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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因為他身上有責任……我發現自己總是忽略很重要的東西,就像我總是一味地感受愛情的美好,卻不去看暮雨心里的壓力,雖然現在條件已經好了些,可是壓力卻更多,來自他的家,他的工作,我們的關系,甚至他覺得自己有責任給我‘好生活’的想法。他骨子里的驕傲讓他自己撐下所有,不用我分擔,甚至不跟我提起。他從不說累,從不抱怨,他總是用他能所達到的一切對我好。然而就在剛才,他的那句‘你帶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讓我在強烈的心疼中看到了自己更強烈的愿望,我希望給他依靠和支撐,希望他遇到難處時不用再是一個人硬挺著,希望任何時候,他看到陪在他身邊的我,能默默地念一句‘我還有安然’,便放下心來。看來,我真的不能再這么得過且過、吊兒郎當地混日子。很久沒有這種想要發憤圖強的感覺了,居然還不錯。“時間還早呢,我開車帶你四處轉轉……”我問暮雨的意見。“恩?!彼饝宦?,卻沒有睜開眼睛。我稍微調整了座椅的傾斜度以便讓他躺得更舒服點,還隨手塞了盤CD按下播放鍵。音樂飄出來,是首不知名的外國歌,輕柔的調子,還挺適合此刻的氛圍。不過是個小縣城,我在主干道上跑完了一遍,然后又圍著外環轉了兩圈。暮雨安安靜靜地仰靠在座椅上,有時候我都懷疑他睡著了。最后我在城外的一條河邊停下來。隔著車玻璃,可以看到圓圓的月亮在水面輕搖慢擺。關了燈,關了音樂,頓時一片昏暗的靜謐。月光照進來的地方,還能看清事物的輪廓。“暮雨?!?/br>“恩?!?/br>“我迷路了?!蔽叶核?。“沒關系,我認識?!?/br>“???”這不可能,我探過半邊身子去問他,“那你說這是哪兒?”他睜開黑暗中仍水光瀲瀲的眼睛,回答道:“安然的身邊?!?/br>我心里一陣甜蜜,笑瞇瞇地‘切’了一聲,伸手去拉那個rou麻的人,“來,陪你的安然賞月去?!?/br>沒料到暮雨躲開了我的胳膊,他身體前傾,雙手從我腋下穿過將我抱住,然后七扯八扯、連拉帶拽地居然把我從駕駛座拖到了副駕駛那邊。因為空間太小,我只能面對他跨坐在他腿上。這個姿勢很別扭,而且讓我……不知所措。“干嘛???”我小聲問,其實,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暮雨抽出我系在褲子里的襯衫下擺,手伸進衣服里,在我的腰背間摩挲。他說,“安然,我想抱你?!?/br>☆、八十我的本意是邀暮雨找個河邊扮個風花雪月什么的,想不到他這么直接。本來啊我們是戀人,這也算不上什么出格兒的要求,只是眼下的環境,野地里,光天化‘月’的,我粗壯的神經還是覺得有點……刺激。不過我脆弱的猶豫實在架不住那家伙迷死人不償命的眼神兒,他用牙齒去解我襯衣的扣子時,我開始心神蕩漾,皮帶被抽出來仍在駕駛座上,我已經覺得焦躁難耐。要說做這檔子事兒,衣服也不用脫那么徹底,怕的是沾到某些東西,尤其我那襯衫,出來的時候雪白平整,總不能這么一會兒就變得皺皺巴巴還有些什么痕跡吧,而暮雨過來的時候也沒拿換洗衣服,所以,只是別別扭扭地脫衣服就已經耗盡了我們所有的耐心。座椅調成最大的角度,我屈膝在他腰部兩側,半趴半坐。借助車里的一只護手霜,這個比以往每次都更加深入的姿勢接受起來也沒那么困難。因為深入而帶來的新鮮感覺讓我不由地顫抖喊叫,回應我的是暮雨更加快速而大幅的動作,他扶著我的腰一次次地提起再壓下,埋在身體里炙熱的器官便這樣強硬的沖入更深處。車窗外,萬籟俱寂,天凈如洗,明月千里,碧波流金,車子窄小的昏暗空間里,呼吸纏繞,呻吟破碎,rou體摩擦碰撞,靡亂萬分,這樣的明朗與隱晦,安靜與叫囂,明目張膽與忐忑緊張形成了奇妙的違和感,與那個不知饜足的人共同刺激著我。很快我便迎來了頭一次的釋放。不得不說這種結合方式對暮雨而言很費體力,可是那個混蛋居然在一次□后,不管不顧地又抱著我親吻撩撥,用低沉潤涼的嗓音在我耳邊說甜膩的情話,我被哄得迷迷糊糊的,不留心又被他進到身體里。第二次時間很長,他故意慢慢地廝磨,連我自己忍不住地上下移動身體他都壞心眼兒地制止,我委屈地瞪他,他便吻我的眼睛,我恨恨地罵他,他就封住我的嘴,我咬他,他便吻得更深,后來我只好語無倫次地求他,也不知道是想讓他停下還是讓他快點。我一點兒都不覺得求他有嘛丟人的,與其說是種姿態,不如說這是種情趣。當你篤定一個人真心愛你,在他面前你就會放得開自己的一切,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暮雨摟著我汗津津地背,呼吸沉重,他說:“安然,以后不管出了什么事兒,都別離開我,知道嗎?”“恩……”廢話,老子離得開你嗎?“你知道我長這么大,從來沒遇到過這么好的事情:喜歡上了便得到了。我都不信自己能有這樣的好運氣,可偏偏就遇到你了……”“恩……”我搖晃身體,提醒他現在不是聊天得時候,于是他扶著我慢慢地加大動作,卻仍不住嘴地嘀嘀咕咕。“要是萬一咱們走散了,你就在原地等我,我一定回到你身邊……”“恩……唔……”我抓住他的肩膀,在漸漸襲來的快感中呻吟出聲。事后,暮雨用了半盒紙巾給我倆清理身體順帶打掃戰場。再次回到駕駛座上,我承認我抬胳膊都挺費勁的。我看著旁邊精神尚好的暮雨,抱怨道:“混蛋,也不知道收斂點,我還得開車呢!”那家伙也有點不好意思,垂了眼睛不言不語地任我指責。“回家再收拾你!”我撂下狠話,發動車子。一路開著車窗戶,到家時,某些味道已經消弭殆盡。簡單的跟爹娘匯報了一下串親戚的情況,然后把帶著暮雨游覽了一下咱家小縣城的事情也說了,能說的說了。洗完澡我躺在床上想著怎么收拾那混蛋,結果沒等到暮雨洗澡回來我就睡著了。再睜開眼,天已經大亮。爹娘知道我愛睡懶覺,一般回到家他們都會由著我睡到自然醒。暮雨不知道哪兒去了,被子整齊地疊放在床頭。他昨天什么時候睡的今天什么時候起的,我完全沒印象。穿衣服時,腰間傳來酸軟的感覺,我想起昨晚那人的任意行徑,又想起自己氣勢洶洶卻最終敵不過瞌睡的丟人表現,最終決定,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