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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是死人嗎?”蘭登一瞬間看向蒂法的眼神很是滲人,他很快調整了過來,繼續嘀嘀咕咕地囑咐了好久直到獅鷲降落才結束。“別亂跑??!”直到跨上獅鷲,蘭登還回頭喊了句,“羅素看好他!”所有王騎都是一臉“你快走吧我受不了了”的表情。當蘭登的獅鷲化作天邊一個小黑點,塞西爾立時精神一振,一邊從廣書手里接過裘皮大衣一邊檢查著包裹。“您要干嗎?”羅素湊過來道。“去落風山脈上看看,坐獅鷲?!比鳡柵d致勃勃地道,“這個時候冬天植被少,正是觀察的好時機?!?/br>王騎們的眼神十分奇異。“怎么?”塞西爾有些小心翼翼,“你們不會真的要看緊我吧?放心啦,我不下獅鷲的,這點兒警惕性還是有的??!”“老師說的話我多少要聽點?!绷_素慢悠悠地握住塞西爾的手腕,臉上還是笑瞇瞇的,“陛下,天氣這么冷,您還是回屋里去吧?!?/br>塞西爾:“……”塞西爾試著抽了抽手,抽不動,沒有任何遺囑法則加身又不會魔法的他面對一群平均身高185以上、最懶散的喬里都有八塊腹肌、從各種惡劣環境中拼殺出來的王騎們只感覺弱小、可憐又無助。怎么說呢,蘭登看得緊歸看得緊,許多方面還是順著塞西爾的心意來,盡最大可能為他創造良好的環境,但是其他王騎可就沒這種心思了,尤其蘭登還明確表達了命令的情況下。塞西爾眼睜睜看著獅鷲降落又飛走,被挾在蒂法胳膊下像個枕頭般拎回屋里,他不得不趴在窗戶上嘆息:“到底誰是國王??!”大冬天的到處是冰天雪地,塞西爾做了一天文書工作整個人都不好了,沒有蘭登也沒辦法說一些悄悄話,數了數身邊親近的人,沒有一個可以暢所欲言的,他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孤寂,不是身體而是精神上的,想想如果有一天蘭登離開了——死這種可能也是有的,但是他很難想像有什么能殺了現在的蘭登——到時候他得多寂寞??!不行不行,不能想太多!這種負面情緒一旦纏繞上來會把人的行動力拉低,人類就是這么可悲,只是在腦海里想想就會影響判斷力,明知道這樣不對卻還是去做,比如一到冬天,明知道火炕點著的被窩很暖和,依舊在上床之前往肚子里塞各種高脂高熱量rou食,大腦在這時候唯一做的就是自我欺騙“這都是為了抵御寒冷”之類的鬼話。塞西爾正想著手里羊rou串有點瘦了,眼角突然瞥到窗戶外兩個小亮眼,他下意識停住動作,咬著羊rou串一動不敢動。這個世界也有鬼怪之類的傳說,靈魂在法師眼中更是確確實實存在的東西,不過至今為止塞西爾還沒有見識過任何靈異事件,難不成今天就要頭一遭了?月城已經能造有色玻璃了,藍綠色的,天一黑光源一丟,哪怕外面是雪地也沒有任何視野度的。塞西爾正猶豫著要不要仔細看下,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你還不開窗戶干什么呢?”臥槽?塞西爾像是屁股長刺般跳了起來,急急忙忙把羊rou串丟下沖到窗戶邊一把推開,瞪著去而復返的大貓道:“你怎么回來了?”蘭登的腦袋頂和肩膀上都積上了雪,眼睛在黑暗中冒著淺淺的光芒,這是貓科動物眼底細胞對光線的反射,講話間都會呵出白氣來:“我不放心?!?/br>“哈?”塞西爾一臉懵逼,“不放心什么?”“你?!?/br>塞西爾愣了會兒,猛然叫起來:“你不是吧?就因為覺得我會自己一個人偷跑就又跑回來了?資質認證呢?不去了?”蘭登站在窗外冷靜地問:“那你有沒有偷跑?”塞西爾:“……”天空開始飄雪了。把蘭登拉進溫暖的屋子里,撣掉積雪與凍成冰的頭發,塞西爾無奈地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蘭登這會兒似乎也清醒了些,坐在床沿抹了把臉,把塞西爾拉過來用腦袋頂著他,仿佛吸貓般過了好一會兒道:“我大概是瘋了?!?/br>塞西爾沒吱聲,只是撫摸著蘭登的頭發。這個世界的男人喜歡留半長發,meimei頭的長度,扎成一個小發揪或者在腦袋上編麻花辮,誰說男人不愛美的,各種打扮的花樣總是不缺。蘭登的深藍發難得很直,在塞西爾的強烈建議下留長了,雖然他再三強調這樣的發型戰斗時很不方便,容易被人抓住,但是講來講去到底還是留長了,平時經常給塞西爾編個頭發什么的。這種小細節總是令塞西爾很窩心,相處越久就越是愛得深,那是種令人無法自拔的依戀。“我一走就想著,你是不是一個人跑了,是不是一個人在山上沒人救你,就這么等死,我還在魔法協會享受,你就在無人的地方孤零零地死去,等我榮譽加身回來面對的只有你冰冷的尸體……越想越是發瘋,我實在控制不了,到了目的地沒下獅鷲我又飛回來了?!?/br>臥槽!塞西爾覺得這番話又是深情又是詭異,說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在他看來,蘭登這番話就像是“我怕你坐飛機失事所以千萬別坐飛機了”,要說沒道理吧確實也不是,飛機真的會失事是不是,但是因為這種理由就不坐飛機了那不是因噎廢食么!“你沒想著一個人跑出去吧?”蘭登抬起頭來,仰視著塞西爾的臉一字一句地道。“呃……”塞西爾額頭冷汗都下來了,他倒是有心隱瞞,問題在于他是被抓了個現行啊,光是奧克斯就會幸災樂禍地直接把他賣個底朝天,這時候再隱瞞就是自欺欺人,“那什么,我只是想坐獅鷲去看看,都沒準備下獅鷲的,你相信我??!真的,我絕不會下去的,就是飛在天上看看!”講著講著塞西爾講不下去的,蘭登的藍眼睛里浮現出一層水光,他慌得不行,手足無措地道:“臥槽,你別啊,鬧什么呢?我、我保證絕對不出去了!沒你允許我哪里都不去了,好不好?你指東我絕對不往西,行不行?”“我說什么你聽什么?”蘭登問。“肯定的!”塞西爾毫不猶豫地道。“好吧?!碧m登嘆了口氣,低頭平復了片刻情緒后湊過來親了個吻,“今天我不走了,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吧。我去洗個澡?!?/br>“好好好!”塞西爾忙不迭地道,“你別多想??!真的,我肯定聽話!你慢慢的??!”等蘭登走了,塞西爾坐在床沿發了會兒呆,總覺得哪里不對又找不出問題來,總之哄好老公比什么都重要,畢竟這個世界蘭登是他唯一的知己。與此同時,澡堂外的蘭登碰上正在走出來的蒂法,他似乎沒有任何意外地道:“這么多年不見,你的王騎基本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