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書迷正在閱讀:獸世之藥膳師、偷偷生了影帝的孩子后、那個畫黃暴小漫畫的、和最討厭的Alpha網戀了、女主說她換檔重來了、幸福至上、是濁雨不是泥石流(H)、原來男神是病嬌、兩界倒賣商、和肖邦彈風譜月的日子
廊內,陳恨往前挪了挪,趴在欄桿上曬太陽,道:“是呀,誰不知道我們吳小將軍英勇無雙?唉,我在宮里做伴讀那會兒,不知道是哪位府上的小將軍,抱著我的腰,一邊哭,一邊說:‘不干啦,我不要當鎮遠府的人啦。陳恨,我給你當弟弟吧?!?/br>“你怎么永遠記得這件事情?況且我說的是,我當你兄長?!眳嵌藲鈽O反笑,“那時候是我二伯三伯非要分家,鬧得全長安城都知道了,皇三子的那一群雜碎又非拿這件事情來說嘴?!?/br>“那時候我可拉著你去報仇了,誰知道你一個小將軍,武功竟然這么差,還害得我跟你一起被圍著打?!?/br>吳端笑道:“是呀,你的皇爺武功就好了,還把人一個一個按在地上,讓你打回來。我回去不是也勤練武藝了?不是也能把他們按在地上讓你打了?”陳恨不答,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半晌,吳端抬眼看那屋檐,悠悠道:“我爹娘年紀大了,我得把鎮遠府扛在肩上了?!?/br>陳恨轉頭捶了一下他的肩,不喚他吳小將軍,改口喚道:“吳將軍?”“我是不喜歡應酬,但也不是特別不喜歡。只是吳府自家的事情,也太難纏了?!眳嵌藝@道,“當初分家時說得好好的,結果現在見鎮遠府顯貴了,就都趕回來同你論舊情了?!?/br>吳端繼續道:“前幾個月,我二伯非要我提攜他的兩個兒子,我把他們往軍營里一趕,沒兩日也就回去了。最難纏的還是我三伯,他有一個獨女,說年節來小住,現下還在府里。前幾日蘇元均來,把蘇元均看得都不好意思了?!?/br>蘇元均一向曠達,能把他都看得不好意思。陳恨低頭笑了。忽然傳來一聲好清脆的摔破瓷器的聲音,吳端道:“想是底下人不小心……”陳恨卻打了一個激靈,該不會是李硯那邊出事了?他翻過欄桿跑了出去,罵自己哪兒喝茶不好,非得跑出來,李硯都喝醉了,也不守著他些。第11章風流(3)初到嶺南的第一個年節,有官員商賈設宴,請敬王爺李硯賞臉。宴上菜色確實不錯,他們自己在府里吃得簡單,所以李硯總是帶著他去赴宴,算是年節里打牙祭。龍困淺灘,長安的人害怕他娶一個世家姑娘,再借著岳丈家的勢力重新起來,便想直接幫他安排一個姑娘,也好給李硯安一個風流的名聲。陳恨在長安沒見過這種腌臜手段,也不懂得要設防,果然在某次宴上,李硯就中了一次暗招。李硯被扶下去醒酒。發覺不對,抬手摔了一個花瓶,又碎瓷片劃傷了手,好教自己保持清醒。他從窗子翻出來,躲在庭院假山的隱蔽處,叫匪鑒去找陳恨來。陳恨一開始也不懂得,見他手上傷口淌血,還以為是李硯遇刺。直到李硯靠在他的身上,在他耳邊喘著粗氣,搭在他身上的手就是隔著衣料也有些燙,他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陳恨扶著李硯,學鴻門宴上張良的模樣。對匪鑒道:“把備好的禮品交給主人家,就說王爺醉了,恐席上失儀,先回去了。讓匪石把馬車趕到后門,我現在就帶王爺回去?!?/br>他們從后門出去,一路上避著人走。經行過一處花廊時,李硯忽然把他壓在墻上。陳恨推他:“王爺?”李硯朝四處望了兩眼,道:“有人?!?/br>果然有說笑聲從花廊外傳來,因是冬日里,花廊上只覆著枯藤,稀稀疏疏的,并不怎么能遮住人。兩人便到花廊后不怎么光亮的拐角處藏著。恍惚之間,李硯看見陳恨紅得要滴血的耳垂,好像是很好吃的模樣,探頭過去,張口便含住了。陳恨身子一僵,卻又不能把他推開,只好低聲道:“王爺別鬧?!?/br>好順從的模樣,李硯知道他忠心,卻不知道他竟然如此忠心。他想,倘若有一日,自己真把陳恨按到身下了,他是不是也只說那么簡單的一句“王爺別鬧”,說完這句話,之后他要如何,也都隨他去了?李硯用舌尖觸了觸他的耳垂。仍是一聲近似哀求的“王爺別鬧”。那時陳恨只心想,這東西也忒厲害了,弄得李硯都雌雄不辨了。終于坐上馬車,李硯死活都要把他抱在懷里,又要緊緊地抓著他的手。只是他稍有推辭的動作,李硯就要不滿。馬車不大,陳恨為了安撫他,只好彎腰低頭,坐在他的腿上隨他抱著。李硯見他沒有其他的動作,坐在他的腿上,溫順得仿佛一只白兔。便松開了他的耳垂,壯著膽子湊過去,將唇輕輕擦過他的臉頰,想要蹭一蹭他的唇。可是陳恨一激靈,就把臉別開了,低聲道:“王爺,你恐怕是認錯人了,我是陳離亭?!?/br>“我沒……”李硯話才出口,就變成了一聲輕輕的悶哼,他低頭,把腦袋靠在陳恨的肩上。他沒認錯人,他原本就是想要他的。陳恨見他冷靜下來了,便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所幸離得不遠,很快就到家了。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然后他就被定住了,因為隔著衣裳,李硯咬了他的肩膀一口。“我靠!”陳恨反應過來,實在是忍不了了,驚呼一聲就要跑走。無奈李硯抱得緊,又稍偏了頭,咬了一口他的脖子,再一次把陳恨給定住了。陳恨再次反應過來,近乎崩潰,一面掙扎著要逃跑,一面咋咋呼呼地碎碎念道:“王爺,這樣不行,你在犯錯誤,而且犯的是原則錯誤。你會后悔的,我也會后悔的,我們都會后悔的,我們會后悔死的……”李硯輕笑一聲,沒來得及再咬他一口,馬車就停了。陳恨送他回房去,方才馬車里那一出,把他嚇得不輕,腳下步子都不穩了。陳恨把他甩在榻上,原本想著快跑,卻鬼使神差地回頭問了他一句:“爺,你懂不懂?”他總把李硯當小孩子看。其實他們之間相差不過三歲,只是陳恨總覺得自己多活了二十來年,心理年齡和他差得很大,所以他總是把李硯當小孩子看,那時也是。后來想想,李硯那時候都十六了,能有什么不懂的?可陳恨偏是問了這一句。李硯也看著他,也虧他在這種時候,還能心下琢磨了一陣。他若說懂,陳恨大概就放心離開了;他若說不懂,陳恨會不會對他好到要獻身?可他若是說不懂,那顯得自己也太傻了吧?他十二三歲通人事,也沒怎么,自然而然就明白了。但他有時候又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不大一樣。長安城里美人兒不少,縱是都城第一美人兒,陳恨見了也要多看兩眼的,他也見過??伤X得那些美人兒,比起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