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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打的是雙結兒,李硯給他打的。那時候陳恨嫌麻煩,推了推他的手就要爬回去睡,李硯說:“給你打結,你不許拆,以后就不用劍挑你的衣帶?!?/br>陳恨一怔,等回過神來,點點頭應了。睡得不安穩,陳恨一會兒要喝熱茶,一會兒又嫌他靠的太近,熱著他了。要喝茶這件事,李硯拿他沒法子,怕他那時候又唱曲兒又直哼哼的,把嗓子給弄啞了。遣匪鑒找章老太醫拿了梨花兒熬的花膏,拌了一小碗喂他。甜的,陳恨喜歡,纏著還要。他纏著還要,李硯差點就再把他按床上“還給”了。又嫌李硯靠的太近,這點李硯不依他。他越說,李硯就抱得越緊。危險危險,一旦開了葷,同陳恨待一塊兒的每時每刻,陳恨都很危險。實話說,情愛之事,妙處有二。其一是食髓知味,魂牽夢縈。倘若從沒嘗過滋味,李硯不會總惦記著他,惦記得都沒邊兒了。其二是由生澀入合契。李硯可以細細碎碎地吻著他的眼角眉梢,哄他放松些,也可以聽見他斷斷續續的、刻意用喉嚨牙關擠碎的聲音。最要緊的是,李硯自認是個多疑君王,將圈起來的獵物看得緊緊的,旁人多看一眼就要伸爪子撓人。他重生一遭,執念不減反增。這回是遂他的愿,他算是得逞了。這時候想起這些,才不過多久,李硯竟有點想他的雙肩、后背與腰身了。略帶了薄繭的雙手自衣擺伸進去,很熟悉的觸覺。是李硯很熟悉的觸覺,自然也是陳恨很熟悉的。他的手一覆上來,陳恨就醒了,不敢睜眼,抱著枕頭往前挪了挪,想要避開他。“醒了?”陳恨繼續往前挪,咳了兩聲,聲色還是略顯沙?。骸皼]有?!?/br>“沒有正好?!崩畛幇阉貋?,“弄到你醒?!?/br>陳恨捶床道:“皇爺,你煩死了。這才過了多久?你讓我安生會兒,狼也沒你這樣的?!?/br>李硯笑道:“這才頭一回,你就敢這么說朕煩死了,再過一陣子……”陳恨接話道:“等再過一陣子,我就敢把皇爺踹下床去?!?/br>李硯把腦袋埋進他的肩窩:“你好神氣,寵得你無法無天了?!?/br>倘若陳恨在榻上還論君臣,只怕李硯要被他這個不解風情的小文人給氣壞了。李硯壓低了聲音喊他:“忠義侯?!?/br>“別了?!标惡薨涯X袋埋進枕頭里,悶聲道,“我不忠不義,皇爺別這么喊了?!?/br>“朕說忠義就是忠義?!?/br>陳恨反駁道:“忠義才不是這樣的?!?/br>“好,忠義不是這樣的?!崩畛幱朴频?,“這樣是?!?/br>他說的是那本話本子——皇爺將侯爺按在身下,吻上他泛紅的眼角,輕喘道:“你這才算是盡了忠?!?/br>陳恨簡直恨極了李硯這個過目不忘的本事,這記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尚未睡醒,陳恨閉上眼睛緩了緩神,趁著李硯不注意,反手撩撥了他一把,捂著屁股從床尾溜走,下了床,悄悄地魚似的就溜了。被他撩撥得心弦兒都被斷了,李硯卻連他一片衣擺都沒撈著。陳恨輕咳兩聲,朝外邊朗聲吩咐道:“匪鑒,熱水早膳,皇爺起啦?!?/br>起了,李硯低頭看了看,確實是起了。而放了把火就跑的陳恨正躲在屏風后邊換衣裳,他拎著頭發,一只手臂掛著一只藍顏色的寬衣袖,另一只衣袖還沒來得及套上,半邊衣裳就垂在了地上。藍顏色襯得他白,亦襯得他頸上一塊紅痕愈紅,雙唇也紅,還有些腫了。想勻點紅顏色抹到他的眼角。套上了衣裳,陳恨攏了攏頭發,回頭看他:“皇爺?”李硯翻身坐起,這時候匪鑒在外邊敲了門,得了李硯應聲,才敢開了門,讓小太監端著洗漱的熱水與早膳進來。匪鑒從昨晚開始就有點后悔,他應該連夜把高公公從宮里請來的。他原以為有陳恨伺候著皇爺就穩妥了,誰知道陳恨就這么被皇爺拖走了。他忽然有點想念高公公這個人精。照著從前慣例,陳恨挽起衣袖,就要伺候他洗漱。也就是今日走得慢了些,動作不大自然,還時不時要揉一把腰。他將雙手浸到熱水里,擰干了巾子遞給李硯。趁著這個時候,他也轉頭去洗漱。陳恨再一次暗自揉腰的時候,李硯扯了扯他的衣袖:“你坐下吧?!?/br>“誒?!?/br>識眼色的小太監很快搬來圓凳,卻被李硯冷冷地瞥了一眼。等伺候過洗漱,伺候皇爺換衣裳就是陳恨一個人的活兒。小太監們在外邊擺膳,內室的門虛掩著,還隔著一扇屏風。李硯屏氣凝神,規規矩矩了有一會兒,直到陳恨的雙手環著他的腰,由后往前,將腰封順了一圈。什么也辦不好,就會毛手毛腳地撩撥人。擺膳的小太監們退出去時,內室里傳來一聲重重的東西落地的聲響,里邊的屏風倒了。匪鑒原抱著手站在門外,聽見聲響也是一驚。不用他吩咐,都是人精的小太監們也知道,垂著腦袋,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聽,飛快地就出去了。其實也沒有什么,就是屏風倒了,真的。李硯舉著手,好無辜地看著陳恨。陳恨打了他一下,俯身就要把屏風給扶起來。“離亭?!崩畛幧焓謹埶难?,把他帶起來,“放著吧,等他們扶?!?/br>陳恨回頭看他,李硯便一手攬著他,一手去扶屏風:“行,朕來扶?!?/br>這時候匪鑒在外邊忐忑地敲門,生怕打攪了什么事兒。李硯確實也不大高興,冷聲道:“何事?”等了這許久,可算是應了,匪鑒松了口氣,輕聲道:“皇爺,順王爺說,他推算著賀行要往哪兒去,今日白日里還描了閩中的地形圖與部署圖,要同皇爺商議?!?/br>大早晨的就找人議事,真沒眼色。李硯又道:“叫他等著?!?/br>李硯把陳恨按到案前:“先用膳,吃完了就帶你去,吃不完不帶你?!?/br>“皇爺……”“限時間的,現在開始?!?/br>陳恨愣了愣,端起桌案上的粥碗抿了一口,抱怨道:“不甜,不想喝?!?/br>李硯順手接過他的粥碗,也喝了一口,正經道:“甜的?!?/br>陳恨再湊過去吃了一小口,舔了舔唇角:“不甜?!?/br>李硯逗他玩兒,于是也學著他的模樣再吃了一口,佯裝琢磨了一會兒的模樣,道:“好像是不甜?!?/br>“就是不甜的?!?/br>“朕方才嘗著還是甜的?!彼盅b著想了一會兒的模樣,“離亭,你這個人像塊糖兒?!?/br>從前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