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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把季修脖子上的項圈取下來。項圈緊貼著季修的脖子,想把破拆的工具伸進去是不可能了,只能用特制的鉗子一點一點得捏。消防員并不知道季修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帶著這個項圈的內情,還以為是這幾個年輕人玩什么刺激,帶上去取不下來了才找他們幫忙??煽粗@人脖子上的情形,卻像是長時間帶著的樣子,當下更是看著葉肖瑾他們的眼神都變了。季修是被脖子上的刺痛弄醒的,他剛從迷蒙中醒來,還以為自己仍身處付臣的魔爪之下,睜開眼就見幾個陌生的人都圍著他,下意識得收緊全身的肌rou,想要把自己蜷成一團。還是葉肖瑾見他醒了,迅速得低**輕輕抱住他,輕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才算徹底喚醒了他的神智。※※※※※※※※※※※※※※※※※※※※新建了書友群QQ:453276143,歡迎進群今晚碼了小甜餅,微博和群里都會放第八十六章季修脖子上的項圈一直在刻磨著他的皮rou,那里的傷口總也不見好,舊傷剛好,就又有新的傷口出現。天氣潮熱,傷口容易發炎,付臣便扔給季修一瓶酒精,讓他自己每天擦。開始季修沒注意,一直沒有處理,后來被發炎的傷口折磨著低燒了好幾天以后,才認命得忍著刺痛每天擦。消防員把所有的特種工具都拿了來,葉肖瑾在一邊看著,任何可能傷到季修的手段都不讓用,導致破拆一點進展也沒有,還是季修拍了拍葉肖瑾的手,讓林凡和謝沛把他架了出去。“就從側邊把鉗子伸進來,夾斷就好了,別顧忌那么多,我不怕疼?!奔拘拚f話的時候底氣不足,躺在床上手指都沒有力氣抬一下,這下拿著鉗子、器械的幾個消防員倒是有些下不去手了。“兄弟,我看你這遭罪遭了不老少啊,干啥了這是?”有個消防員應該是個東北人,一說話就帶著一種大碴子味兒。季修很久沒有聽見這么親切的口音了,他笑了笑,說道:“可不,遭罪,兄弟們手腳麻利點吧,早點讓我解脫了?!?/br>“放心昂,肯定給你辦得妥妥的?!?/br>最后消防員在鉗子頭上抹了些潤滑用的凡士林,季修咬牙忍著把鉗子塞進去將項圈夾斷的。那項圈約有一指來寬,一直固定在那個位置,摘下來以后季修的脖子上還留了一道血紅的印子,過了兩個多星期才徹底消失。季修在當地醫院休養了三天就跟葉肖瑾一起回了行動組,他現在身份未明,背著個付臣弟弟的名頭,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忽視這個問題,可上峰不會再讓季修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上是肯定的。“我不回組里了,這么久沒見蔣師,把我送到他那去吧?!奔拘薷C在葉肖瑾腿上,謝沛和林凡坐在車前座,謝沛開車。謝沛從后視鏡里看著葉肖瑾和季修的臉色,沒說話。“好,你想去哪就去哪,只是蔣師最近身體不太好,你自己還沒養過來?!?/br>“嗯,沒事,歲數大了,難免的事,我能接受?!奔拘捱€是困,自從回來以后他便時時覺得精力不濟,回來的路上,除了下車吃飯上廁所,他一直在睡覺。王優美和李麗華早知道他要回來的消息,都早早就在蔣師小院里等他,李麗華還好,王優美見了他形銷骨立的樣子很是大哭了一場,直埋怨他不拿自己當回事,“就是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又跟你有什么關系,你非要自己把這些都扛了,沒了你地球還不轉了是怎么地?!?/br>“姑奶奶教訓的是,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奔拘掭p輕得拍著她的后背,小聲說道。葉肖瑾怕他站久了難受,連忙招呼著大家都進屋坐下。蔣師現在已經是植物人狀態,靠著呼吸機維持生命,因為蔣師的應急聯系人寫的是季修,季修沒回來,誰也拿不了主意,只能這樣一直維持著。季修沒敢多耽擱,匆忙跟王優美和李麗華說了幾句話就去了蔣師的臥室。臥室已經不再是他走之前的樣子,房間里擺滿了各種醫療儀器,蔣師就這樣靜靜得躺在床上,隨著呼吸機的起伏而緩慢得呼吸著。來之前醫生已經跟他說了蔣師現在的情況,數周之前的突發性腦出血導致了腦死亡,已經沒有再醒來的可能。饒是季修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見了曾經叱咤風云、鐵血一生的蔣宇涵,形容枯槁得躺在床上,只能依靠機器維持基本的生命指標的樣子,季修還是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他獨自一個人輕輕關上臥室的房門,默默得走到蔣師身邊,握住他枯瘦的手,跪在他床邊。“爸,我回來了,本來以為回不來了,可老天爺不收我,又讓我回來了,可您怎么不等等我呢?”說著,已經是滿臉的淚水,泣不成聲。季修好像是把自己未能好好侍奉蔣師終老的悔恨連帶著這段日子受的委屈、遭的罪都一起哭了出來。他本不是愛掉眼淚的人,以前被付臣折磨得狠了,也只是在掙扎間流出些生理性淚水,從不曾這樣嚎啕過。葉肖瑾現在是一刻也不能忍受和季修分開,季修獨自一個人在屋里,他便坐在門口等他,他能聽到季修的抽泣聲,便想著,讓他好好發泄一下也是好的。等季修慢慢不哭了,他才輕輕敲了敲門,推開門走進去。季修仍跪在地上,把臉埋在蔣師床上,趴在那沒有動靜。葉肖瑾走過去輕輕扶他起來,讓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在他面前蹲下,靜靜得看著他,沒有說話。“都是我不好,每次讓大家擔心的都是我,現在都沒來得及見蔣師最后一面,他若是見了我現在的樣子一定會罵我,說我不爭氣?!?/br>“季修,不要再把這些重擔都扛在你自己肩上了,你太累了,讓我幫幫你吧,你做的已經很好了。行動組在你手里成了個遍布全球的特工組織,現在又是你解決了懸在國家安全頭上的一把利劍,蔣師一直是以你為榮的,你是他最得意的門生不是嗎?你現在身體不好,該歇一歇了,你這樣,我很心疼?!比~肖瑾是個情緒非常內斂的人,平常甚少表達自己的情緒,可對著這樣的季修,他恨不得把自己心窩子掏出來給他看,“別把這些都背在你自己身上,還有我們大家伙兒呢,這次算是好的,你回來了,可我真受不了再有下次了?!?/br>季修看著他熾熱的雙眼,又聽了他發自肺腑得一席話,才幡然醒悟自己剛剛陷入了自我懲罰的不良情緒,算起來自己這一趟最對不起的除了蔣師,也就是他了。季修俯**抱住蹲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