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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升就抬起手,摸了摸湯執的頭和臉頰,可能是代表安慰的意思。湯執的傷不算嚴重,不需要住院,包扎完,拿了藥,他們就離開了。房產經理等在診室外,看上去嚇得不輕。送徐升他們出醫院時,她和助理一路道歉,主動要求承擔賬單。徐升的表情有些冷,好像不是很想和她說話,拒絕了她付賬單的請求,帶著湯執上了車。回去的路上,徐升很沉默,發了幾條信息,不過沒有再看合同或者工作的文件,一直把湯執沒受傷的那一只手握在手里,拿手機都是單手。麻藥沒多久就過勁了,湯執先忍了一小會,疼痛變得越來越劇烈,他忍不住了,叫了徐升一聲,問徐升能不能先松松手,他想吃止痛藥。徐升怔了一下,很快松開了,說“好”,替湯執開了一瓶水,又拿了一粒藥,喂到湯執嘴邊。湯執張嘴含住藥,拿水吞了,發現徐升看著他,就問徐升:“徐總,有事嗎?”徐升又看他幾秒鐘,告訴他:“我讓江言過來了,明天早上就能到?!?/br>“哦,”湯執點點頭,想了想,順口問,“那我回濱港嗎?”徐升看著他,愣了一下,就像沒想到湯執會問出這句話似的。兩人有點尷尬地對視了一會兒,徐升突然說:“你餓不餓?!?/br>湯執先說了“不餓”,然后發現徐升竟然直接無視了他的問題。“徐總?!睖珗逃窒雴栆幌?,徐升手機響了。徐升接起來,他的手機泄露了一點點聲音,湯執覺得應該是徐鶴甫。“還可以,”徐升的聲音變得冷淡而客氣,“不過裝潢有點老氣,可能不是趙小姐喜歡的風格?!?/br>徐鶴甫不知在那頭說了什么,徐升又說:“可以讓房產經理也帶她去看一次?!?/br>“我下周才有空,”徐升隔了一會兒,說,“等簽完約?!?/br>“拜訪也等我忙完,”他的語氣仍舊耐心,“我和她商量過了?!?/br>掛了電話,徐升看了看湯執。湯執心里其實沒有什么感覺,只是因為止痛藥藥效沒有發揮,覺得手痛。他一直很清楚,徐升也一直提醒他,徐升討厭廉價的人,比如湯執這種。溫柔和體貼更像是無意的,**比較實在。徐升把湯執的手握得更緊了一點,湯執沒有把手縮回來,在想上午看的那套豪宅的大草坪。他在想那里很的確適合小朋友奔跑,但是普通公園的草坪也很好。“別板著臉?!毙焐蝗粚珗陶f。湯執去看徐升,徐升對他說:“我和趙韶只是利益交換?!?/br>聽上去很像解釋,湯執看了徐升一會兒,很想說些什么。比如即便是利益交換,以后如果有了小朋友,也應該做負責的家長。但是這些不是湯執有資格說的,所以湯執不說話了。“湯執,”徐升終于松開了湯執的手,抬手牢牢扣著湯執的下巴,逼湯執把頭抬起來,“你聽見沒有?!?/br>湯執覺得徐升有時候很雙重標準,明明自己先不回答湯執關于是否要回濱港的問題,卻又逼湯執接受他的說法。湯執仰起臉,回答徐升:“聽見了?!庇謱π焐f:“徐總可不可以不要這么兇。你太用力了,我很痛?!?/br>其實湯執一點都不痛,他只是得出了經驗,徐升怕他喊痛。徐升買賬了,松開了手,湯執看了看司機的背影,然后靠近徐升,討好地親了一下徐升的臉。徐升清了清嗓子,嚴肅地轉開了臉,簡直像害羞了一樣,又重新握住湯執的手。湯執以前覺得這樣的徐升會比普通的徐升好玩,但現在好像也沒有太多感覺了。正文4343.回到溪城的酒店里,已經是晚上六點半了,他們吃了一頓很簡單的晚餐。湯執右手受傷,左手進食比較難,徐升一開始看著他,后來把他的叉子抽過去,喂了他幾口。湯執失了血又吃了藥,沒有太多食欲,想回房洗澡睡覺,徐升便遵照醫囑,替他把手指用防水貼包起來。只剩一只靈活的手,干什么都會慢一些,湯執開柜子門都開了半分鐘,拿出睡衣,發現徐升站在他房間門口看他。“徐總,有什么事嗎?”湯執問他。徐升指指湯執手里的睡衣:“要不要幫你?”“醫生說不能多動和碰水?!彼旨恿艘痪?,好像在給自己的問題找依據。湯執看了徐升幾秒,說:“不用的?!?/br>徐升就“哦”了一聲,但是還是沒走。湯執覺得有點尷尬,本來都是在房里脫衣服,現在只能拿著睡衣進了浴室,在浴室里低下頭,用左手解扣子。他把睡衣掛在一旁,艱難地解開了一半的扣子,忽然覺得身后有動靜,轉過身去,看見徐升打開了門。“還是我幫你吧?!毙焐龑λf。湯執覺得困擾,還想拒絕,徐升已經走了進來,關起了門,靠近他。徐升身上挾帶了一股讓湯執想要躲開的熱和古龍水味,他抬起手,按在湯執碰著扣子的手指上,他說:“我來?!?/br>湯執低下頭,幾乎可以感到徐升的呼吸和他交纏在一起。湯執松開手,看著徐升解開他的衣服。徐升的手指碰到他的皮膚,不過都沒有久留。徐升穿得整齊,只把襯衫的袖子捋起來,試了水溫,讓湯執站在淋浴房里,拿著花灑替湯執沖洗。說實在的,徐升根本不會幫人洗澡。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一聲不吭地把湯執從上到下澆濕,水順著湯執的頭發往下,浸透了湯執整張臉。湯執眼睛都睜不開,又不敢罵,憋著氣任由徐升給他抹洗發乳。徐升的手在他頭頂揉了一會兒,幫他沖干凈了。湯執仍舊無法睜眼,認命而溫順地閉緊眼睛,站著不動。……湯執覺得徐升洗得未免也太久,他臉上水干得差不多了,便睜開眼睛,一眼看見徐升正盯著自己。他好像沒想到湯執會睜眼,頓了頓,問湯執:“怎么了?”徐升衣服濕了大半,樣子理應是狼狽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