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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看了一眼。他看見一個高大的白人正在跟湯執說話,手里拿著一個甜筒。湯執一開始推拒,后來也不知為什么,就接過甜筒,而后把一本書給了對方,邊說話做了幾個手勢,還舔了一下融化得快要滴下來的冰激凌。徐升對湯執的私人生活習慣已經不抱太大期待,他帶著趙韶走出餐廳,司機已經停在門口。司機出來替他們開門,徐升扶著趙韶,讓她先坐上車,又抬頭看了湯執一眼。湯執背對著他們,仍舊在和對方說話,仿佛根本沒注意到對面的徐升和司機。“我去叫他?!彼緳C對徐升說。“不用?!毙焐谒兴鶆幼髦白柚沽怂?,而后收回目光,坐進車里,關上了門。車駛離了街區。趙韶的酒店離餐館有二十多分鐘的車程,他們出發的時候太陽還掛著,開了一半,卻開始下雨。雨突如其來,下得很大,大得讓人心生煩悶。但車里很溫暖,徐升把禮物送給了趙韶,趙韶驚喜地打開來看,又高興地收下了,夸贊徐升審美很好。這時候,徐升手機震了震,他拿出來看,湯執給他發了信息。湯執說:“徐總,你們怎么不在了。司機也不接電話,是在開車嗎?”過了兩秒,湯執又說:“雨有點大?!?/br>徐升拿著手機,停頓了許久,給湯執回了電話。等待電話接通時,他感受到趙韶看向自己的探究的眼神。湯執接了,一開始沒說話。車里很安靜,所以徐升聽見湯執那頭傳來的瓢潑大雨的聲音,還有湯執的呼吸。“你們在哪里啊,”湯執有點小心地問他,“先走了嗎?”“很快回來?!毙焐龑λf。湯執很輕地“嗯”了一聲,徐升又說:“找到地方躲雨了嗎?”“在書店門口,”湯執說,“找了好久?!?/br>掛了電話,徐升和趙韶都沒再說話。抵達酒店時,趙韶才告訴徐升:“其實……我完全不介意。你明白吧?我也只要合適的?!?/br>徐升覺得她誤會了什么,但不想再解釋,送她到電梯口,她問:“義拍你還會來嗎?”徐升說會,她就進了電梯,在里頭對徐升揮了揮手。雨仍舊很大,路變得有些堵。可能因為天氣變化,徐升坐在車里,心情變得浮躁,他催了司機兩次,終于在二十多分鐘后回到餐館門口。他隔著車窗,在一群站在門廊的人中找湯執,沒有找到,要司機再往前開一些,停在書店門口,給湯執打了電話:“在門口,出來?!?/br>又過了片刻,湯執抓著手機從書店里走出來。沒等他繞到車前,徐升便按下了后座的車窗,對湯執說:“坐后面?!?/br>幾秒后,湯執坐在了徐升旁邊。湯執微微弓著身,看上去很不舒服,淋得比徐升想象中還要濕,把西裝外套脫下了來,白襯衫緊貼在身體上,頭發好像已經用什么擦拭過了,但還是在淌水。應該是在暴雨里走了很久一會兒,才會淋得這么透,可能是為了找徐升。他把領帶也摘了下來,解開了領口的扣子,很輕地問:“怎么沒帶我就走了啊?!?/br>徐升沒有說話,湯執好像也不介意,解開了領口那一顆扣子,又小聲說:“好冷?!?/br>湯執可能覺得徐升不會回應,所以也變得沉默了,微微顫抖著抱緊自己的雙臂,輕輕摩擦著,問司機:“可不可以把空調再調高一些?!?/br>司機沒有立刻照辦,而是從后視鏡中看了徐升一眼。為徐升才是他的雇主。徐升說“可以”,他才調高了空調。“謝謝?!睖珗陶f。他看上去還是在狀況外,沒有因為被拋下而產生什么怨氣,也不會因為淋了一場雨,就為接受別人遞給他的東西而后悔。湯執什么都不清楚。這臺車里就算真的有人后悔,也不是湯執。外面的光線變得很暗,車里的氛圍燈亮了起來,車里變得更溫暖了,但對湯執來說好像還是不夠,他還是在發抖。徐升看了湯執一會兒,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遞給了湯執。“你穿吧?!彼f。湯執愣了愣,對徐升擺擺手:“不用了?!?/br>徐升沒理會他的拒絕,把外套披到湯執肩上。他終于碰到了湯執濕著的肩膀,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徐升又告訴司機:“再調高一點?!?/br>“算了,”湯執搖頭,“快到了?!?/br>他們的確很快就到了。大堂里有些微冷,他們走進電梯,徐升垂下眼,看著披著他的外套低著頭的湯執,他覺得湯執一定還是冷。在猶豫之中,徐升的手動了一下,想抬起來的時候,電梯的門開了。2424湯執生活經驗豐富,一回房就進了浴室。他沖了很久的熱水,淋浴房里蒸起一片水霧,確保全身都熱起來后,才關了水出去,披上浴袍,把頭發也吹得很干。他出去喝水,正好看見徐升在瀏覽餐單,好像想要點餐的樣子,心想這人怎么這么能吃,約完會還要點下午茶。“沒吃飽啊,徐總?!睖珗桃贿叺顾?,一邊湊過去說。徐升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為避免自討沒趣,湯執沒再多嘴,迅速地喝了杯熱水就回房了。可能是因為從淋雨到沖澡的時間間隔太久,湯執身上還是有些發冷。他裹緊了被子,閉眼躺了一會兒,困意漫了上來。將睡未睡之際,湯執覺得自己聽見了敲門聲,他只有一點點意識,沒有真的醒來。睜眼的時候已經傍晚五點。雨還在下,窗簾縫隙外的天空是鐵灰色的,即將變暗。湯執睡得渾身發軟,好事是頭不太疼了。他坐起來,發了一會兒怔,下床打開門,先聽見了徐升仿若刻意壓低的說話聲。走到客廳旁,他看見徐升坐在沙發上,好像正在和人通電話。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