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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太上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鐘,正在我輩?!?/br>他提到過去的事,陳遇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問道:“山寺之中救你那日,你與桑吟為何裝作不認識?”他遲疑了一下,道:“我隨秦玉樓修行還是多年前的事,之間見沈兄也不過兩三面,互相都沒認出來,不也正常嗎?!?/br>他瞇了瞇雙眼,整理了一下思路,對他的解釋不置可否道:“你們被山賊劫走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這兩個問題他想問很久,只是前些日子橫生變故對他的刺激確實不小,以至于暫時的遺忘。他的雙眼凝視著他,白檀沉默了很久,起身道:“天色已晚,走吧?!?/br>若是兩人沒有什么過多交集,沈若便沒有理由編理由陷害他,而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個謊言,謊言口中的真相,到底是不是謊言,陳遇從來沒有什么審善度惡的能力。陳遇猶豫了一會,終是沒有追問下去。南懷醫谷坐落在南懷谷底。兩人輕功快步疾走,很快就見到了的大門。越墻而入,白楚二人的馬匹拴在馬廄之中,顯然兩人已經進來了。陳遇心跳的有些快,總覺得就快見到沈若了,還沒想好該說些什么。剛想問先去哪里,一陣交錯的腳步聲先行打破沉寂,兩人趕緊藏在了馬廄之后。來者是一位藍衣道人與一位年輕清秀的男子。兩人正交談著穿過庭院往房間走去。“白莊動作倒是快?!蹦贻p男子冷笑道。藍衣道人點頭:“我這個傻徒弟竟同白景菽一起來?!?/br>陳遇了然,藍衣道人想必就是楚煜棋的師父,年輕男子想必就是顧子虛了。他抬頭瞧了眼白檀,眼睫在月光下投下一大片陰影,茶色的雙眼隱沒在陰影之中,看不見神情。顧子虛瞥了一眼藍衣道人道:“你徒弟沒問題吧?!?/br>他搖搖頭笑道:“他從小隨我身邊長大,習性我明白得很,除了聽我的話,什么都不會?!?/br>顧子虛道:“碧穹君料事如神?!?/br>暗處的兩人相視一眼,心照不宣,秦演必定與南懷醫谷有千絲萬縷的聯系。藍衣道人搖頭道:“白莊獨霸武林多年,白客南已死,還這么囂張?!?/br>兩人交談之間,已到了房門口,顧子虛伸手打開門,回應道:“白客南是死了,別忘了他們手里還有……”剩下的一半話語被房門生生截斷。陳遇問道:“還有什么?”白檀苦笑道:“我是莊主我也不知道啊?!?/br>第21章云鴉21陳遇道:“咱們分頭行動吧,兩人一起多有不便?!?/br>白檀點頭:“萬事小心?!?/br>“先行一步?!标愑瞿笃疠p功,悄無聲息越上房頂。夜闌人靜,無風也無晴。南懷谷一片沉寂,只有腳下的房間燈還亮著。陳遇再瞥了一眼馬廄那邊,已經沒有白檀的影子了。他將檐上瓦礫輕輕揭開一片,屋內陳設十分華麗,珠簾薄紗,金盞玉鈿。只是擋著了視線,看不真切。望了半天沒望出個名堂,兩人聲音太小也聽不清,他只得作罷,將瓦礫歸置回去。這兩人,總不能在這兒呆一晚上吧,陳遇決定等,先摸清哪兩間是二人的臥室,待無人之時再一探究竟。房頂上坐了一會兒,有點餓了,伸手一摸懷里,摸到一根碧玉簪子。月下的光澤格外好看。倏然之間,房門打開了,陳遇趕緊收起簪子,像一只黑貓一樣謹慎起來。顧子虛出來合上門,往反方向走去。他踏著極輕的步伐,速度跟了上去。他并未回到臥室,而穿過回廊,來到了后山的溫泉。空氣中氤氳著迷霧般的水汽,溫度剛剛好,暖黃的燭火包裹在層層霧氣之中格外旖旎。接著顧子虛便開始解衣沐浴。不小心撞見他洗澡,畫面香艷,陳遇撇過頭去,臉頰有些桃紅。一會兒,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掀開簾子走了進去。顧子虛抬了抬眉梢,向他勾了勾唇角。少年立即解了衣裳走進水中,白皙的身體柔軟靈活地鉆到他的懷里。顧子虛左手摟緊他的腰身,右手輕柔地撫摸著他的腦袋,低沉地嗓音徐徐開口道:“乖?!?/br>少年又往上鉆了鉆,兩只胳膊摟住他的脖頸,湊到他的耳邊輕輕舔舐著他的耳垂:“你今天有心事?!?/br>他反身將他按在溫泉池邊,不著言語,兩人的身體開始糾纏起來。少年緊緊箍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被陣陣沖擊下滑落到池底。雙頰浮上緋紅,言語斷斷續續:“那個……女……唔……女人……是……嗯……是白莊的……?”顧子虛不答,只加快了身下的動作:“還有力氣說話?”“啊……別……”他咬緊下唇,口中只能發出嗚咽的□□。……兩人纏綿了一個多時辰,陳遇在暗處尷尬地看了一個多時辰,臉都溫度恐怕和溫泉水已然接近了。總算是消停下來,少年趴在顧子虛的胸口,右手指尖把玩著他的一綹長發。“你那個小情人叫什么,白莊的那個?”少年慵懶地問到。顧子虛捏了一把他的屁股道:“宋岐。不是什么情人,再亂說就要罰你了?!?/br>少年嘟嘟嘴:“你這么多年老找那些穿喪服的麻煩,不就是想找到他嗎,真想瞧瞧到底是什么樣的絕色,讓你掛念這么久?!?/br>他輕笑道:“醋勁兒越來越大了?!?/br>原來他喜歡的不是什么葉小姐,而是當時作為他對手的白檀。當真是個變態。陳遇有點說不上來的氣結,捏起輕功,離開了溫泉。夜色愈益濃郁,還亮著燈的房間已經不多了,陳遇尋了一間,便踏上了房頂。揭開房瓦一瞧,竟是楚煜棋的屋子,陳遇心喜,從窗戶溜了進去。楚煜棋正伏在案上寫字,見他進來,大喜:“紛紜兄!可有魔劍線索?”他坐下給自己斟了杯茶,搖頭道:“沒有,你這兒干嘛呢?!?/br>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筆墨道:“師父說我膽子太小,罰我抄書?!?/br>陳遇嗤笑一聲道:“抄書還能把膽子抄大了?”他點點頭,又搖搖頭:“師父的話不能不聽?!?/br>陳遇正色道:“你師父來做什么的?!?/br>楚煜棋道:“師父兩年都會來一次,他早年行走江湖落下些舊疾,來瞧病的?!?/br>到底是來瞧病還是瞧些什么,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忽然門外發出了一聲尖叫。緊接著四下的燈火都亮了起來,腳步聲變得繁雜起來。兩人相視,楚煜棋一臉霧水的樣子。陳遇第一反應是白檀,心尖兒似乎被揪了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