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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疼你,你自己也應該對自己好一點,哦對了,這是向然叫我轉交給你的藥?!?/br>周寧把藥瓶放到溫時初枕邊。“呵,原來那慫貨叫向然?!逼铗斃渲袔?,上前奪過了藥瓶。藥瓶右上角有一個小小的保健品標識,用來補充/血紅蛋白的,根本不是什么藥。祁驍擰開藥瓶,嘩啦一下,把里面的丸子全部倒進垃圾桶。“祁哥哥,你這是做什么?!這也是人家向然的一點心意??!”周寧面露震驚,心底早已樂開了花。祁驍神色冷淡,將空掉的保健品藥瓶丟給江冥:“去照著買瓶新的?!?/br>既然是他的人,就沒有理由吃外人給的藥。從頭至尾,溫時初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藥丸,就又重新專注在手里的粉色兔子上,像一個旁觀者,事不關己。“好的祁總?!苯つ弥孔油庾?,路過周寧時:“周寧少爺,這藥我沒見過,幫我一起去看看唄?!?/br>周寧一步三回頭,找不到理由拒絕,跟著江冥走了。空蕩蕩的病房,彌散著壓抑低落的情緒。祁驍打開了窗戶,夾雜著暖意的風灌進病房里,也吹起了病床上青年的細碎發絲。祁驍看著溫時初,眼瞳漆暗:“溫時初,你以后離周寧遠點?!?/br>溫時初慢半拍地轉動脖子,剛要問’為什么’的時候,眸子里恰好映入祁驍眉頭微蹙的不悅情緒。窸窣的光灑在男人半邊臉頰上,另一半臉浸沒在陰暗里,帶著冰冷戾氣。溫時初知道,這么多年了,自己從來沒有忘記過祁驍。只是他太卑微了,卑微到根本就難以啟齒這份愛。“你是在關心我嗎?”溫時初盡量讓自己表現得自然。剛剛周寧進來送藥,溫時初沒有任何反應,但這并不代表溫時初不懂周寧的用意。當著祁驍的面,說這藥是向然送的,分明是想惹怒祁驍。但祁驍比他想象中的更沉得住氣。耳邊,除了窗外沙沙的樹葉聲,再沒了其他回答。祁驍什么都沒回答,就這么走了。病房門關上的一瞬,溫時初感覺自己的心被人狠狠揪了一下。沉默是最無形的殺傷器。溫時初逼迫自己吃了點東西,縮在病床上睡了兩小時,辦理了出院手續。轉眼間,又過去了好幾天。溫時初也因為這幾天一直沒能得到軟軟的消息,整個人都有些瘋癲了,沒日沒夜地找,甚至還印了軟軟的照片,在遇到的每一個電線桿上貼幾張。青年找孩子找累了,被祁驍強行帶回家時,就會倚在兒童房邊,盯著天花板上的星星笑,笑著笑著又掩面□□—7犬了。這天晚上,祁驍有個酒局,臨走時給別墅外的大門鎖上了。溫時初出不去,就蜷縮在院子門口,自言自語,等累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睡著了。夜深人靜時,別墅的鐵藝門忽然發出咿呀醫生脆響。“唔……?”溫時初還沒完全清醒,忽然就被一股霸道的力度強行扯著拖進了別墅。—股撲面而來的酒氣裹挾著男人陰冷濃重的呼吸,溫時初剛睜眼,唇上就被迫附上一層霸道的力度。“別……求你,我現在不想……”可喝醉的男人才不會管這些,粗暴地扯開礙事的布料,雙手掐住身下人兒的腰肢,直接就一一“啊……”溫時初疼到昏厥,可很快又被硬生生疼醒。“溫時初,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br>“孩子我也替你找了,還天天擺著這副死人樣,玩尸體都比你有反應?!?/br>“祁驍,你喝醉了,求你……我現在真的不想……”“怎么,不想?懷一個我們倆的孩子就讓你這么不情愿?寧愿要個不干不凈的野種都不愿意懷我的?寧愿跟向然搞曖昧搞誤會,都不想被我碰?溫時初,我發現一一”“你他馬就是,欠的?!?/br>—夜,輪椅上的劇烈交織。溫時初醒來的時候,身體已經被人處理干凈了。他像個商品一樣,被人隨意使用,還要忍受被人清洗的羞辱。撐著極近散架的身子起身,溫時初拾掇好自己,用長衣長褲遮住昨夜男人在他身體上留下的杰作,準備出門。忽然,在推開房門一隅的同時,溫時初聽到祁驍在外面打電話,生理性地停下了動作。“找到了?在哪?”“在孤兒院?好的,我知道了,先放在孤兒院吧,派個人盯著就好?!?/br>臥房外,祁驍已經結束了和電話那頭人的通話。溫時初靠在臥室虛掩的門里,干瘦的身子僵硬成冰。青年下意識地就想沖出去找他的小家伙,可又不懂祁驍為什么要說'先放在孤兒院'這種話。溫時初害怕極了,害怕自己打草驚蛇,祁驍會故意不讓自己去找小家伙。掛在墻上的巴洛克式鐘表分鐘轉動一圈,一個小時過去了。溫時初等過了艱難的一小時,在60分鐘不多一秒的時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推開了臥房門。祁驍正悠閑地坐在餐桌前,享用早餐。“溫先生醒啦,來吃早飯吧?!标惏⒁探H溫時初端來早飯。溫時初像平常一樣呆滯地坐到桌子前,又像平常一樣,開口問:“有軟軟的消息了嗎?”祁驍喝咖啡的動作頓了頓。“沒有?!?/br>溫時初眸光微顫:“哦……”為了掩飾自己生理性的顫抖,青年胡亂拿起了叉子,將一顆煎蛋甸迢吞棗般塞進了嘴里,食不知味,跟著眼淚一起咽回了肚子里。用完早飯,祁驍就出門了。車上,男人接到了祁家老宅的電話。“奶奶?!逼铗斅曇舻统?,多了幾分耐心。祁老太太有段時間不見軟軟,開口沒幾句就念叨著想看看小重孫,祁驍有點為難,幾句話搪塞過去,掛了電話。祁驍坐在車后座,手指點在車窗邊,稍加思索。“江冥,去麋鹿孤兒院?!?/br>車一路行駛到孤兒院門口。昨晚用腿過度,雙腿使不上力,祁驍坐在輪椅上,讓江冥在孤兒院外面等,自己轉動輪椅進了孤兒院。“我來找一個叫溫軟的孩子?!逼铗斆鏌o表情地將一張照片和一張十萬支票推到孤兒院院長手邊。“感謝先生對我們迷路幼兒園的資助!”院長收下支票,道:“對,我們前幾天確實撿到一個叫溫軟的孩子,很可愛,還跟您有幾分相似,是您的孩子吧?”“不是?!逼铗斆婺繘霰∪绫?。院長被男人的氣場壓得有些喘不過氣,沒再說什么,直接帶祁驍去找軟軟。院長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