” 胤礽顧及汗阿瑪的面子,不好意思說出害怕汗阿瑪養不起弟弟們,畢竟在場還有朝臣們呢! 于是他扯了別的借口:“兒臣對這些感興趣,兒臣不是為了玩才鉆研這些的,是喜歡這其中‘科學原理’。您放心,兒臣不會為此耽誤學業的?!?/br> 小家伙認真地表示自己學業功課深受太子太傅們夸獎:“若汗阿瑪不信可以考一考兒臣目前學習到的課本,兒臣都記在腦子里啦!” 康熙給他逗笑了:“看來你還過目不忘了?” 小家伙口齒伶俐,只看那對答如流的機靈勁兒就知道是極聰明的,他是不是用好奇又天真的目光去瞧高士奇與杜立德,尤其是杜立德仙氣逼人的胡子,待老人家看向他,又躲到了康熙的身后,沒過多久又偷偷來瞧他。 杜立德不知道太子殿下為什么要偷偷看他,可他看到小太子那模樣,就會聯想到家中害怕他又想要親近他的小孫子。 胤礽見杜立德下意識地伸出手來順起了他那胡須,眼睛都看直了。杜立德那仙風道骨的樣子,與胤礽記憶中的某個角色越來越像了,就連摸胡子的動作都那么有韻味。 康熙早就知太子課業成績好,也知道他熱愛學習,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朕這會兒也不考你了,保成聰慧懂事,懂得朕分憂,這次初掌琉璃官窯就做出這么巨大的貢獻,朕可要好好獎賞你,你想要什么獎勵呢?” 太子才去琉璃官窯多久?還是每五天去一次,想也知道這件事的幕后推手是索額圖! 康熙冷冷瞥了一眼想盡辦法想要官復原職的索額圖,只覺得他太過心急,瞧瞧人納蘭明珠多乖順,一棍子敲下去沒聲了。 胤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