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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br>“……睜眼說瞎話?!奔词褂兄鹘枪猸h附體,破了龍殺陣平定局勢也是十分冒險的。“前輩擔心我?”對方如此說著,晏涼錯覺他撒嬌的在自己肩窩里蹭了蹭,也沒走心,依舊是那副長輩的語氣:“不然呢?”季珂笑而不語,任晏涼將手搭在他腕脈上,閉目一副愜意的模樣,唇角自始至終微微勾起,晏涼完全看不懂了,不解道:“你樂什么……”“被前輩護著,我歡喜?!陛p描淡寫的說出奇怪的話,季珂微微側頭,濕熱的鼻息落在耳后敏感的皮膚上,晏涼被撩得顫了顫。“……”這殺伐決斷的大魔頭,怎么蜷在自己懷里就變成一只大貓咪了……“你先歇一歇罷?!?/br>狹長的眸子眨了眨,淡淡搖頭。晏涼很理所應當的理解為季珂在警惕,緩聲道:“沒事,我應付得了?!?/br>季珂執拗的晃了晃腦袋:“不,我舍不得?!?/br>“嗯?”濃長的眼睫簌簌掃在晏涼脖子上,一下下似羽毛輕撓心間,胸腔處有種無法名狀的sao動。“許久未見,舍不得睡?!?/br>晏涼先是一愣,旋即噗嗤一笑:“什么混話?!?/br>他料想是季珂此時傷得太重,思維不清,所以頻出驚人之語,遂像哄小孩般安撫道:“我不會離開,放心?!?/br>“當真?”雖然氣若游絲,但歡喜之意卻藏不住。“還能騙你不成?!彼票粚Ψ降那榫w感染,即使逃亡,晏涼說話也不自覺捎上了些許俏皮。季珂依舊是笑,血淋淋的手向后摸索了一陣,尋到晏涼的手,依舊是冰冷的,他小心翼翼的拽住,片刻,勾住了對方的小指。晏涼怔了怔,笑了,這……是……拉鉤要他允諾么?第28章久別晏涼無奈,老老實實任季珂勾起他的手,按下拇指,因殘著血,黏糊糊的。回去要好好洗洗了,晏涼如此想著,雖然他不知所謂回去是回哪里。“糟糕,冰棺忘了?!焙貌蝗菀灼较⒌男木w再度翻涌,晏涼想起先前季珂心心念念護住的冰棺留在了安西鎮。狹長的眸子眨了眨,睫毛隨之簌簌而動,季珂唇角微不可察的勾起:“前輩在此,還要冰棺做什么?!?/br>晏涼心中一動,喃喃道:“嗯?你知冰棺那人……”“自然曉得,是前輩,”季珂一直拽著他的手不放,越握越緊,極輕的嘆了口氣:“對不起,當時我不知……”不知怎的,季珂在他面前,殺伐決斷的銳氣徹底消失無蹤,就似一個做了錯事難過又自責的大孩子。晏涼感受到懷中人的顫栗,輕巧一笑道:“不賴你,那殼子原是個啞巴,無法告知你來龍去脈?!?/br>“是不是很疼?”晏涼云淡風輕道:“疼是疼的,不過眼一閉,很快就結束了?!?/br>季珂沉吟片刻,微微側了側頭,嘴唇不經意的擦過晏涼脖子處,蜻蜓點水稍縱即逝,卻guntang似烙鐵,晏涼錯覺自己的皮rou都要被這若即若離的炙熱燙傷了。“等我好些了,前輩也插*我幾刀罷?!奔剧嫣撊醯恼f著,語輕似夢囈。“……不了,還費我藥呢?!标虥龇鲱~,怎時隔三載,這男主長高了肩膀也寬了,可心性越發孩子氣了。有那么一瞬間,晏涼覺得心安,似先前那些漂泊與苦難,都是在等這一刻的救贖。究竟為何,晏涼自己也說不好。還未等他回過神來,便聽得錚的一聲,沉水倏忽出鞘,彼時天方破曉,明若秋水的劍刃在淡藍的晨光中蕩出瀲滟澤波。季珂的身子再次緊繃,半睜的眸子滿是殺意,蒼白的嘴唇被咬出一圈血印,他縱身而起,電光火石間與偷襲之人已過了數十招。“前輩,你先走,我隨后就到?!?/br>“……”晏涼剛想去幫忙,卻發現自己召喚的火明鳥不聽使喚急急向西飛去,而他的身子就似中了術法般無法動彈。江獨冷冷一笑:“不愧是當年師尊最看重的弟子,一人之力破了龍殺陣后,還能撐著一口氣與我過招?!?/br>他手中的不邪劍劍尖一轉,劍刃灌注十成靈力當空刺來,頓時山河俱動草木皆焚,季珂心知不妙卻來不及躲閃,身子一頓,鋒利的劍刃穿透了他的胸膛。不邪劍乃無厭山家主之劍,斬妖魔鎮鬼煞,持劍之人可斬殺同門清理門戶。“師兄,承讓了?!?/br>江獨微微一笑,試圖拔出不邪,驟然眉頭微蹙,季珂緊握住劍刃,血水從胸膛指尖汩汩淌下,眼神卻絲毫不散,沉冷篤定,死到臨頭不認輸的狂妄,盯得江獨不寒而栗。“怎的,想牽制住我,好護住那個人?”“……”靈力從胸口的窟窿處一點點流失,手上的傷深可見骨,季珂卻似感受不到疼痛般緊握劍刃不放。“那好,師兄,同門多年我送你份大禮罷?待我將那美人削成人棍為你陪葬可好?”江獨竭盡全力抽出不邪,鮮血飛濺,季珂握劍的手指生生被截斷三根。“你!妄!想!”江獨冷冷一笑,調轉劍刃正欲當頭刺去,眼見季珂就要血濺當場,電光火石間一道冷白的劍光掠過,生生截住了不邪。江獨怔了怔,眉目間燒起一股戾氣又強行壓了回去,僵硬的扯出一絲笑:“我道是誰,原來是二師兄?!?/br>彼此收起劍,江昭從容比劃:季珂的事我來處理,你先回無厭山。江獨唇角抽了抽,蹙眉道:“二師兄是不是忘了,不邪在手,我可以斬殺任何人?!?/br>江昭微微抬起下巴,不緊不慢比劃:小師弟若想與我比劃比劃,我倒也樂意奉陪。江獨面露薄怒之色,卻隱而不發在心中掂量了一番,強行勾起唇角:“今日我就不勞煩二師兄指點了,先行一步,還請二師兄早日回無厭山,師尊他日日念著?!?/br>江昭淡淡頷首,輕描淡寫抬起手:曉得了。待江獨御劍遠去,江昭才卸下面上的從容面具,火急火燎的跪坐在季珂身側為他查看傷勢。季珂胸膛微微起伏著,鮮血從胸口的窟窿處汩汩涌出,將大片大片的土地染成黑紅色,蒼白的臉頰沾滿塵土與血污,狹眸裂開一條縫,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開合:“阿昭,晏前輩回來了,這次,護好……”“先別說話了,我不需要誰來護著,倒是你……”晏涼幾乎是耗盡靈力才解了季珂的禁錮,火急火燎的趕回來,便看到季珂已經被捅了幾個窟窿,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即使奄奄一息,還是朝他笑了笑,露出那顆俏皮的小虎牙,嘴唇動了動,晏涼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一旁的江昭沒料到晏前輩還活著,愣愣的望著晏涼失神,待對方開口說話,又記起季珂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