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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聽。恩恩怨怨的旁人是不管的,旁人只會覺得,梁昔不孝,不配身居高位。樊蝶必須提醒梁昔,因為只有梁昔好了,她才能好。“管他呢,我與他人不同?!北闶撬痪人@身體的生父,也不會有人說他的不是,畢竟,誰人敢保證自己永遠不求醫呢?神醫是世人最不樂意得罪的。樊蝶想了想,最終道:“是?!北阕屍蛷某鋈?,告訴梁昭,太子妃身體不適,不能見客,她總不能把梁昔的原意告訴梁昭。梁昭見不到梁昔,也不覺得驚訝,他本就覺得梁昔不會見他的,但是他還是覺得,縱然不見他,也該去救治父親,孝道為大,哪有兒子對生父見死不救的?梁昭便讓太子府的仆從轉達,說梁元駒重病,希望他能顧念父子之情前往救治。仆從為難了,樊蝶一直守在一邊,聽了這話也就走了出來,對著梁昭行了一禮,“梁小公子,此事只怕不妥?!?/br>“為何不妥?”梁昭瞪眼,他覺得,只要梁昔知道了他的來意,他只是想讓他出診救治父親,梁昔是會同意的,他又不是讓他替大哥求情,只是救父親而已。“太子妃如今身體抱恙,已經有多日未曾出門,太子說了,萬事不能驚擾太子妃殿下,您讓我們傳話,我們怎么敢違背太子旨意,驚擾太子妃呢?您為難我們了?!?/br>“可是剛剛……”“剛剛也是太子的意思,太子說了,不許您驚擾太子妃?!狈?,在府中這么久,她已經看明白了,她知道她這么說有利用太子給梁昔解圍的意思,但是她更清楚,太子若知道了,不但不會怪罪,還會嘉獎她。梁昭沉默良久,道:“那他什么時候能出門呢?總不能一輩子都不讓旁的事情驚擾他吧!”“這個奴婢就不知了?!狈麚u頭。梁昭抿緊了唇,到底不敢闖進去,身邊的侍從立刻給臺階下,“公子,咱們先回去吧,老爺說不定要找您呢!等日后太子妃身體好了,我們再來求醫便是?!?/br>梁昭點點頭,“好?!狈凑赣H已經癱瘓在床了,便是晚上一些時日再治療也可以,他總能等到當面跟梁昔說此事的一天,到時候,看梁昔要如何拒絕,生恩大如天,縱然父親對不起他,他也不能真的不管不顧,不然,世人會戳他脊梁骨的?,F在便是能躲,還能躲一輩子嗎?梁昭這才離去,樊蝶眉頭皺緊了,看起來梁昭并不打算放棄,還是要把此事告訴太子,請他決斷才是。又過了幾日,便到了楚晚笙成親的日子,梁昔這才出門,在護衛的保護下前往楚府,燕安亭已經在京城置辦了新的宅院,就在楚府的旁邊,甚至連老王妃都接了過來,住進了新的府邸之中,老王妃已經見過了楚晚笙,著實被驚艷了一番。她沒想到,她那不爭氣的兒子,竟然能娶到楚晚笙這樣才貌出身的哥兒,甚至孫子都揣肚子里了,老建安王妃連連叫好,見面當天就把自己手腕上的一個鐲子擼給了楚晚笙,但楚晚笙是哥兒,也不好帶女子首飾,也就告罪了一聲,表示會好好珍藏,若日后有女兒,一定傳給她老人家的孫女,引得老王妃更是高興,這意味著以后楚晚笙還要生育,多子多福??!梁昔到了楚府,陪著楚晚笙,楚晚笙已經換了一身紅衣,艷麗奪目,襯的額頭一點朱砂痣更加紅艷,據說懷孕的哥兒,額頭的孕痣會更鮮亮一些,梁昔也不知道楚晚笙此刻是被嫁衣襯的如此,還是本就如此,他也有好些日子沒見楚晚笙了。沒多久,燕安亭便帶了人來迎親,梁昔也笑瞇瞇的跟在了隊伍后面,去了隔壁的燕府,不過咫尺之遙罷了,聽說日后,兩府之間的墻壁還要鑿開,連為一府呢!“殿下?!狈麥惤鼘χ何舻吐曊f了一句,“侍衛來報,梁昭在附近?!?/br>梁昔眉頭微皺,他來干嘛來了?這周圍安插了不少暗衛,一來是保護他,二來是為了捉龐浩,這都許多日子了,龐浩似乎在京城里消失了一般,死活尋不出來,為了防止龐浩鬧事,楚晚笙的婚事才有許多暗衛潛伏,沒想到,龐浩沒捉到,倒是先發現了梁昭。“殿下,我讓侍衛攔住他,不許他靠近?!敝灰蛔屃赫旬斆鎸α何粽f出讓他救治梁老爺的話,世人就不能說梁昔不孝,梁昔只是不知道而已??!至于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則不必在意,只要道理能說通便是。梁昔微微點頭,沒有說什么。燕府,婚事辦的極其熱鬧,殷韶景雖礙于身份沒有親自來,但梁昔到來也足以證明燕安亭依舊得太子信重,哪怕他犯下了那樣的錯事。眾人浩浩蕩蕩的護送新人進房間,鬧騰騰的讓兩人喝交杯酒,楚晚笙雖有官職在身,但燕安亭卻沒有,再加上跟燕安亭混的大都是些紈绔子弟,本事不多出身卻極好,也不怕楚晚笙,也就鬧起洞房來。“喝酒,喝交杯酒,滿上!”眾人樂呵呵的鬧,還有人鼓掌叫好。燕安亭阻攔不住,反被攬住肩膀嘻嘻哈哈的鬧了起來,燕安亭無奈,楚晚笙有孕,怎么能喝酒呢?但是他又不能說,總不能告訴外人,他們未婚先孕吧!楚晚笙冷眼一瞟,淡淡的道:“不喝?!?/br>“嫂子,這就不對了,哪有不喝交杯酒的?莫不是我兄弟不好,你心里不滿呢?”“就是,這交杯酒還是要喝的,莫不是我們兄弟們都在,還害羞了不成?哈哈哈!”“有孕,不宜飲酒?!背眢献旖菐?,目光掃過眾人。仿佛被按了暫停鍵,眾人都愣住了,連攬住燕安亭肩膀的那人都呆住了,但很快,便幽幽的轉頭看著燕安亭,他早聽說楚晚笙似乎有孕,但那不是傳言嗎?是旁人羨慕嫉妒楚晚笙,才編造出來給兩人潑臟水的嗎?!燕安亭無奈,掙脫開攬住自己的手臂,道:“你……”“生育之時,總是要知道的?!背眢现姥喟餐ひf什么。“可以說早產??!”這是他本來就想好的理由的,連岳父大人都這么認為的,這才把婚事趕的這么著急,就是怕到時候說早產旁人不信。“不必,既然敢做,便敢擔當?!背眢系?,他知道他父親跟燕安亭的打算,成親,他是可的,但說早產,他是不可的,他不在意旁人眼光,何必編造這種謊言,只為了貞潔嗎?他若很在意這個,當初也不會借著酒意,與燕安亭發生關系了。再者,十月順產跟八月早產,怎么可能看不出來,任何一個有經驗的穩婆大夫都能發現端倪,京城已有流言說燕安亭配不上他,他之所以下嫁,是因為懷了旁人的孩子,不得已才嫁給燕安亭,要給孩子個名分的。到時候若是生產,又被人私下傳言孩子其實已足月,也就越發解釋不清了,對燕安亭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