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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陳夫人還抬袖擦了擦眼角,但梁昔是沒看到她掉淚的,便是這種事情讓人傷心,也沒有說掉淚就掉淚的道理,梁昔只是面無表情的道:“夫人是來找我診脈的嗎?”“是??!”陳夫人又立刻笑了,“聽聞敬侯夫人當年便是被譚夫人治好的,而王妃您師承母親,也許會有辦法,所以,這才趁著小郡王滿月,厚著臉皮來了,對了,王妃稍等,倩兒!”陳夫人朝著門口喊了聲,立刻有個粉色衣衫的丫頭捧著個錦盒走了進來。陳夫人起身行了禮,“我出身商賈,是個粗鄙之人,也是真的急了才厚著臉皮打擾王妃,也不知道該備些什么才不失禮,這錦盒里是我的點小小心意,全做診費,無論能治好或是不能,都沒有二話的,還請王妃不要怪罪?!?/br>梁昔想了想,道:“我是個大夫,治病救人是應當的,當初敬侯府派人來找我,我也只當做是出了個急診,并沒有多想,按理說,醫者治病拿診費是理所應當的,但是這若還摻雜了什么給王妃的心意,那我就不能拿了,我只會拿診費?!?/br>“這便是診費了!”陳夫人連忙道:“是我說錯話了,王妃乃是當世神醫,請您出手,自然是要誠意十足?!?/br>梁昔嘆了口氣,“我怎么還嚇著你了呢?坐吧!等我身體好了,我還要出去坐堂看診呢,不必介懷?!?/br>陳夫人連忙把手抬起,樊蝶已經取了脈枕過來,放在桌子上,陳夫人內心暗自驚訝,梁昔都要做楚王妃了還要出門看診,楚王能答應嗎?便是楚王寵愛梁昔,那陛下也能答應?不過這些不是她該發表意見的,陳夫人只是垂首微笑,讓梁昔診脈。梁昔眉頭緩緩的皺了起來,許久才道:“身體需要調理下,才有可能生育,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回去按方子吃藥,那些補品什么的都停停吧!你都快被補出鼻血了吧?”陳夫人驚,“您看出來了?”她昨兒還流鼻血了呢,她母家家大業大,為了生育,什么貴重的藥吃不起?人參靈芝,她能拿來燉湯天天喝,正因為她家豪富至此,她才能以商賈之女,嫁入官宦人家,甚至地位穩固,或者說,是她人的嫁妝養了全家,不然只靠她夫君那點俸祿,如何能在京城置下田產宅院?所以……為了不讓她置辦下的產業便宜那些庶子們,她怎么著也要生個兒子,便是不行,也要多生幾個女兒,分分公的嫁妝。梁昔沒有回答,已經提筆開始寫方子了,樊蝶在梁昔診脈的時候便去拿了筆墨紙硯,梁昔寫好之后遞給了她,“個月后再來找我,我給你診脈,看身體恢復的如何?!?/br>“多謝王妃?!?/br>“客氣了?!绷何裟抗饴湓阱\盒上,“診費已付,下次別帶了?!?/br>“這個……”陳夫人本想著下次也要帶謝禮過來,沒想到梁昔這么說,但見梁昔神色鄭重,她也只能點頭,“是?!?/br>等陳夫人離開之后,樊蝶才微笑著將錦盒放在梁昔面前,“公子可要看看?”梁昔拖著下巴微微頷首,樊蝶把錦盒打開,只見里面輕飄飄的幾張紙,竟然是京城的房契,梁昔仔細看了,是幾處位置不錯的鋪子,梁昔驚嘆,笑道:“大俗既大雅,我欣賞她?!?/br>給幾張地契,怎么也比收什么華而不實的擺件強得多,地契他可以藏起來,便是哪日和離了也是他的,擺在楚王府的擺件兒可以嗎?梁昔本以為這是特例,正準備繼續去逗兒子,沒想到陳夫人卻只是開了頭,陸陸續續有不少人來拜訪他,甚至還有人特別有禮數,進門就道歉,說不該打擾楚王妃休息,但她們真的是急得不得了,才會如此。梁昔身體本就好好的,也不在意這些人打擾他,畢竟,病嘛!誰碰到了,都會著急,短短個時辰不到,梁昔從地契房契到金玉擺件再到極雅的古書字畫,收了不少東西。他覺得,這場滿月禮,有不少人家根本不是來看阿福的,而是借故來找他看診的。“公子,累了吧?那下面再有人咱們不見了?!狈?。梁昔揉揉眉心,“他們為什么不能等我過段日子重新開業再找我看病嗎?在醫館里付診費,不比在楚王府里便宜的多?雖然名義上都說是診費謝禮什么的,可是這畢竟是楚王府,我是楚王妃,誰敢真拿那么幾兩碎銀子找我看???帶的東西各個都挺貴的吧!若在醫館,別說幾兩銀子了,便是只有幾十錢的診費,同樣的病情我都給治了好么!”樊蝶抿唇輕笑,她清楚梁昔的醫館若是重新開張,這些人的病情,給梁昔幾十診費梁昔就會治的,但不是那些人不知道嘛!在梁昔開口說醫館會重新開張前,誰會信楚王妃日后不在楚王府里相夫教子,而是要出門做大夫的,誰信呢?大家可不得趁著滿月禮的日子,借機趕來看???樊蝶笑著解釋了,梁昔嘆了口氣,又高興起來,“算了,我也知道,再者,我也算借殿下的光,大賺了筆呢!”梁昔又眉飛色舞起來,趕明兒就把這些東西能賣的賣了,換成鋪子田產,去官府登記下,掛在自己名下,全都是自己的。哦,對,古書字畫要留下來,說不準以后阿福需要呢!書籍不能賣,雖然這些東西里,梁昔最不喜歡的就是那些看就很有年頭,他甚至都不敢翻的古書,但在這里,書籍就是財富,是底蘊,是拿錢都買不來的,物以稀為貴,還是給阿福留著以后看。梁昔正在算自己的小金庫又多出了多少,殷韶景那邊已經聽到了消息,說不停的有人去拜訪梁昔,似是找他看病呢,這都個時辰了,幾乎沒停過。殷韶景皺了下眉,跟身邊的仆從說了幾句話,讓他過去傳話。梁昔本以為下面還有人會來找他,他是并不打算拒絕的,畢竟,這進賬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有點嗨,梁昔除了跟殷韶景分手的時候見過這么多分手費,還是第次進賬這么多呢!雖然他確實是有點累了,但是……賺錢還是很重要的。梁昔坐在桌邊,喝了口濃茶提提精神,但是卻久久沒有人拜訪了,奇怪??!剛剛還幾乎是不間斷呢,外面那些想求醫的內眷,肯定盯著人進來又盯著人出去的,好趕緊瞅個時機過來,但現在……他院子多久沒進人了?全治完了嗎?梁昔疑惑。梁昔詢問樊蝶,樊蝶直陪著他,也不知情,也就出去幫梁昔看看情況,沒多時,樊蝶回來,對著梁昔道:“是殿下心疼公子,不愿意讓公子累著,所以讓人傳了話,說公子您身體欠佳,需要休息,暫時不見外客了呢!公子,殿下真疼您??!”她的選擇果然沒錯,跟著梁昔定能飛黃騰達。梁昔愣,很快反應過來,“殷韶景不讓人過來的?!”“是……是??!”樊蝶到底來的不久,還是沒見過梁昔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