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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量很足,一碗面也足夠兩個人吃了?!?/br>祁驍順理成章地將碗推到桌子中央。然而,青年的手向前一擋,阻止了祁驍。“不用,我這碗就挺好吃的?!睖貢r初想起了之前店小二的話,推掉祁驍的碗,一聲不吭地吃起來。色香俱全的面食,配上五顏六色的鮮艷配菜,忙碌了一天的人胃部空空,總會被這樣的香氣與色澤吸弓I。溫時初吃飯的時候像只乖巧的小貓,唇瓣沾染了湯汁,小口小口吸著面條,偶爾喝一口旁邊的涼白開。祁驍眉頭微蹙。莫不是這家店是騙人的?—頓飯下來,溫時初和祁驍幾乎沒有交流。祁驍吃了一大半便有了飽意,對面的溫時初還在小口小口吃著,仿佛十分享受這份面食。倏地,溫時初的手機響了。“軟軟?乖噢不哭不哭,爸比很快就回去了?!?/br>“嗯,回來紿你帶好吃的?!?/br>溫時初掛了電話,抱歉地看向祁驍:“祁總您下面還有安排嗎?如果您晚上想做那種事,晚點可以嗎?”仿佛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溫時初著急地站起身:“等我把孩子哄睡著,我去找您,可以嗎?”祁驍坐在原地,胸口像是被人塞進沉悶的大鐘里,外面有人狠狠敲擊著鐘。沒想到溫時初竟然這么看他。其實男人只是單純地想跟溫時初吃頓飯而已,沒有別的。“其實我……”話到了嘴邊,祁驍突然又覺得很不甘心。“好,你忙完后,去我們以前一起住的別墅找我吧?!?/br>祁驍聲音低沉,像是嘴里含了鉛。或許是心里的貪婪在作祟,亦或者是想盡辦法要跟溫時初多親近,即便上一秒只是想跟溫時初單純吃頓飯,下一秒一切已經變了味。“謝謝體諒?!睖貢r初匆匆離開。小小的隔間里,只剩下祁驍一人,還有桌上的兩碗面。男人望著溫時初的那一碗,半響,將溫時初的那碗端到面前,喝了一口湯。“咳、咳咳咳!”祁驍狂咳起來,吐掉了嘴里沒咽下去的湯,又喝了一杯溫開水才緩過勁。好咸。溫時初在回家的路上買了牛奶和芝士漢堡,準備留給軟軟做明早的早餐。回到家,原來是家里飛進了一只大蛾子,小家伙嚇得瑟瑟發抖,把燈都關了,因為打電話的時候手機屏幕亮著,大蛾子看到光就朝軟軟撲來,嚇得小家伙當場哇哇大哭,打完電話又躲到被子里哭。溫時初其實也很怕蟲子。可軟軟已經這么害怕了,溫時初也只能壯著膽子,瑟瑟發抖地用袋子抓到半只手掌大小的蛾子,用腳踩死。當確定袋子里的蛾子已經被踩得粉碎了,溫時初停下來,才發現后背都是冷汗。“不怕不怕了,蟲子已經死掉了,真的,不信你看?!睖貢r初撥了撥垃圾袋。“嗚嗚嗚不看不看,好大的蟲蟲,好闊怕?!避涇浛s在溫時初懷里撒嬌。“好,不看不看,我們去洗香香睡覺了?!毙碌膶缱馕堇锃h境也更好些,里面有小小的浴缸,剛好夠小家伙泡澡。洗完澡,溫時初給軟軟講了新的童話故事。小家伙聽了幾頁就開始打哈欠,不知不覺蜷縮在溫時初的懷里睡著了。“軟軟,晚安?!睖貢r初輕輕吻了軟軟的額頭,紿小崽子蓋好被子。擔心軟軟夜里會踢被子,溫時初在臨走時又用枕頭壓住了被子兩邊,關好門窗,確定沒有安全隱患了,才悄悄離開。寂靜的夜,溫時初趕到祁驍的別墅時,別墅的燈還亮著。手一推,虛掩的鐵藝門徐徐打開,溫時初走了進去,從里面關好門。關鐵藝門的時候,溫時初的腦海里浮現出了一些畫面。那時候,軟軟丟了。他就是被祁驍鎖在了這扇鐵藝門后。他想要出去,想要用鐵絲打開外面的鎖,手伸出去時被鐵藝門中間的縫隙磨得破皮,鮮血直流。他只是想要找他的孩子而已,即便找不到,也想做點什么。可祁驍卻把他鎖在里面,自以為是地覺得這是在保護他。很多時候,自以為是的保護,傷害才是更大的。“來了?”身后,男人磁性好聽的聲音響起。溫時初回頭:“嗯?!?/br>燈光照耀下,一高一清瘦的影子隱沒進了別墅里。清醒時的祁驍很講究床上運動前的干凈,所以像以前那樣,溫時初先去洗了澡。只是沒想到,祁驍也進來了。“幫我洗?!蹦腥俗谠S久不用的輪椅上,一塵不染,露岀身體最原始的姿態,最關鍵部位被作者打了馬賽克。溫時初喉嚨滾動,沒說什么,順從地默認。男人的雙腿摸起來十分粗糙,甚至可以說十分略人,那些傷疤遍布雙腿各個部位。溫時初低垂著眉,在洗到祁驍的雙腿時,下意識地放輕了力度。“小初,我記得你以前問過我腿的事?!?/br>“我不記得了?!睖貢r初聲音淡淡的。祁驍:“不記得也沒關系,我可以告訴你?!?/br>“不用?!睖貢r初站起身,因為站得太猛,身子差點摔倒。祁驍猛地從輪椅上站起來,抱住了溫時初。“祁總現在已經可以正常走路了,何必還要揭以前的傷疤呢?人要向前看才對?!睖貢r初微微笑起來。祁驍喉結滾動。記得溫時初第一次看到他腿上的傷時,是那么小心翼翼地摩鯊,眼睛里閃爍著水光。直到看清此時溫時初眼底的冷淡,男人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那時候的溫時初是在心疼他。因為愛,所以會心疼;而現在,是因為不愛,所以也不會心疼了。“祁總,開始吧?!?/br>祁驍回過神時,才發現溫時初已經上了床。青年像個等待被享用的最后一道晚餐,靜靜地躺在柔軟的褥子間,雙眼閉著,白皙如脂的小腿半遮似露,在燈光下嫩得透明。祁驍感覺心臟像是被放進了絞rou機里,疼得血rou模糊。祁驍上了床,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開始,只是躺在旁邊,閉上了眼。忽然一個冰冷的小手撫上了祁驍的胸肌。溫時初三兩下解開了祁驍的浴巾,語氣淡漠:“開始吧,祁總?!?/br>青年目光向下看了一眼,面容淡漠:“您已經有反應了?!?/br>祁驍感覺喉嚨燥熱,握住了溫時初細軟的手腕。“你今天要是不方便,改天也行……”溫時初微微笑起來:“祁總您說什么夢話呢?都已經到這一步了?!?/br>溫時初微微彎身,臉上機械的笑意被陰影吞沒,拂去了祁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