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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到老,只是這樣而已。暮雨閉起眼睛在我掌心蹭了蹭,嘴角一個淡淡的笑,恍惚恍惚地就像歲月靜淌,幸福久長。這次見面讓我接下來的幾天都有良好的狀態。某日下班,我特意拉著小李去吃飯。就算是假扮情侶,那也得扮得像模像樣才行。小李發狠地點了一堆東西,犀利的眼神兒掃過我,“安然,我怎么覺得這兩天你不對勁兒呢?有種復活的感覺?!?/br>我嘿嘿笑著,也不說話。心想,你會不懂的,這種滋味。小李看了我一會兒,“安然,你一定要做出這么副愛情滋潤過度的德行來刺激我嗎?”由于她對我一貫惡劣的態度老是讓我忘了其實她一直暗戀我來著,讓我本能的把她跟吳越之流等同對待。我倒現在都不是很相信她說的喜歡我是真的。于是我很欠抽地問道:“李兒,你說你看我干嗎都不順眼,那你是怎么看上我的呢?”小李臉上強勢不屑地神色先是僵住,而后迅速地晦暗下來。她偏開臉去,隔著窗子看著外面的夜景,“安然,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嗎?”“記得?!边€挺清楚的呢!兩年前得某天我去總行送傳票,剛出電梯,從人力資源部抱著一大袋子材料出來的李琳就那么迎面撞進我懷里。我扶穩了她,調侃道,“美女,矜持點兒!一見面就投懷送抱的可不好?!?/br>當時小李還沒工作服,我不知道她是總行新招的大學生。她也沒生氣,大眼睛盯著我的工牌看了半天,嘴里念著“XXX支行,安然……”然后一把推開我,雄糾糾氣昂昂地轉身又回了人力資源部。再次見到她是在我們支行營業室,曹姐領著身高一米七的她給我們大伙兒介紹說,這是我們新同事李琳,我當場驚訝地差點掉了下巴。她說,又見面了。我說,世界好小好小。從此便揭開了我倆互相利用互相鄙視互相挖苦的序章。“別跟我說你從那時候就愛上我了?”一見鐘情這事不靠譜兒。小李不說話,一杯接一杯的喝水。“你這么好,身材好,漂亮,還那么自信,多少人都得上趕著追你,你對我也就是錯覺,相處久了,友情愛情都搞混了……”我覺得我是挺真誠地在安慰她。誰知道她臉色更加難看,“安然,你也愛過確切地說是正在愛著一個人,你應該明白,愛這東西本來就不由己的,你不愛我沒關系,誰讓我就喜歡你了呢,可是,麻煩你,別這么糟蹋我的感情行不行,換位思考一下兒,如果暮雨也跟你說這樣冷漠而抹殺一切的話,你就知道,現在你有多殘忍了?!?/br>她苦澀的表情讓我有點于心不安,想想人家說的也對,我馬上轉變話題,“是是,我錯了,李兒,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我這人就是這樣,我沒文化沒品位,腦子經常進水,不像你聰明、什么都懂,對了你幫我想想我到底是怎么得罪那個姓王的了,他干嘛就跟我過不去呢!”小李聽我這樣問,不緊不慢地繞起自己一綹頭發,“想知道?”“想!”看我熱切的眼神兒。“真想?”“真想……”大姐你就別在那里搔首弄姿了好吧?“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也復雜。我真去了解過這事兒……你那什么表情,不信是嗎?你要是對一個人上心,那關于他的一切你都會想知道……他跟你親戚之間有過節你知道吧?”我點頭,這個我知道,但是我不覺得這個理由能讓他如此不遺余力的踩我。“另外,最重要的還是利益吧……你知道你競聘的這個位子全行有多少人盯著嗎?姓王的正管營業室這塊兒,就你這個職位有人愿意出這個數兒來給他送禮……”她比了十字叉,接著說道,“而且,誰不想在有用的位置上安排自己的人?!?/br>“這樣??!”我有點兒明白,“太腐敗了,這種事兒上邊領導兒都不知道嗎?”小李瞥了我一眼,“除了你不知道,誰都知道?!?/br>“那怎么沒人管呢?”“安然啊,”她這一聲嘆得我毛骨悚然,“世界上的事情沒那么多是非黑白,你得知道有些看似不好的事情存在,是因為有在上位者默許了它的存在。沒有足夠的好處,誰會為你賣命呢?這好處包括很多,比如高額的年薪,比如豐富的高層關系,比如職務之便……無傷大局的話,知道的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你是說這些走關系送禮的事兒上頭是支持的?”“那不叫支持,叫放任,而且,越往上越黑……再說了,你能來到這里工作還不是靠關系?現在這么正氣凜然的干什么?”我被噎了一下兒,當下沒聲兒了。半天我才弱弱地問了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進單位比我還晚呢?”小李頭也不抬,還是那句老話,“我上面有人?!?/br>“誰啊誰???”以前我老聽她這么說,也沒當回事兒過,現在忽然想知道,到底是哪路大仙把小李兒調教得這么鬼精鬼精的?誰料想小李嘴角一挑,勾出半個神神秘秘地詭笑,“如果說咱單位還有什么事兒能稱之為秘密的,恐怕就是這件了……啊,菜來了菜來了,藍莓山藥放我這邊兒……”她開始忙忙活活地指揮服務員放盤子。我還想繼續問,她把擦手的濕巾遞給我,淡淡地說,“停,不該問的別問,趕快吃飯……這可都是你花的錢……”“知道,我都記賬呢!”這個習慣被小李唾棄為吃飽了撐的,我則克服各種困難保持著。“哎,你那賬本上關于我的有幾頁了?”“三頁,不對,四頁了吧?”我記不清了。“關于暮雨的呢?”“沒數過,挺厚一沓?!?。“……安然”“???”“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這藍莓山藥挺不錯的哈……”晚上,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跟爹娘說過元旦回不去了,單位忙。老人們也習慣了,他們更關心的是暮雨的傷,我說沒什么事兒他們還不信,我只好哄他們說回頭讓暮雨給他們打電話。本來也是當笑談在qq上跟暮雨提的,誰知道人家真的跟我要了家里座機號打了回去。后來我問暮雨跟爹娘都談什么了,暮雨表示,他沒說幾句話,都是娘親在講,偶爾老爹插一句,不過一些噓寒問暖、嘮嘮叨叨的話,卻讓他很開心。據說他的毛衣已經織了一大截兒,到了該長針的地方,娘親本來還想讓他回去再比比量量,他說現在工地忙,等閑下來就去看他們。那時候,我們確實看上去都挺忙的。離元旦還有幾天,楊曉飛說工地停工了,也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