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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瑜的腿根內側。“我的?!被糁疄t低低地喘息,像頭隨時會爆發的獅子。白瓷般的皮膚上陡然多出一排牙印,宛若點點紅梅。霍之瀟還不滿意,又低下頭,在腿根靠下的位置,又咬了一口。兩排紅梅交相輝映。在成婚前,他的阿瑜也算是有男人了。留完記號,霍之瀟終于舍得起身。男人懶懶散散地套上褲子,將窗戶推開一條縫,既是為了散去屋內的腥甜,也是為了喚屋外的警衛員端熱水進來。洗澡自是不能洗了,但擦擦還是可以的。霍之瀟用帕子擰了水,替安瑜把腿間擦得干干凈凈,再套上褲子,將沉沉睡去的他塞進了被子。安瑜是舒坦了,霍之瀟還沒發泄。不過他耐力好,只捏著安瑜的手腕,把小手往胯間按了兩下,就起身出去了。片刻后,外屋傳來霍之瀟刻意壓低的說話聲:“安老太太看見了?”警衛員答:“看見了?!?/br>“如何?”“嚇暈過去了兩次,都被咱們的人救回來了?!?/br>“倒是命硬?!?/br>“爺,安家的人求我們把死人抬走?!?/br>“不用理會?!被糁疄t冷笑,“給他們個教訓?!?/br>說話聲又小了下去。蜷縮在被子里的安瑜半睜著眼睛,有些迷茫地望著空掉了的衣架——他記得那里明明有姐夫的衣服——難不成姐夫連夜回去了?他心里一驚,但困意滾滾而來,合眼前,覺得腿根酸酸麻麻,還有點疼。約莫是幻覺吧……安瑜翻了個身,小手撓撓腿根,忽而被疼醒。“姐夫……”安瑜眼里沁出了水意,可憐巴巴地叫了聲,“姐夫!”急促的腳步聲很快就來到他床邊。安瑜委屈極了:“疼?!?/br>“哪兒疼?”“腿……腿?!彼话牙〗惴虻氖?,不顧男人還戴著皮手套,直接按到腿根上,“姐夫,我是不是被蟲子咬了?”霍之瀟緊繃的下顎僵了僵,安慰道:“不怕,姐夫幫你揉揉?!?/br>“姐夫……”安瑜不太清醒,聽了這話,沒有察覺出絲毫的異樣,還頗為安心地閉上了雙眼,不消片刻就睡著了。霍之瀟眉心打了個結,無奈地摘下手套,輕輕拍了拍他露在被子外的屁股。“這樣都嫌疼,以后姐夫疼你的時候,怎么辦?”關中的雪,下了一夜都沒停。安瑜是驚醒的,他喘著粗氣,盯著紅棕色的床板,一時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房間里氤氳著淡淡的幽香,味道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聞過。但他分不清自己身處旖旎的夢中,還是冰冷的現實。“安小少爺醒了嗎?”“怕是還沒醒呢?!?/br>“那老祖宗的病可怎生是好?”“難不成姑爺真是個……”是現實。他一個骨碌從床上蹦起來,鐵青著臉推開窗戶:“胡說什么呢?”嘴碎的下人嚇了一跳,雙雙低頭,唯唯諾諾道:“安小少爺,您……您醒了?”“你們說我姐夫是災星?!卑茶す闹鶐妥?,把下人們壓低聲音說的那個詞念了出來。“安小少爺,您肯定是聽錯了?!毕氯擞樣樀鼗卮?,“我們哪兒敢說姑爺是災星???”言罷,生怕他繼續質問,連忙喊起來:“老祖宗不好了!”“不好了?”安瑜眉心一擰,“什么意思?”下人三言兩語把夜里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是后半宿的事。家里的一個下人被打死了,送到院里,被老祖宗撞見了。血呼啦地流了一攤,別說老祖宗了,就是我們看見,也犯怵??!”“死人了?”安瑜也嚇了一跳。“可不是嗎?老祖宗嚇得直接暈了過去,還是姑爺連夜派人請醫生來看的呢?!?/br>“姐夫請的醫生?”他把這話聽進心里,想著夢果然是夢,霍之瀟后半夜都不在他房里,怎么會——安瑜面色微紅,當著下人的面不敢表現得太明顯,輕咳著關上窗:“你們還站在這里做什么?快去前面看看祖母怎么樣了?!?/br>實際上,安瑜并沒有多在乎安老太太的身體。于他而言,整個安家,真正親近的,只有苗姨娘一人罷了。畢竟安老太太只關心大房所出的子女,從小到大,安瑜都沒從她那里得到過好臉色。甚至于將他送去霍家當填房的主意,也是安老太太出的。將心比心,但凡安老太太對安瑜有一分好,現下他也不會生出罪惡的快意。然,身為晚輩,還是要去老祖宗屋里的。安瑜換了身素凈的衣服,揣著手焐子,由婆子撐傘,冒雪趕到了安老太太的院子里。霍之瀟已經來了,著一身軍綠色的軍裝,宛若雪地里挺直的青松,只帽檐上綴著一圈刺眼的紅。霍之瀟聽見了他的腳步聲:“阿瑜?!?/br>“姐夫?!彼掖覝愡^去,“里面……怎么樣了?”“不太好?!被糁疄t實話實說,“原本不礙事,可老太太先前看了太久的戲,已經累著了,再受到驚嚇,怕是十天半個月也好不了?!?/br>“怎么會撞見不好的東西呢?”“也不是撞見,是老太太半夜忽然起身,誤打誤撞見著了那個死去的下人?!被糁疄t淡淡道,“尋常仇家,打死也就打死了,往門前一扔倒也不算稀奇事。只是老太太運氣不好,怕是以后都不敢走夜路了?!?/br>霍之瀟這話說得怪異,連安瑜都聽出幾分不同尋常,但他的心思放在屋里的安老太太身上,想著趕快請個安,就回霍家。他寧可面對瘋瘋癲癲的阿姐,也不愿再待在人心各異的安家了。安老太太的院子空前熱鬧,各房的人來來往往,安瑜甚至看見了苗姨娘身旁的婆子。他拉著霍之瀟往角落里站,那里有一株紅梅,開得正艷。“姐夫,安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他的臉頰被花瓣映紅了。“還沒查清楚?!被糁疄t抬起手,拂去安瑜肩頭的雪,“不怕,跟姐夫回家。在霍家,沒人敢傷你?!?/br>他抿唇笑,揣在手焐子里的手絞在一起:“好?!?/br>他們沉默了片刻,都在等待對方開口。安瑜乖乖地立在原地,靜聽落花。“昨晚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