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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問到為什麼回了北京,李笑君輕描淡寫的帶了過去。似乎和‘我小學跳過一級'一樣,再平常不過。而那個年月離婚在北方還是件很丟人的事,林長安也就沒再追問,把他帶去見別的朋友的時候,只說這是李笑君。大大咧咧的馬小軍等人壓根兒就沒往別的方向想。這就成了林長安和李笑君之間的第一個秘密。另一個秘密是林長安自己猜到後來才證實了的,那就是李笑君身體和別人不一樣,他沒有疼痛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保守著共同的秘密,李笑君和林長安關系一直比別人要親厚的多。但是對於他的到來,顯得最高興的卻是對往事并無覺察的馬小軍。馬小軍考不上林長安的學校,高中上了海淀圓明園邊上那家傳統子弟校。對於他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來說簡直是如魚得水,一步天堂。這麼說吧,那學校學生一多半的來源是周圍八個不同的部隊機關或研究所,也就是大院子弟。鄰近又分布著其他幾個大學的附屬中學。你想想,這要是挑事兒,這里面得存在著多少種排列組合的可能啊。事實也是如此,今天是這個院兒夥著那個院兒打了另一個院兒的孩子,明天這三家又糾集在一起挑了人大附的。那馬小軍為什麼喜歡李笑君呢?說起來不外就是痛快,機靈,會說,能打。只要是約架找幫手,李笑君一準答應,答應了準來。這就比好些人強,比如,李笑君的跟屁蟲武宏,答應管答應,到時候就‘慫'了。另外比如打的時候尋找合適戰機、地形、趁手的武器,撤退的時候掩護戰友,牽制敵人。戰前鼓舞士氣,戰後穩定軍心。打的時候沖在前面,不留余地,弱勢的時候也硬拼到底,絕不求饒。有些人天生有種獨特的氣質,讓他在人群中閃光。在馬小軍看來,李笑君就是這種人。或許李笑君太過光亮了,馬小軍後來漸漸和他拉開了距離。象馬小軍這樣的孩子,雖然在青春期荷爾蒙過剩的時候喜歡沾惹是非,卻并不真的想出什麼大事。比如打架,街上因為摩擦打起來的散架不算,單說約架,真正享受的并不是真刀真槍的動手,而是之前廢寢忘食的策劃,臨行忐忑不安的心情,戰前口水橫飛的舌戰,和解後勾肩搭背的親熱,還有再見一笑泯恩仇的義氣。李笑君就不同,他似乎全心投入,十分享受那個過程。沒多久他就在海淀,甚至北京高中生圈子里打出了名聲。和他打過架的人心里都有些害怕,不一定是打不過,只是他身上那種無所畏懼,滿不在乎的氣勢實在迫人。很多人都有印象,笑君身上見了血,還穩穩的拿著棍子或板磚,臉上帶著個平和的微笑慢慢向敵人逼近。往往對方就嚇跑了,畢竟他們打架不過是為了消耗過剩精力,不是要拼命。只有林長安心里或多或少知道笑君心里在想什麼,也只有林長安能攔的住他。到後來,朋友圈里約定俗成的養成了習慣,一個是不能讓李笑君獨個出門,他的朋友多,敵人也多。另一個就是發現不對,趕緊找安哥。安哥抗的住事,也壓的住事。林長安眼中的李笑君和別人不盡相同。在他以前的印象里,小加是個倔強不服輸的小孩?,F在的笑君依然還是,只不過叛逆期硬在外表裝上了鋼刺,性格顯得鮮明張揚,骨子里他卻還是敏感善良率真坦誠的,偶爾還會搞點惡作劇。比如長於文字的他上來寫的那篇狗屁不通的文章,純粹只為示威抓眼球來的。另外或許是因為家庭生活的不幸,笑君對女孩子格外溫和體貼。有一次碰到他拒絕過的一個女孩周末拎了個大包回家,笑君就過去幫著搭把手,一路送到車站。中間遇到老師笑話他們,‘這麼沈???還要兩個人。'笑君猛點頭,一臉誠懇,‘真的,沈著呢。不兩個人不行。'就是這樣,他拒絕過很多人,卻沒有誰真正受到過傷害。一轉眼,熱熱鬧鬧的高中生活結束了?!矚g陸軍'的李笑君上了醫學院。林長安去了華大自控。馬小軍最後半年洗心革面,吃住都跟著林長安,頭懸梁錐刺骨,終於吊車尾進了華大最面的一個系。李笑君在京大上基礎課的時候又是出盡了風頭。一個是讓馬小軍一直津津樂道的剿滅新疆幫戰役。那是大學剛開學不久,幾次小沖突之後,李笑君出面牽頭聯絡了若干部隊大院的干部子弟,有預謀、有計劃、有組織的打擊了當時在北城作惡多時的新疆小混混。那一次林長安也去了,一來這次不比平常,對方有民族優待政策可以隨身攜帶武器;二來,參戰的人太多,難免良莠不齊,暗箭傷人不能不防。李笑君的同學王越強不是本地人,不在他們邀請范圍之內,事有湊巧趕上了,熱血上頭一起沖了上去,後來也成了好朋友。另一個是食堂沙飯事件。有一陣京大米飯里沙子多的硌牙。學生麼,能忍就忍了。李笑君不能忍,食堂入口人來人往,他把米飯倒在桌上,白襯衫脫下來,用兩個大號竹掃把撐開,黑黑的大字寫上,‘別處米飯兩角錢一兩,內有少量沙子。京大沙子一兩三角錢,內有少量米飯。'一石激起千層浪,競相效仿者眾,米飯倒的到處都是。那時的校園氣氛和今天不同,不那麼高壓,要單純的多。校長聞訊而來,向大家保證短期之內必有改善。一頭白發的老人再沒有別的話,拿了勺子,坐在那里一口一口的吃李笑君的剩飯。周圍鴉雀無聲,笑君在眾人的目光中走過去,把襯衫揉了揉扔垃圾筒,坐下和老校長一起分著把飯吃光了。這才是林長安眼中的李笑君,眾人單見了笑君的風光犀利,羨慕他肆意任性無拘無束。林長安卻看得到笑君的那些激烈的行為之下隱藏的矛盾掙扎,還有寬容,還有純真。在那次沙飯事件之後,李笑君收斂了很多?;蛟S是長大了,厭倦了打打殺殺的。他金盆洗手,退隱江湖好好做起了學問。直到打了最後一架,那次之後很多事都改變了。44最後一架就是馬小軍說過的,和十三軍副司令兒子沖突的那一回。當時林長安并不在場,事後知道全部真相的也只有他,武宏和笑君而已。林長安說,‘其實這麼多年,那是唯一一次笑君不得不打的一架。'起因是因為李笑君的家事。婚姻是個極為復雜難懂的命題。就象托爾斯泰那句名言說的,幸福的盡皆相似,不幸的各有不同。李笑君父母的婚姻在他高二那一年突然死亡。因為和父親發生了一定程度的肢體沖突,母親把他送回北京跟著自己的父母住。雖然每一段婚姻都有自己的問題,很難界定一定就是誰對誰錯,以約定俗成的社會道德規范來看,李笑君的父親卻是應該被指責的。他拋棄的不僅僅是他的發妻親子,同時也拋棄了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