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才貌雙修、高風亮節,我要不是有點資產哪里有臉往你身邊湊呢?”伍鳳榮臉色稍緩:“別,這種酸話我也不愛聽?!?/br>“你這是看不起我了,榮榮,”周延聆嘆氣:“俗話說寶劍配英雄,美玉贈佳人。要我看,別說什么房子車子,就是天上彩虹配你也綽綽有余了。但是我沒有呀,我要是能把彩虹撈下來給你我還能不去撈嗎?你看我一個快四十歲的人,皮相也不好,只有這點東西,你又看不起,那我只能怨自己沒有福氣?!?/br>伍鳳榮忍不住嘴角一彎:“你當誰還沒見過彩虹?要你那些虛頭巴腦、不能用的玩意兒,再讓人把我說成文藝青年了。我賺錢的本事不如你我認,但你別想拿這個來壓我,經濟上咱們各自獨立,人格上我不比你低一等?!?/br>“哪兒分得這么清楚?”周延聆正色道:“我的就是你的,是我周延聆跟了你,人都是你的?!?/br>伍鳳榮很舒泰,腦袋也不暈了,太陽xue也不疼了,三病九痛的都扔到九霄云外。周池再三交代讓他少挪動,但是他心里惦記著何佑安和石小冉,實在是休息不下去,干脆決定親自去問一問姓何的。周延聆見時間不早,外頭的天色開始沉,也知道耽擱不起,兩個人慢慢地往列車長席走。不足五平米的車長席里里外外站了四個乘警,看守得密不漏風。趙新濤從皖城站協調了一組警力上車,乘警組的人數一下翻了倍?,F在人手倒是不少了,但都是年輕、經驗不足的,要個能統一調度的人沒有。趙新濤不熟悉乘警的工作搭配,只能等伍鳳榮過來親自安排。這些新上車的人也是一頭霧水,四個高大壯實的警察看著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把人當成重刑犯似的對待,場面很闊,乍看上去也很滑稽。何佑安被拷在床梯上,心情很不好,他的表情告訴伍鳳榮他在賭氣。見到伍鳳榮他有點愧疚,可能覺得給伍鳳榮添麻煩了。周延聆將乘警打發出去,把手機還給何佑安。何佑安反復地看短信列表,露出一個傷心的表情。伍鳳榮下意識不愿意把這個孩子當成壞人,他只是個性比較內向冷淡,爹媽的關懷缺位,所以精神世界里只有女朋友。這樣其實不好,人不能全憑別人活著,最終還是要靠自己。何佑安現在滿腔熱情,一心要保住女朋友,以后不知道會不會后悔自己的決定。“佑安,我想知道,你還有沒有事情沒有和我們說?”“我都說了,別問我?!?/br>“關于蕭全被害,關于小冉,關于那天晚上每個細節,真的沒有其他的了嗎?”何佑安無辜地看著伍鳳榮:“為什么你們都覺得我會知道小冉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伍叔叔,她的確殺了人,但她不是故意的,她當時也是害怕,又想保護我才會把水管拿起來,她不是壞人。她是我女朋友,我認識她,我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br>“無論如何,她現在不見了,而且她沒有自首的意思?!?/br>“她不需要自首,我可以代替她。反正你們只需要一個罪犯,我也符合條件?!?/br>伍鳳榮幾乎要給他氣笑了。周延聆開口了:“佑安,我覺得這件事我還是有說話的資格的。你們倆把這個罪名栽贓給了我,平心而論,我作為一個受害者,我沒覺得你們倆都是好人?!?/br>他的話一出,何佑安臉上刷得紅了,像給人狠狠打了一巴掌。在周延聆面前,他沒有氣勢。就連伍鳳榮聽了也沒做聲,不敢阻止他說下去。周延聆淡淡地說:“但是你們倆應該受到什么懲罰,我做不了決定,應該由法官來做決定,我就算心里把你揍個半死,我也只能想,不能做出來,做出來了就是違法,我自己也丟臉。別人會說我軟弱,狗咬我,我還咬回去,這就變成笑話了。我必須忍耐,不把怨氣隨隨便便往你身上撒,等法官還了我公道,別人既會尊重我,也會覺得我是個有勇氣、很堅強的人?!?/br>何佑安被罵得臉色慘淡:“我不是故意要栽贓你……”“我跟你講這個道理,是想告訴你,一個人的想法和情緒不能完全變成最后的行動?!敝苎玉錾钌畹乜粗f:“你喜歡小冉,所以你不相信她會做壞事,更何況她是為了你才打死了人,你就更覺得她很可憐應該受到保護。這是你一廂情愿的想法。你保護她,為她頂罪,現在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他,車上的乘客不安心,乘務組的哥哥jiejie們也不安心,外面還有那么多警察也忙得團團轉。因為你一個人的想法,讓這么多人白忙一場,你覺得應該嗎?”他不客氣地把話說絕了:“我們每個人心里,都愿意看到喜歡的人好的那一面,但是壞的那一面不是不存在。石小冉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你認識她,未必完全了解她。我見過很多人被自己的親朋好友傷害,事后都想不通為什么得到這樣的結局,他們都說,‘以前那個人不是這樣的,他很好,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詈篁_了錢就走的往往也是這些所謂‘很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人?!?/br>何佑安呼啦一下站起來,激動地說:“你要罵罵我!小冉不是這樣的!陷害你是我的主意,是我的想法,不是她的!她只是沖動做了錯事,是我陷害你,有錯的人是我?!?/br>“坐下?!敝苎玉鲆粋€眼神把他壓了下來:“說話就好好說,出主意陷害人你很有本事是吧?還想嚷嚷出去給誰聽?”何佑安又跌回去,唯唯諾諾地把兩腿并攏,坐得筆直端正。周延聆說:“你好好想想,還有什么事情沒有說的,盡快找到小冉,對你對她對所有人都是好事情。你們還沒有成年,就算上了法庭,法官也會從輕裁決。但是她犯的罪不可能讓你來頂替,你把法官刑警都當什么了?把法律尊嚴當什么?你以為這是玩游戲?”他把話說全了,沒有給何佑安任何辯白的余地。伍鳳榮看著男孩乍青乍白的臉色,暗暗好笑。周延聆裝模作樣的本事一套一套的,說不準就是以前賣保險的時候拿來唬人的:先說你有病,然后再說你其實不知道你有病,只有我知道你這個病怎么回事,最后說,你只要按著我說的去做,我保管你的病沒事。末了還威脅,如果你不照我說的做,你就是冥頑不化死路一條。他拿這套神棍公式打壓一個小孩子也就算了,還非要把自己說成個君子,這臉皮簡直厚得令人發指。其他人不知道,伍鳳榮心里清楚,周延聆能是什么樣兒?他就是一條大尾巴狼!何佑安玩不過周延聆,周延聆氣勢迫人,壓得他喘不過氣,他轉而用眼神向伍鳳榮求救。伍鳳榮不想唱白臉,只管裝傻充愣。過了一會兒,男孩兒絞緊了手期期艾艾地說——“小冉跟我說……她有個舅舅送她一起到白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