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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說,陳潤秋那時候變相地向他保證,雖然他以前沒有交往的經驗,但是不會讓你在他面前受委屈?!绷智缯Z氣淡淡的。季燃直覺陳潤秋不會把話說得這么直接,估計是大哥或者是林晴自己刪繁就簡,提取了一下中心思想吧。他疑惑道:“呃,我還以為他們不是很熟,而且上個星期我們還沒確定關系……”林晴輕笑一聲,沒接話。季燃沉默了幾秒,繼續問:“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林晴說:“如果你介意他到底是不是有這么一個白月光,應該自己去問問陳潤秋,我和我的朋友畢竟不是他那個圈子里的人,我聽到的消息說不定有假?!?/br>季燃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又沉默了一會兒,才問:“你覺得我該介意嗎?!?/br>林晴說話的語氣非常符合她的性格,時而調侃,但更多的是時常不以為意。她向來打扮簡約,笑得很淺,卻不假,說起話來平靜溫和。當她看著你,那感覺就仿佛一位看客。她把問題拋回去:“你覺得呢?”一通電話結束,季燃有些發愣,江銘一直安靜地聽他們打電話,雖然只能聽一半,但他也基本猜到了倆人在說些什么。今天中午季燃偷偷溜走肯定是跑去見陳潤秋了,現在季燃又在這里糾結陳潤秋到底有沒有什么初戀情人,一副遇事不決的樣子。江銘覺得現在的季燃一點都不像以前那個活潑開朗的小孩,僅僅是因為一個陳潤秋。季燃垂眸,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擋住猶豫的眼神,他問江銘:“哥,我該介意嗎?”江銘看著他,他其實并不喜歡陳潤秋這個人,但他看得出自己這個弟弟很喜歡陳潤秋,以至于變得看起來有些畏首畏尾、患得患失。估計是喝了酒的緣故,江銘只覺得胸口有一小簇怒氣,但他不忍心把話說得太重,嘆一口氣,他說:“小燃,你為什么要去打聽陳潤秋有沒有初戀情人?”季燃抿了一下唇,說:“也沒有刻意打聽,知道了就是知道了?!?/br>但江銘卻猜得很接近,“你節食減肥,把頭發染黑,摘掉耳釘,穿淺色系的衣服,改變你的行為習慣,是因為陳潤秋的初戀就是這樣的風格,對嗎?”季燃啞然,因為江銘真的猜對了。江銘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的確如此,他氣得皺眉,努力控制自己的語氣,“小燃,你喜歡陳潤秋,我沒有意見。但是如果你為了他,改變自己,刻意逢迎,我無法支持?!?/br>“我不想你在這段關系里失去自我。陳潤秋雖然在新城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但我們季家在新城也畢竟這么多年了,你沒必要這么做。而且,季家現在和FIN的合作很緊密,陳潤秋本來就知道我和徐篤行之前的關系,雖然我知道為了鉗制FIN,陳潤秋沒必要犧牲自己,但我也不吝于用惡意來揣測他?!?/br>江銘很認真地說,“如果陳潤秋是真心喜歡你,我沒有意見,但如果你一定要迎合他,他才喜歡你,或者是覺得你有利用價值,才跟你在一起,我無法同意?!?/br>季燃聽著江銘突然的長篇大論,有些懵,他從來沒想那么多,大腦短暫的一片空白后,他才開始整理思路。“不,不是的?!奔救冀K于捋清楚自己想講什么,“我并不是在介意這個,哎呀,怎么說……”看起來很苦惱似的,季燃下意識垂手揪住長絨地毯,說:“他今天很明確地告訴我了,我并不是要這樣他才喜歡?!?/br>江銘盯著他的眼睛看,“你相信他嗎?”季燃輕輕地點頭,語氣卻很篤定:“相信?!?/br>江銘看了他良久,才說:“你自己有判斷就好?!?/br>季燃當然知道江銘其實并不信任陳潤秋,但他愿意尊重自己的想法,季燃沖他笑笑:“就是因為我相信,我才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介意?!?/br>“我猜陳潤秋早就知道我是裝成那樣的了,他也沒必要騙我,所以如果他說他愛我,那他一定是真的愛我,我該開心,不是嗎?”季燃讓自己的語調聽起來盡可能輕松調皮,想讓江銘別太擔心。江銘“嗯”了一聲作為回答。季燃才繼續說:“所以,如果有那么一位所謂的初戀情人,陳潤秋也并不是因為我和他有什么相似之處才和我在一起,因為,我跟他沒有任何一丟丟相似之處?!?/br>季燃笑得好看極了,江銘卻覺得有點心疼自己這個傻弟弟,季燃又說:“最多也只能說明,陳潤秋之前的審美取向就是那樣,并不能說明更多,所以我沒必要去介意。如果沒有這么一個所謂的初戀情人,我更不需要介懷啦?!?/br>他癟癟嘴,“怎么想都不應該介意嘛?!?/br>江銘越發覺得自己原來聰明可愛的弟弟現在是個傻的,他伸出手,給正在懊惱的季燃一記腦瓜崩,季燃吃痛,捂住腦門嗷嗷叫喚。“好痛??!”季燃瞪他。江銘也佯怒瞪回去,“你明明就在介意,介意就去問啊,縮手縮腳的,像什么樣子?!?/br>季燃委屈道:“哪有縮手縮腳?!?/br>看到季燃轉過臉不理自己發小脾氣的樣子,江銘突然一下子放下心來,也不知道為什么,總之就是放心了。他笑起來:“就你這點小心思,連陳潤秋都騙不過去,還想騙得到你哥哥?介意就介意啊,沒什么好丟人的?!?/br>季燃覺得自己十分沒面子,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又覺得這壞話聽起來哪里怪怪的,但也有那么點道理。他聽起來十分不情愿地說:“好嘛,問就問嘛?!?/br>第二十四章那天被陳潤秋送回來的時候,季燃心里還是亂的,對于陳潤秋要帶他去度假這件事,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一覺醒來,季燃才記掛起這件事。吃完早餐后,季燃又回到自己的房間。臥室已經被仆人打掃干凈,書房的墨藍色的窗簾也被拉開,只按照季燃的習慣留一層霧藍色的紗質窗簾,夏日太過強烈的陽光,于他而言,不利于工作學習。他坐在書桌前,打開電腦,手邊的白瓷杯子里有聞起來就很苦的咖啡。剛打開電腦,屏幕右下角就跳出來一封郵件,季燃打開一看,署名是阮遲,正是上次在陳潤秋的辦公室里見到的那個又高又壯的秘書。郵件里是一些關于簽證和日程的對接問題,季燃花了一點時間來回郵件。但直到三天后,上了陳潤秋的私人飛機,季燃才拿到這幾天的行程單。說是行程單,其實只是很隨意地列了幾個地點。隨行的有陳潤秋的秘書阮遲,還有之前見過的助理jiejie。飛行時間長,季燃選了一部電影讓陳潤秋陪自己看,是一部鏡頭語言含蓄的懸疑片。一開始季燃還看得很起勁,捏著陳潤秋的手認真地分析劇情,猜測反轉,等到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