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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口氣輕松地說:“不是跟你說了嗎?沒事兒。你還打長途過來干什么,死貴的?!?/br>這才是大事兒好不?我壓著心里的慌亂,假裝鎮定地打聽,“見著那女的了沒?怎么樣?”“還沒見呢,說是今天晚上見面?!?/br>馬上看壯士,月下觀美人。媒人真會選時候哈!我聽到自己的牙齒咬得咯咯響。我很想說,暮雨你給我回來,你不許去見那個什么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女人,你不是說你愛我嗎?可是,我不能,我說不出來,我用什么立場說這句話,那句愛,怎么可能當真呢?原來,所有的曖昧都是我自欺欺人的幻想,你待我的好,你給我的溫柔和縱容,通通的,完全的,一絲不差的都是哥們兒義氣,你還是要去找一個女人做媳婦兒。憤怒、憋屈、失望、不甘,心尖兒一蹦一蹦的疼。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年老女人的聲音,“小雨,你三表姐過來了……”韓暮雨應了一聲,“知道了……”說話的人應該是他媽,也就是那個把暮雨折騰回去的想要兒媳婦兒的老人家。天下父母都是一樣的,為了子女的幸福啥事都做得出來。我明白,我家里也有這樣的爹娘,愛我愛到無所不用其極。所以,別人都是正常的天理倫常,就他媽的我是變態。韓暮雨見我不說話,問道:“安然,怎么啦?”“沒怎么!你先忙去吧,有什么進展及時跟我匯報??!”我盡量裝得像一個熱心又八卦的鐵哥們兒,不管此刻是怎么樣的透心兒涼。反正現在也沒定論,就算是見了面倆人也不一定就成,而且我干著急一點兒用處沒有,這樣安慰著自己,我強迫自己集中精神去辦業務,不能賠了夫人又賠錢啊,那我不得虧死。我晚飯都沒吃就干等著他的消息,結果一直到晚上九點多他也沒跟我聯系。實在是熬不住了,我就發了條信息過去,“見完了嗎?”一會兒,短信回來。“見完了?!?/br>“感覺怎么樣???”我追問到。“還行?!笨吹交貋淼膫z字,我手一抖,心里無良地祈禱讓他碰上一嫌他們家窮的或者嫌他不愛說話的,因為我潛意識里認為要論模樣,但凡不瞎,沒有哪個女的會看不上暮雨。“對方是什么意思?”我期待他的回答是不成。結果,“媒人剛給來電話說,人家答應處處,估計我得晚些日子才能回去……”這一秒,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喜歡你喜歡的那么辛苦,我都快把心掏出來給你了,即便如此我都不敢鄭重地跟你說喜歡二字,結果呢,某個憑空鉆出來的女人幾句話就把你拐走了,就這么簡單,憑什么呀?晚些日子,你還等著結了婚生了孩子是么?你走的時候怎么說的?不是說想我嗎?靠,你他媽有一句真話嗎?不行,我不甘心。第二天我跟曹姐請旅游假六天加兩個周末,旅游地,昌黎。“看海啊,巴厘島北海道的才有意思吧,行,就算你怕海嘯怕核輻射,那也得選海南或者三亞啊,行,你去過,最不濟也是青島、大連,昌黎?安然,我真服了你的品位!”小李對我鄙視她去韓國一事一直耿耿于懷,總算是找到機會奚落我一番。不過現在我一點兒反擊的心情都沒有,你當我真想去昌黎度假???要不是那個小地方只有一個黃金海岸比較出名,我也不會說去看海。夏季到昌黎去看海,帶上錢帶上卡,帶上手機充電器,帶上兩套換洗的衣服,帶上我滿心的不甘和憤恨,當天晚上我就出發了。我去的那個地方其實沒小李說的那么不堪,她就是為了打擊我故意那么說的。那是秦皇島市昌黎縣境內的一片海灘,也是國內挺知名的旅游景點。事先什么準備工作都沒做,說來就來了,對當地住所、餐飲、景區一概不清楚,不過,我也沒心情玩,于是就找了個靠近海邊的看著還不錯的酒店住了下來。韓暮雨家在下面鄉里,他曾經跟我說過,從他家到海邊還要坐四個小時汽車。我本來是想去找韓暮雨的,可是,經過一路的前思后想,我發現即便是我去找他了也于事無補,我能跟他說什么,跟他說你別找媳婦兒了,跟我過吧,不現實。去了也就看著他跟某女人在一起培養感情,我那不是自虐嗎算了,沖動都沖動了,出來都出來了,我就好好的休整一下兒吧,在沒人認識我的異鄉,在遼闊的大海邊兒,在暮雨的老家,在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慢慢接受一個夢想破碎成渣。這酒店400塊一晚,我眼睛都沒眨,交了兩千塊押金,我失戀了,受傷了,我還不能燒點錢痛快一下嗎?不得不說,酒店的環境很好,房間很大,明亮整潔,從窗戶望出去就是無際的大海,吹進屋里的風都帶著微微的咸味兒。我把東西往地上一扔,然后四仰八叉地躺在房間正中巨大的床上,一路上的舟車勞頓加上心里翻來覆去的思慮讓我疲憊不堪。一覺睡到中午。酒店免費提供早中餐,客房服務員打電話問我要不要吃飯,我說不要,繼續睡,又睡了三個小時,終于睡到閉上眼就頭疼的地步了,我才爬起來,洗澡,換衣服,出門。那片酒店的專屬沙灘上有很多人,我晃晃悠悠地走過去。海,天,人群……映進我的眼里,全無景致可言。我隨便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把腳陷進一片柔軟的細沙里。掏出手機,居然有韓某人一條短信,時間是中午一點多。“值班呢?”他問,他怎么也猜不到我已經在他家鄉看大海了吧?“我放假了,在旅游?!蔽野l過去。“你在哪里?”沒一會兒他就回過來。我想了想,還是如實的說:“我在你家黃金海岸這邊?!?/br>結果短信剛發出去幾秒鐘他的電話就跟著到了,“安然,你在昌黎呢?還是開玩笑?”溫柔而清涼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恍如隔世。我壓下所有心酸,故作輕松地回答:“沒開玩笑,真的,我現在就在海邊呢,你聽見海浪聲了嗎?嘩——嘩——聽見沒?”“——沒,都是你嘩的?!?/br>“算了,不信拉倒。我就住這兒一個叫海闊的酒店里,不然,你也來吧,”說完我又補上一句,“帶著你對象?!?/br>“安然,你說真的呢?”韓暮雨語氣中帶了顯然的驚訝。“當然,以為我跟你似的滿嘴瞎話兒呢?”我笑了一下兒,苦澀得讓我想哭。“我怎么瞎話兒了?”他不明所以。我沒忍住,就那么沖口而出:“怎么?那天還說愛我,回家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