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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場合都是內眷們談論夫君孩子,再不然便是胭脂水粉布料之類的,他并不感興趣,但是今天是阿福的滿月禮,他又不想躺在床上裝病,也就只能出來跟人說話了。幸好,梁昔所擔心的都沒有發生,大約是京城傳言的緣故,眾人都知道了梁昔如何得楚王心意,再者,梁昔本身醫術極高,是很值得交好的對象,所以,竟也沒人不識趣的提那些梁昔明顯不感興趣的話題,梁昔只要片刻不說話,眾人便換話題,一時間都圍著阿福打轉。“小郡王一看便是一臉福相,這圓嘟嘟rou乎乎的小臉兒,看著跟楚王妃一模一樣?!币粋€中年貴婦微笑的夸贊,天知道她只是遠遠看了眼孩子,什么都沒看清,那么小的小孩當然不可能一直給人看,也只是抱出來給人瞅了一眼,就又抱回去了。“是??!像是小郡王這么珠圓玉潤的孩子,一看就是有福氣的?!币粋€中年哥兒笑瞇瞇的接了一句。梁昔望了他一眼,哥兒不長胡子,再加上大都長相比較中性,所以對方看著不過三十出頭,一副溫雅樣貌,他以后不知道會長成什么樣子,梁昔想著。見梁昔又許久沒有接話,反而神游起來,眾人立刻笑著轉變話題,“說起來,京城這些日子的傳聞,大家都聽了嗎?”“是敬文侯夫人說的那事對吧?”“是啊是??!楚王妃醫者仁心,我們都很敬服?!?/br>“楚王妃自然是好的,便是之前,在京城行醫也有仁醫之名,遇到窮困的人家,還會免費診治,甚至為他們出診費呢!”梁昔一愣,連忙擺手,道:“哪有哪有,我可沒那么好,這要是以后人人來找我治病,都不給診費,那我也不肯的?!弊鋈?,千萬不要給自己立那些太完美的人設,不然就容不得一點污點了,他也是要賺錢給阿福攢家底的,雖說殷韶景什么都有,但是他也要給呀!他也是爹地啊。“這是自然的,只是楚王妃也不必過謙,您免診費救治的那些人,都還念著您的好呢?!?/br>“是??!說起來,王妃的生母也是如此,也是個做好事不愛留名的,還救過敬文侯夫人,若是她還在,看到王妃如今,定然欣慰?!币粋€坐的稍遠一些的一個年輕哥兒道,他長就一張笑臉,看著十分討喜,但既然能坐在這里,也應該是嫁了人的,未婚的都在外面的花園里呢。梁昔望了他一眼,年輕哥兒立刻坐直了些,他嫁的人身份不夠高,座位這才離梁昔遠了些,幾乎坐到門邊去了,見梁昔看他,他還有些高興,他年齡與梁昔相當,又是哥兒,若能借此與梁昔交好……“我當年好像也被譚夫人救過?!币粋€貴婦人開口,梁昔的目光立刻轉到了她的身上,年輕哥兒頓時有些泄氣,婦人道:“若我沒記錯,我當年與譚夫人也有一面之緣,她還說我因生育傷了身子,給我寫了方子,要我好好調養?!?/br>誰都知道,敬文侯夫人之所以與梁昔交好,甚至得梁昔許多幫助,都是因為敬文侯夫人借著自己曾與譚慕靈的交集這才巴結上梁昔的,這條路被人琢磨出來,也就有人想要仿照著來了,但便是真的,這些人在譚慕靈和梁昔遇難時沒有開口,卻在梁昔登上高位時承認此事,也不值得梁昔結交在意。梁昔也只是微笑的看著她,“是嗎?”“是??!”婦人笑瞇瞇的道:“說起來,譚夫人真的是個好人,當年我只是腳下不穩,被她扶了一把,她就順手給我診了脈,說我身體不好,還寫了方子呢!”“我看您,臉色還是有些蒼白,這些年,身體是沒有養好嗎?”梁昔問道,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梁昔便是不用診脈,大致看人的臉色姿態,也知道她身體如何。“這……我年紀大了,這些日子可能沒有睡好?!眿D人抬手遮了下臉,微笑著頷首。她當年雖然拿了譚慕靈開的藥方,但并沒有當回事,只當做是梁侯府的妾室想巴結她罷了,她身份貴重,哪里還缺一張藥方了?也就從未用過,這些年,不說纏綿病榻,但身體也一直虛弱,沒想到,竟被梁昔一眼看了出來,婦人心驚之余,又忍不住有些懊悔,如果譚慕靈的兒子醫術都如此高深,那她當年,是不是真的錯過了一次恢復健康的機會?只因為門戶之見,她不相信一個出身不明的妾室,竟使得自己身體多年不能康??!梁昔也沒有追問。“譚夫人是愛穿鵝黃色衣衫嗎?”同樣坐在門邊的一個年輕女郎好奇的問道。梁昔似笑非笑的望著她,“是??!”書中描寫,譚慕靈樣貌艷麗,卻愛做少女打扮,睜大眼睛做無辜的時候,總會讓人不自覺的相信她,是屬于那種又純又欲的類型,所以梁侯才寵了她那么多年,在她逐漸年老色衰之后,才恩斷情絕。“我夫君少年時曾在山上被一鵝黃衣衫的女郎所救,不知道是不是譚夫人?!蹦贻p女郎道。“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娘救人,從來不過問對方來歷身份,從高官權貴到販夫走卒,她見到了,心情高興了就救人,她不高興了,說不定還會毒人呢!”梁昔笑瞇瞇的道,他從不否認譚慕靈害過梁侯府的人,也不想借勢幫譚慕靈完全洗白,不然,逼急了梁府,也許會拿出譚慕靈害人的證據,那面子上就不好看了,再者,還是那句話,不要給自己立太完美的人設。譚慕靈就是個傻的,年輕時跟梁侯私奔,后來又因愛生恨,暗害梁侯府的人,這些都是真的,至于救人……梁昔覺得,對譚慕靈來說,可能就跟路過隨便救一個小貓小狗一樣,并不值得在意,于她而言,不過舉手之勞,這也是為什么她不會過問旁人身份,也不告訴旁人自己身份的緣故了。行醫之人,自小都會被師者教導,要行醫濟世,要醫者仁心,這么教養著長大的,在被侵犯利益的時候也許會狠心害人,但也會隨手救無關路人,這并不矛盾。眾人頓了頓,一時間沒人敢吭聲,女郎仿佛沒有聽到,從袖子中取出一塊質地普通的青玉玉佩,起身走到梁昔面前,道:“這是我家夫君當年在山上撿到的,他說,他曾在救他的那位女子身上見過,只是不知道為何她把東西弄掉了,被我夫君撿了回來,夫君聽聞最近京中流言,想起過往,趁此機會,叫我拿來給王妃辨認?!?/br>梁昔沒想到這女郎還帶了證物過來,抬手接了過來,只見上面刻著‘水月’二字,似乎是什么通行玉佩,梁昔翻看了片刻,將東西還了回去,“我認不出來,我從未聽說過這玉佩?!?/br>女郎有些失望,還是對著梁昔行了一禮,道:“我夫君深感當年恩情,卻無從報答,一直留著這玉佩想找回恩人,看起來一時間也不能確認了?!?/br>梁昔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