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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傅文真的沒什么,你要有什么不舒服或不開心的,千萬不要憋在心里,我可以一五一十地告訴你,我跟傅文以前的事?!?/br>溫時初睜開眼,目光里呈現出車外瞬息而過的景象:“不好意思,你以前的情史,我不感興趣?!?/br>這話在祁驍聽來,就是完完全全的反話。男人深深吸了口氣,聲音低沉:“其實傅文是我剛出生那會兒,家里的長輩給訂下的娃娃親,我母親與傅夫人是閨中好友?!?/br>“后來我因為一些原因,雙腿殘疾,到了高中的時候,傅文的父親就帶著傅文來到祁家,解除了婚約?!逼铗斴p描淡寫地一句帶過,看似不在意,可提到那些少年時的往事,胸口還是忍不住微微發癢。其實祁驍還有件事沒說。那天恰好是祁驍的18歲生日。18歲的少年因為過早的身心殘疾,對于'能找到自己的真愛’這種童話故事早就不報希望,所以當得知自己有個娃娃親男妻時,也沒有多抗拒,只是任由大人們布置。18歲生日宴,本該是當眾宣布與傅家婚約的日期,可是傅家人在事先沒有打招呼的前提下,當眾宣布了要與祁家毀掉婚約。【我不希望我傅家的孩子嫁給一個身體有殘疾的人做妻子,所以我也希望祁家能夠理解一下我們做父母的心?!?/br>祁驍雙腿殘廢的消息一直被封鎖得很好,只有圈內個別世交知曉,大家也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保密。而那個晚上,因為傅家的自作主張,帝都的上流圈里幾乎人人皆知,祁家大少爺是個雙腿殘廢的廢物。少年時期的祁驍其實很自卑,但也更要強,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雙腿有病,所以早早就開始練習用輔助器走路生活。在外人面前,祁驍就是一個正常人。可因為傅家的單方面毀掉婚約,讓祁驍的生日宴徹底成了一個笑話。“其實我跟傅文真的沒什么?!逼铗斦Z氣加重。盡管祁驍說得輕描淡寫,但溫時初還是聽出了夾藏其中的無奈和苦楚。傅文大概是因為嫌棄祁驍的腿,覺得祁驍是個殘廢。所以,祁驍以前是不是也喜歡過傅文?還追過傅文?但轉念一想,自己為什么要知道祁驍喜沒喜歡過傅文?反正遲早有天,他跟祁驍是要離婚的。“嗯?!睖貢r初淡淡地恩了聲,目光落到祁驍的雙腿上:“你的腿……當時發生了什么?”“以前被人扎了幾下?!?/br>溫時初看向祁驍的眸子。溫時初看過祁驍的腿,哪里是被人扎了幾下?那猙獰密麻的傷口,明明是被人捅了幾十下都不止。“你……心疼了?”祁驍眸光微暗,身體往溫時初身邊挪了一寸。“別過來?!睖貢r初警告道。到了出租屋,江冥幫著溫時初收拾,行李很快就打包得差不多了。“耙耙,我們是要搬去跟汪汪汪住嗎?”軟軟抱著太奶奶送的小熊書包,奶聲奶氣地問。這些天下來,軟軟已經逐漸對祁驍消除了最初的恐懼。“嗯,去房間看看有沒有落下的東西?!睖貢r初把行李箱往外面拉,摸了摸軟軟的腦袋。軟軟果真去了房間認真找起來,沒過多久捧著一本日歷出來:“爸比,千紙鶴忘拿啦?!?/br>“紿我吧,軟軟再去房間找找?!逼铗斈眠^軟軟手里的千紙鶴瓶子。玻璃制的瓶子里,疊了大概幾百只千紙鶴,其中有一只散開了,祁驍打開瓶蓋,想把千紙鶴復原。無意間,看到了散開的紙里,寫著一行話。【寶寶出生了,竟然跟他是同一天生日?!?/br>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祁驍看了一眼就隨手把千紙鶴復原,不動聲色的,趁著溫時初在外面放行李的功夫,把千紙鶴瓶子塞進了剛進來的江冥的上衣里。“祁總您這是?”江冥捂著襯衫里鼓起來的那塊玻璃瓶,一臉懵逼。“怎么了嗎?”溫時初的聲音在后面響起。祁驍冷冷看了江冥一眼。“啊不好意思我突然肚子有點疼?!苯の嬷亲?,彎腰往屋外跑。“可是廁所在屋里啊?!睖貢r初指著幾步之遙的衛生間。“不用管他,估計是想為偷懶找個理由?!?/br>“爸比,臥室里沒有東西啦?!避涇浥艹鰜?,小短腿賣力地朝溫時初跑。車行駛在回別墅的路途中。祁驍無意間提起:“對了,軟軟的生日是1月1日嗎?”“你怎么知道?你去查了?”溫時初問。“嗯,順手查過,記不太清了,所以確認一下?!?/br>祁驍喉結連滾了兩個來回。其實男人根本沒去在意過軟軟的出生日期。只是自己的生日,恰好也是1月1日而已。祁驍交疊的雙手,力度更緊,冰冷面癱的面容被夜晚的陰影映襯得不真切。祁驍現在只想立刻、馬上回到別墅。想打開那個疊了許多千紙鶴的玻璃瓶子,把溫時初寫在里面的秘密都看一遍。回到久違的別墅后,祁驍把溫時初帶進軟軟住的兒童房,似是想起什么,往外走:“我的文件還落在江冥那,你們兩個先洗洗睡吧?!?/br>祁驍走出去,果不其然,江冥還沒走。“祁總,您的東西?!苯饝鹁ぞさ匕巡A孔舆f到祁驍手里。“嗯,今天表現不錯,這個月工資翻倍?!?/br>祁驍抱著瓶子,徑直去了書房,把自己反鎖在里面。雪白的臺燈燈光照亮了書桌一隅,周圍漆黑一片,祁驍坐在軟椅上,停滯片刻,還是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那瓶子。第一只,是白色的千紙鶴。祁驍心臟砰砰跳,像個偷窺又心虛的賊,雙手解開千紙鶴的脖子與翅膀,最后成了一張布滿折痕的紙一一【要是明天還找不到匹配的心臟,就算了吧?!?/br>第二只,是紫色:【今天被人潑了可樂,他們說我懷了寶寶的樣子像個畸形怪?!?/br>【1月1,給崽買了生日蛋糕,卡里只剩13塊零5毛了。也祝他生日快樂?!?/br>【第一次和他做,好疼啊?!?/br>男人手指微顫,桌子上已經散了許多方形紙,又從瓶子里挑選出一只看起來很新的藍色千紙鶴。【他不信我?!?/br>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甚至沒有任何表情,可祁驍立馬就反應過來,溫時初說的是什么。夜漸漸深了,窗外的秋蟬在寂寥的夜里孤單地發著聲音。忽然,書房被一串急促的敲門聲擊碎了寧靜。祁驍幾乎是下意識地把玻璃瓶藏到桌子下面,桌子上散落的紙片一股腦塞進桌子抽屜里。“祁驍,你開開門祁驍!”溫時初急促地敲著門。祁驍以為是軟軟說了什么,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