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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是什么稀有的新異能……這位竹筍先生,請問您剛剛是燒死了你的對手,還是像魔術那樣,表面看起來是火,實際上已經將人傳送到別的地方去了呢?” 火系異能者或者空間異能者,或者雙系異能者? 主持人幾乎沒感受到熱浪,不怪乎他也不相信那是真正的火焰。 “我覺得能夠一擊殺死的人,沒必要慢慢的施以火刑去折磨。我是個無趣的人,目標只是為了這場武斗大會的勝利——或者你們安排一些更強的對手,就能看到對方將我打倒在地、撕下我的頭套、狠狠地折磨我的場景了?!?/br> 竹筍男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遍全場,像是在對所有觀眾挑釁“或者,你們要為了那些珍貴的選手而棄權嗎?” 珍貴的選手? 異能者確實珍貴,但是他站在這里,就是新的威脅。 這個武斗場里的常駐選手里,并沒有人會去保護這個美麗的城市——國外來的、遵照其主人的要求而咬死在這個城市里掙扎著的新人異能者的獵犬,為了金錢和權力而迷醉于暴力日漸扭曲的異能者……至于其他的出于自身意志而站上舞臺的人,自然也可以自由的選擇棄權。 簽過生死狀站在斗技場上的男人認為燒死對手是合理的。 因為死亡已經是他們戰斗的一環。 既然決定了在這里賭上性命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就不該把希望放在對手的惻隱之心上——有這種想法的人,就不該踏進這種惡的深處。 觀眾們暴怒嘶聲群情激奮大叫著要主辦方送來更強大的選手撕碎這個竹筍男。 他們戴著面具,草本鹽卻很清楚那都是誰。 所以這場景……和在上個世界的某個娛樂場所,也差不了多少。 人類在任何世界任何時代……都差不多。 火焰無聲的吞噬著踏上比斗臺的異能者,一個又一個。 人們從不滿到逐漸失去聲音,現場逐漸陷入了一種無聲恐懼。 那是強大的生命以近乎荒誕的方式悄無聲息的消失在眼前時,以一簇簇火花所代表著的死亡,告知著所有人類生命的脆弱。 他們喜歡去觀賞那些在痛苦中掙扎著的生命,更喜歡自己在掌控著那些強大卻如同野狗野獸般的生命時,自己的優越傲慢高高在上的感覺。 而現在,這樣的死亡讓他們仿佛看到死神。 公平的,無論是誰,都會在瞬間靜默著奪取對方生命的,絕對不敗的—— “死神?!?/br> 有人顫抖著,低聲喃喃出了這個詞匯。 然后像是被不可視的神明奪走了san值那般,驚恐的尖叫出聲! “死神!” 這聲尖叫讓那些被卷入了不可言說的生命墮落邊緣的人們全都驚恐的回過神來! 有人再也無法忍受這份死神收割人命般的場面——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剛剛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摁住了頭一樣,根本無法把視線從那寂靜的死刑場上移開。 而最該死的,是他們堅持要主辦方送異能者上臺、然后讓自己看到這一幕的! 觀眾們中的大多數都捂著嘴要離席。 而看臺上的死神卻輕巧的奪走了早就汗流浹背的裁判手中的話筒“冠軍還沒誕生,你們不該走?!?/br> 觀眾們的腳步頓住了。 那種仿佛被徹底掌控了的寒涼感從腳底躥至全身,像是死神已經扎根在了他們的腦海里,控制住了他們的一切言行舉止甚至思想,只會發自心底的敬畏,然后……服從。 —— 芥川龍之介深深的喘息著,像是被人摁在水池里窒息瀕死眼前開始發黑時,突然呼吸到了大口的空氣那般急促到眼淚都要痛苦的流下來。 男人已經推開了他們這個半開放式的觀賞席的房門,身后還跟著表情陰晴不定的會場負責人,以及看起來隨時都能拔槍但明顯已經失去了戰意的武裝保鏢們。 “芥川先生,比賽已經結束了?!蹦腥诉€帶著竹筍的面具——雖然這之后可能很多達官顯貴都會將竹筍這道菜列為一生之敵,“我們是冠軍,任務已經完成了?!?/br> “咳咳咳……”芥川岣嶁著身體,消瘦的身體像是要在這里折斷似的,劇烈的咳嗽著,眼淚和喉間的鮮血一起流了出來。 “您果然需要好好檢查一下肺部?!敝窆S鹽將相對他這個一米八五而言過分纖細矮小的黑色禍犬青年從地上拽了起來,當成了個孩子把對方狼狽的臉摁在了自己的右胸側,“抱歉,我要送芥川先生回去了?!?/br> 負責人斗著膽子試探道“之后要將獎品送到港口黑手黨嗎?” “不必了,送回他自己的家里吧——要好好活著的?!?/br> “是……是,當然?!必撠熑藚s像是看到了洪水猛獸似的,哆嗦著低下了頭。 竹筍鹽…… 嘖,精神污染技能忘記關了。 —— 草本鹽正式上班第一天,森鷗外就差點兒當場表演個愁苦謝頂。 不得不說,對方這是準備直接毀了那個動不得的地下武斗場??! 雖然大家都知道那個武斗場的存在是為了另辟蹊徑消滅掉那些新生的異能者……可這個頭由港口黑手黨來出,就非常讓森頭禿。 森鷗外看著辦公桌上那個做工粗劣的橡膠竹筍,覺得自己可能也要很長一段時間不想吃竹筍了。 森黑貓憂愁得沉默好半天,這才幽幽開口,幽怨的盯著罪魁禍首“草本君,你有什么解決的辦法嗎?我可不想讓整個組織都與大使館為敵啊……你竟然在那么多上面的人面前……” “一時沖動?!?/br> 森鷗外不需要理由,只需要——“解決辦法呢?” “那我去御柱塔躲幾天?” 森鷗外帥臉一黑。 草本鹽這話就好像是在說“你罩不住我自有別的boss能罩得住我”一樣。 沒有人喜歡在回家后聽家長說別人家孩子,也沒有家長會喜歡孩子說別人家家長,當然也不會有boss會喜歡重要的下屬說別人的boss。 森鷗外目光如刀“草本君覺得自己去了御柱塔還能回來嗎?” “能倒是能……不過,我們也可以甩鍋甩到別人身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