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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使力拔了出來,他委屈的鼓鼓嘴,摸了摸手指,又接著削剩下的。又一根刺扎進小臂,他眉頭緊緊的糾纏在一起,伸手拔下,繼續手上的動作。三根,四根,五根……扎進去,□□,扎進去,□□……快到暮晚,藤麻小山總算漸漸變成了藤麻皮小山與藤麻rou小山。他拎著藥走了出去。小童在身后揮手:“哥哥來玩哦!”他回頭沖她笑笑,往客棧去了。合上房門,宋岐靜靜地臥在床上,眉頭深鎖,額前的碎發已被汗液浸得透濕。呼吸也有些不平穩。陳遇趕緊拿出買來的草藥和布條。他解開他的衣帶,剝開外衣。內里的衣裳已經滲出絲絲血跡。他輕聲問到:“能坐得起來嗎,壓著不好脫衣裳換藥?!?/br>宋岐的手指顫了顫,開口說了些什么,音量太小聽不明白。“算了?!?/br>他把手伸向脖頸后面,摟住他的肩膀,輕輕地將他扶了起來,靠在自己肩上。伸手就去解他的上衣。第4章水兒屋里還是有些寒意,宋岐本能地往陳遇的頸項里埋。他還是頭一次這么伺候別人。不過感覺不壞。他一層一層脫掉他的上衣,腹部已經有些血跡干涸了。興許是感覺到涼意,宋岐的臉往他的領口埋得更深了。溫熱的呼吸拍打在脖子上,陳遇的臉頰似乎也要跟宋岐一樣紅了。“乖啊……有點兒疼……馬上就好?!彼贸鏊?,神情無比沉重。懷里的人好像被他喚醒,努力地張了張口:“我……我自己……”他不耐煩的打斷:“自己來個屁??!”膚如凝脂,這個詞形容他真真合適。陳遇心想。布條一層一層揭開,血色愈發猙獰。最后一層與傷口結的痂粘在一起,他為難起來。“忍著點兒啊?!?/br>宋岐虛弱地搖了搖頭。“不行,必須得撕了?!?/br>他輕輕按住傷口處的肌膚,防止更多的rou被粘連起來。不知不覺自己的額頭上也滲出了些汗珠。剛一使力,就明顯感覺到了懷中的顫抖。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左左右右一刻多才總算把這一小塊布條弄干凈了,露出了完整的,猙獰的傷口。長約三寸,左利右鈍的楔形。他并未在意,拿出藥草,仔細地抹在腹部,然后將新的干凈布條一圈一圈地纏回去。宋岐好像回復了些氣力,急著坐起來,埋在他領口的臉抬起,卻磕到了他的下巴。他包扎的視線被阻擋,本能地低頭呵斥他:“別……”他恰好低頭,而他恰好抬頭。陳遇的嘴唇沿著額頭蹭過鼻尖。宋岐的眼睛半掩著,茶色的眼瞳近在咫尺,一下看到眼底。呼吸交錯且急促。“……動?!?/br>宋岐頓了頓,又闔上眼緩緩靠了回去,扯出一個微笑:“……好?!?/br>唇角的梨渦比之前深了些,很好看。色相是空色相是空色相是空……陳遇臊著臉將最后一圈包扎完畢,將他放回了床上。他合著雙眼,不一會兒便發出安穩的呼吸聲。陳遇坐在窗臺上,捏了捏手臂,被他靠了半天一動不動有些麻。下弦月不知何時已悄然爬上樹梢。清冷的月光漂浮在天地之間。他瞧了眼熟睡的宋岐,目光移向窗外,焦距更加明晰起來。一個黑衣人踏著檐上燈籠飛速而來,最后穩穩落在陳遇面前。“王爺?!焙谝氯藛蜗ス虻?。“沈丞被人劫走一事你可知曉”他問到。“是。暗衛已經接到消息?!?/br>“可有線索”黑衣人面露難色:“屬下無能?!?/br>他蹙眉:“是夠無能的?!?/br>“罷了,我自己去找人。魔劍呢,可有消息”“是。秦玉樓一行已確定現在秦淮。以及,暗衛方才得知,秦淮河兩岸數十家有名的勾欄皆是其妻秦蔓枝所經營?!?/br>朝廷暗衛當真是越來越不中用,這些消息連宋岐一個普通百姓都知道,他們倒當做一手情報在此賣弄。“行了行了,還有別的嗎?!?/br>暗衛道:“杭州白莊那邊也有件奇事?!?/br>“講?!?/br>“白莊少主繼位后性情大變,之前僅是軟弱無能,繼位后神智似乎受了刺激,整天尋死覓活,卻一言不發,已經瘋癲了?!?/br>“知道了?!?/br>看來各路妖魔,已經蠢蠢欲動了。“暗衛掌握的情報目前就這些,屬下先告辭了?!焙谝氯斯笆值?。“行,你走吧?!?/br>他作揖行李,打算離開。“哎等等!”陳遇突然想起來什么,一把拽住他。暗衛回頭,等候差遣。“那個……”他尷尬地開口,“……你帶錢了嗎?”暗衛:“……”“路遇不測,囊中羞澀,借我些銀兩,回京讓君上給你漲俸祿?!彼回撠熑蔚南龟?。暗衛也有點尷尬,畢竟干這行的,講究一個身輕如燕來去無蹤,不然年終考核要扣獎金,揣太多錢,來去就不酷炫了。好在還是在鞋里掏出來了幾兩碎銀。陳遇皺眉:“你們干活這么辛苦,身上就這點錢,君上也太摳了,回去我上折子,要你們俸祿翻倍?!?/br>這句話倒是出自真心。暗衛感激涕零:“謝王爺!”“嗯,沒事兒了,你走吧?!彼麤_他擺擺手。暗衛作揖,轉身消失在了夜幕中。去時的動作比來時更加酷炫了些。陳遇回到床邊,看著熟睡的宋岐發愁。這家伙是一睡到天亮了,自己往哪兒睡??!要不跟他擠擠都是男人,他一個性向正常的男人,應該不會介意吧。想法沒停留一會兒,想起他觸目驚心的傷口,還是作罷。去桌上趴一會兒得了。宋岐夢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突然伸手,又緩緩放了下來。陳遇鼓鼓嘴,把他的胳膊塞進被窩,脖子口的被子向里掖了一些。然后走到桌邊,趴了下去。萬籟俱寂。只有月亮與屋外他人房檐下的燈籠有些微弱的光亮。宋岐的睫毛顫了顫,睜開了雙眼。眼前是古樸的天花。他瞥了眼趴在桌上的玄衣男子。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他抿抿嘴唇,帶著三分笑意,又閉上了眼睛。宋岐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這樣安心的休息過了。烏云涌動,漸漸將明朗的月光吞沒,清月之輝變得朦朧起來。“啊——”一聲渺遠尖叫撕開了塢都的短暫寧靜。緊接著是熙熙攘攘的人聲和腳步聲。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