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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燃抬眼看正和陳潤秋講話的徐篤行,明白了陳潤秋對FIN的態度。感受到自己正被盯著,徐篤行不自然地朝他瞥了一眼,和季燃的視線撞個正著。陳潤秋去拿酒背對著自己的那幾秒,季燃垂眸,收回視線,纖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將神色隱藏,只是食指被悄悄放在嘴邊,無聲地比了一個“噓”。一晚上,做伴的美人們一首接一首地唱歌,季燃盯著屏幕的歌詞,在想事情。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陳潤秋突然轉過身問他:“想唱歌嗎?”季燃微張著嘴巴看他,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大概是有些醉意,眼睛也濕漉漉的,他說:“唱得不好?!?/br>拒絕得不夠直接,陳潤秋只當沒有拒絕,他伸手虛攬過季燃的肩給他向前推的力,說:“沒事?!?/br>季燃咬著下唇起身,猶猶豫豫,選了一首常聽的英文慢歌,見他過來,臺上唱歌的漂亮男生忙殷勤地給他讓了座。歌很慢,季燃的聲音干凈又柔和,發音吐字都令人聽著舒服。余光里,季燃看到臺下的陳潤秋和徐篤行都在看他,倆人神色如常地說了幾句,季燃并不在意他們在聊什么。他比較在意的是,那兩個外國男孩子趁著自己不在,湊到了陳潤秋的身邊。壓下心頭不悅,季燃回神專心地唱歌,不去看臺下的人看向自己的糅雜了諸多情緒的復雜目光。連唱了兩首慢歌,季燃才把話筒遞給臺下一個看起來像是模特的女孩子,女孩子蹦蹦跳跳地說自己要唱首嗨一點的歌,季燃對她笑笑然后走下臺。陳潤秋的身邊貼著倆外國卷發男孩,季燃沒打算再坐回原來的位置,他避開陳潤秋的目光,坐在遠一點的單人沙發上玩手機。陳潤秋倒不急著哄人。他接過身旁小男孩遞來的酒,也不喝,繼續和徐篤行和另外兩個年紀稍長的男人說之前沒講完的生意。直到臺上唱歌的人換了一輪,陳潤秋才跟他們禮貌性地說一句失陪。陳潤秋離開座位往門口的方向走,經過埋著頭玩手機的季燃時,問他:“累了嗎?”季燃才抬起頭看他,背著光,陳潤秋的神情看不分明,季燃慢吞吞地回答:“有點?!?/br>陳潤秋說:“好,等會就回去了?!?/br>季燃垂眸,點點頭。陳潤秋離開包廂后,季燃把手機收起來,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余光里,季燃似乎看到了什么,他沉默地起身走向陳潤秋原來坐著的地方。那兩個外國小卷毛正湊在一起用帶著口音的英語低聲說著什么,季燃坐在長沙發離他們稍遠一點的地方,安靜地打量他們。音樂聲吵,季燃只隱約聽見了一些詞。燈光昏暗,包廂里的人也多有醉意,那兩個男生其中的一個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悄伸手往桌上陳潤秋的杯子里撒了點什么。大約是覺得沒人看到,他還輕松僥幸地笑著給了同伴一個眼神,卻沒有注意到之前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季燃已經走了過來。“你在杯子里放了什么?”季燃的聲音不大,卻把倆人嚇了一跳。那兩個外國男孩如驚弓之鳥齊齊回頭,一抬頭,正對著季燃冷著的臉。季燃又重復了一遍問題。往杯子里放東西的那個男孩驚懼地閃避眼神,又僵硬地用眼神看向同伴,猶豫地張開嘴巴卻說不出話。季燃在他們旁邊坐定,語氣平靜,說:“你們最好實話實說,老實一點說不定我還能救得了你們,等陳潤秋回來了,可就沒那么簡單了?!?/br>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徐篤行也向這邊看過來。季燃笑了一聲,端起那杯酒舉到兩人面前,說:“不想說,就把它喝下去?!?/br>那兩個外國男孩子其實也只是抱著僥幸心理給陳潤秋下藥,想從陳潤秋身上撈點好處。因為他們中文并不算好,他們不清楚在這個包廂里坐著的人到底都是什么來路,但也多少知道都并非善類,下藥的事一旦暴露,他們絕對沒好果子吃。其中一個用結結巴巴的中文說:“沒,沒放什么,這不是不好的、藥?!?/br>其實在問之前季燃已經聽出來他們在酒里下的是什么藥了。但他還是堅持舉著酒杯,說:“喝一口?!?/br>那個男孩警惕地看著季燃,說:“如果我喝酒……你能放過……”季燃打斷他,語氣里加了一點不耐煩地說:“喝?!?/br>那個男孩緊張地結果酒杯,低著頭看一眼冷著臉的季燃,還是緊閉著眼“咕?!焙攘艘淮罂诰?。“沒有毒,可以原諒我們嗎?”那個男孩子急切地問。季燃看著他們,淺淺地笑了。確認完加在酒里的藥不是毒藥,他拿走男孩手里的酒杯,站起身來,俯視著他們,卻喊了“徐篤行”的名字。喧鬧的包廂里,徐篤行已經走了過來,季燃平靜地舉起杯子對徐篤行說:“他們往陳潤秋的酒里加了點東西?!?/br>徐篤行皺著眉頭看向那兩個男孩,他們已經嚇得不知道怎么辯解。“你來處理吧?!奔救颊f,然后在徐篤行驚詫的目光下,自顧自地喝下了杯子里剩下的酒。他把酒杯遞給徐篤行,用漂亮狡黠的眼睛盯著他,說:“不要跟出來”而后,也離開了包廂。第九章沉默的走廊里,燈光慘白,一盞盞地延伸到轉角處的灰鏡,大理石地面和灰鏡反射著光點,像是機械的重復,整體看起來空曠而單調。季燃的身影在空蕩蕩的走廊里顯得愈發瘦小,他低垂著頭,靠在包廂門口的墻上,神情被隱藏在陰影里。陳潤秋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場景。察覺到季燃的不對勁,陳潤秋加快了步伐向他走去,叫他的名字:“季燃?”陳潤秋問他:“季燃,你在這干什么?”可問題還沒問完,就對上季燃濕漉漉、紅通通的眼睛,季燃的皮膚泛著淡淡的赤粉色,眼神也有些恍惚,看見陳潤秋來過了好幾秒才遲鈍地說:“陳先生?!?/br>陳潤秋眼神一暗,他伸手扶住看上去意識不算清明的季燃,掌心處感受到季燃皮膚的不尋常的高溫。他摸了摸季燃的臉,好燙。季燃茫然地任由他摸,嘴里喃喃道:“陳先生,我是不是發燒了……”陳潤秋伸手把他撈起來,不讓他再靠在冰冷的墻壁上,季燃身上難受,把大部分重量都放在陳潤秋身上,手按著陳潤秋的胳膊,搞不清情況似的問:“陳先生?”陳潤秋問他:“剛剛,你喝了什么?或者吃了什么?!?/br>季燃小聲地回答:“喝了酒……”陳潤秋聽出季燃沒講實話,至少沒把實話講完。他撫住季燃guntang的臉頰,迫使他抬頭看自己,問他:“什么酒?誰給你的?”季燃輕喘著,眼睛里含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