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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糍和糖葫蘆。因為,生活總得繼續。下午剛上班,某圓滾滾的身影飚至柜臺前,砂紙磨出來的啞嗓子特親熱地喚了一聲“安然哥!”楊曉飛!這家伙也回來啦!“回來啦,看你又胖了!”我調侃道,“過年挺好的都?”“都好!”他笑得眼睛成一線,從出鈔口塞了一袋子東西過來,“安然哥,這是我家自己做的豆腐干,你嘗嘗?!?/br>“哎,那就不客氣了!”我把袋子拎進來扔自己的抽屜里,又從自己的零食里抓了一把袋裝青豆、巧克力、小點心什么的遞給胖子。他從懷里掏出卡和錢,“哥給我存上六百塊錢”,說完便坐沙發上開吃我給的零食。“楊曉飛,你這卡不是我們支行辦理的?”“啊,康莊小區那邊辦的!”“我給你銷了再重開一張吧!”我說。“干么這樣?”“哥有開卡任務,一季度五十張!”我實話實說,跟他也不用遮遮掩掩的。“行,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他也痛快。我幫他填辦卡單子的時候,忽然就想起來一件事兒!“哎,楊曉飛,跟你打聽個事兒?”“啥事兒!”“我聽說年前你韓哥曾經跟你們一起住的人打起來了,你知道嗎?”“年前……韓哥……你說跟楊禿子啊……我知道!”楊曉飛看起來記性不錯。“怎么回事兒,為什么???”韓暮雨越是不想讓我知道,我就越是好奇。“還不是那個楊禿子找事兒!你不知道安然哥,我們那里的人都不講究,東西老愛亂用,牙刷都敢用錯,不過,韓哥他不喜歡跟別人混著,就在自己的東西上貼個名字,大伙兒也都明白,也就不亂拿他的東西。這也沒什么不對的,誰還沒個忌諱啥的。那不是韓哥有個水杯么,就你們銀行送的,他平時就用那個杯子喝水。誰知道楊禿子這個膈應人的,收工回到宿舍,看人家晾著水端起來就喝,當時韓哥沒發火,回頭把水倒了又接了一杯,結果楊禿子還不干了,說韓哥看不起他……一來二去就動起手了……”這么回事兒??!那個水杯,不就是每次我去暮雨給我用的那個嗎?我沒見他諸多忌諱???還是……他對我是不一樣的?這個想法讓我忽然振奮起來!不過,我還得確認一下兒。“就為這個???那你用過你韓哥那杯子嗎?你們關系這么鐵,他應該不會介意?!?/br>“還真沒用過,也沒見再有別人用。這跟關系鐵不鐵礙不著,他不樂意的事兒我肯定不能干的……咱們哥們的關系……”他后面的話我基本都沒聽,中大獎般的喜悅感和獨一無二的優越感包圍著我。我忍不住去一遍一遍的確定:我是不一樣,不同于他的兄弟朋友,他對我是不一樣的,他愿意把他自己的杯子拿給我,毫無芥蒂的,自然而然的。所以,暮雨,我可不可以認為,在你心里,我比哥們兒更親近?☆、三十九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寫著寫著,樂樂一出現我就凌亂了,不知道自己是在寫精細,還是寫豐盛了……原諒我……晚上沒事兒我用QQ跟韓暮雨聊天。他這手機qq的程序是我給裝的,qq號也是我給申請的,昵稱就是‘暮雨’。當天人家就自個兒加了個倍兒文縐縐簽名:“珠簾暮卷西山雨?!蔽倚λ?,看我的簽名多個性,“錢包,你腫了木?”他發了個左哼哼的圖給我以表鄙視。安然:“你干什么呢?”暮雨:“看圖紙?!?/br>安然:“今兒楊曉飛去我那存錢了!”暮雨:“他跟我說了?!?/br>安然:“關于你跟楊禿子打架的事兒,他告訴我了?!?/br>暮雨:“哦?!?/br>安然:“我不知道你不喜歡別人用你東西,我還拿你杯子喝水,挺不好意思的?!?/br>這句發出去我不禁感嘆,安然,你是有多虛偽???過了一會兒,暮雨回過來:“你是客人,我又沒有別的杯子,沒辦法……還好你不計較?!?/br>這話說的,太傷我心了。敢情就是因為我是客人???敢情就是因為條件所迫???是我想多了么?是我捕風捉影了么?現實怎么這么殘酷??!我真想撞死在手機上。情緒暴跌至負數,我有氣無力地回復:“我沒事兒,你不計較就好!”又過了一會兒,暮雨發回來一條:“是你的話,就沒什么?!?/br>好么,那感覺就像是先把我按冰水里冷卻一下,再把我撈出來擰巴擰把掛在三伏天的大太陽地兒暴曬一般??粗@條消息,我琢磨了半天,八個字兒,一遍一遍地在嘴里念叨,直到咀嚼出甜蜜的滋味,直到那些冷暗的、晦澀的不甘不快都蒸發干凈,我瞇起眼睛,感覺自己像躺在陽光池塘的底部,溫暖而沉溺,微微的眩暈,甚至,窒息。是我的話,他便不反感,是這意思吧,得是我,不能是別人。為什么是我呢,為什么呢?我心里想著,手里就把這個問題給發過去了,結果過了好半天都沒有回音,我自己猜測出很多答案,從羞澀版的“不為什么”到清純版的“因為喜歡你”到告白版的“其實我愛你很久了”,五花八門。滴滴聲一響,消息傳來,仍然是八個字:“因為杯子是你送的?!?/br>靠!多好的理由,不容分說將我再次丟進冷水里。所以,安然,你干么多此一問?你怎么不懂見好就收呢?完了吧,蔫了吧?當人人都跟你似的那么變態?行了,到此為止,洗洗睡吧!于是,我抱著一肚子怨恨輾轉反側到半夜。心情再糟,班兒還得上。自從單位把任務分配下來,我們這些一線的員工并沒什么大動靜,倒是領導們都忙了起來。行長們和中層為了增加我們行的存款量,營銷活動開展的如火如荼,最近經??吹剿麄兣阒罂蛻舫鋈胭F賓室,也不斷有大額資金通過各個途徑轉入我行。中午十一點的時候,李行——也就是我們支行的一把手陪著幾個大客戶從樓上下到營業室,邊走邊說,笑得極其親熱。一般的大客戶都是在貴賓室招待,只有特別重要的客戶才會被請到行長室。我問曹姐行長身邊那幾個人是什么來頭,畢竟我來行里的時間短,很多老客戶我都不認得。曹姐指著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問我,“克誠電子知道么?”“知道!”怎么會不知道,我們銀行的存款,除了‘官’字頭的和‘國’字頭的,剩下的企業存款里,克誠電子算是數得上的大戶,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