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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天已經完全黑了,不過學校cao場旁的燈倒是很亮。月明星稀,烏鵲南飛。這是梁涼腦子里想的。接下來就想不下去了,整首他只會背這兩句。張婷突然開口打斷了梁涼的胡思亂想,她說:“我們……復合吧?!?。梁涼聽了也就笑一笑:“怎么突然這么想?”“后悔了唄?!睆堟谜f。“你又不是不記得我們為什么分手了?!绷簺隹粗鴆ao場上在練習的體育生,“所以以后都不要說這種話了?!?/br>“梁涼……”張婷聲音軟糯。梁涼停下腳步,轉身看她:“當初分手,是你提的,你說你不喜歡我了,我說正好我也是,我們和平分手。上了一個學校一個班都是意料之外,張婷,分手了就過去了,我們還是同學,但是不要總是哀求,女孩子要趾高氣昂一點?!?/br>張婷沉默,梁涼也別無他法,把人往班級帶,說:“天氣冷了,你穿這么少晚上在學校走可能想冷死吧?回班吧?!?/br>“會有更好的?!边@是梁涼和她最后說的話。洗完澡后梁涼回了宿舍,費爽又在視頻聊天,流量就跟不要錢一樣地花。“誒老婆,剛剛你們宿舍的姑娘是不是有想看涼子的?”費爽突然說。梁涼一愣,趕緊上了床,用被子把全身都包住。查看手機發現有兩個未接來電,是陳菲的電話。梁涼打了回去,接起來的是梁暖。“哥哥!”她聲音很甜。梁涼笑了:“怎么啦?”“剛剛給哥哥打電話哥哥怎么不接呀?”梁暖委屈道。“我剛剛洗澡呀,暖暖有什么事呀?”梁涼問。“我想哥哥啦!”梁暖笑起來。“我也想你啦?!绷簺鲂χ?。站在梯子上的費爽差點掉下去,他悻悻地拿回手機,張欣悅同宿舍的女生都很不滿:“他有女朋友了怎么不早說?”“不是女朋友啊是……”費爽看著莫名被掐掉的視頻,“是他meimei?!?/br>梁涼和梁暖打電話打著打著就睡著了,頭發也沒吹,早上醒的時候頭痛欲裂。但是第一節是英語課,老巫婆的課,他敢請假就是嫌命太長了。梁涼吃了藥以后和秦圈一起出門去食堂買了點東西,回班的時候整個人狀態不是很好。杜昀飛給他空水杯接了熱水回來給他,梁涼說了聲謝鞋,伸手去抽屜里拿書,卻摸到一封信。梁涼一愣,看著那個平白無奇的信封,把它扔進了書包。第4章第四章雖然梁涼心里是不敢睡英語課的,但是耐不住他吃了藥,頭又痛,整個人快要瘋掉,頭一直點一直點,老巫婆目光被他吸引,點名問梁涼怎么回事。梁涼還沒回答,杜昀飛坐在他隔壁就替他說了句:“老師他頭疼?!?/br>梁涼頭疼也是老毛病了,老巫婆有所耳聞,索性給他放了假:“回宿舍躺著吧,睡一覺應該就好了,不行的話去醫務室。反正你們班主任我不管你,我幫你和她說?!?/br>梁涼道了謝,拎起書包回了宿舍。回宿舍以后把書包一放梁涼就倒床上睡覺去了。梁涼一頭痛基本就睡覺,一睡覺肯定會做夢。做的夢卻永遠都記不得,醒來的時候也迷迷糊糊的。梁涼一覺睡到中午,坐在床上又覺得后悔,說好這周好好聽課的,抱佛腳也要擺好姿勢抱,自己這樣抱佛腳都不合格。他去書包里掏飯卡,摸到信的時候才想起來這件事。梁涼以前收過一些情書,是那種看外包裝就看得出來的,粉粉的還香香的,他一般都不會直接扔,壘夠了才一起拿去扔了,這樣這些信的主人會不那么傷心吧,畢竟她們要是知道自己還有很多同伴,一定好受多了。但是今天這封,信封很簡單,純白的,上面的字也只有三個。“梁涼收”。而且字很清秀好看,梁涼這種字丑了十六年的人也突然有了一種要練字的想法。梁涼坐在椅子上,慢慢地把信封拆開。里面的紙也很簡單,米黃色的B5紙,在看到內容以前,梁涼一直以為是哪個老師把教訓他的話寫在里面。打開信一看,梁涼臉色有點不好,但是看在字好看的份上,還是把一整張都看完了。當然,這封信最重要的不是內容,對于梁涼而言,最重要的,是署名。梁涼中午在食堂吃了一碗面,就回班了。大部分人中午要是午睡都會回宿舍,在班上的話基本都是在看書,或者像費爽這種談戀愛的。梁涼的歷史政治很成問題,經濟生活學得一塌糊涂,現在連恩格爾系數是什么占什么比重都搞不清楚。張婷想給他補課,于公她是班長,助人為樂是一個職務信條,于私她作為有著迫切復合的想法的前女友,自然想靠近梁涼。梁涼卻于公于私都不想讓她教,趕緊偷偷打電話把正在午睡的杜昀飛叫了過來。他們年段一共十五個班,卻只有一個重點班,說是剩下一個等分科了再設出來,那跟梁涼也沒關系,反正要設也是給文科班設的。杜昀飛成績這么好都沒進重點班,可想而知在重點班的人都是群什么人。他們還是本市第一中學,要命了。杜昀飛本來不想來,但是他也知道張婷最近都在做什么,兩肋插刀一下,他果斷放棄了被窩。梁涼掛掉電話,對著張婷笑了笑:“飛兒說他會來,你去忙你的吧?!?/br>“梁涼,你沒必要這么躲著我?!睆堟谜Z氣壓低,“我只是……”只是想親近你。梁涼溫柔地笑著:“我沒有啊,我只是覺得給我這種人補課太浪費你時間了。沒事,你忙你的吧?!?/br>張婷再想說什么,梁涼低頭戴上耳機,她只好作罷回了位置。杜昀飛來的有點遲,說是秦圈在宿舍也要他來講課。梁涼問了他幾題歷史,杜昀飛給他理了一下現在學過的幾個單元的史實和時間線,再給他把大題的答題規范講了一下。“就這么簡單?”梁涼覺得不可思議。“我是按照理科生的身份給一個理科生講歷史,你覺得能難到哪里去?”杜昀飛放下筆,“就會考難度了。其實我也不懂老何為什么抓著你不放,你一看就是標準理科生啊,以后也不可能當他課代表,用高考歷史滿分給他爭個光啥的,過個會考就成了,何必呢?”梁涼嘴角向下,嘴往外撅,表情無辜:“誰知道呢?他可能是覺得我會考也有可能過不了吧?!?/br>杜昀飛聳肩,不再和他說這個。下午有一節體育課,但是他們班集體罷課,全班待在班上一動不動寫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