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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跑去買瓶水的功夫,顧思陽就上了一輛車,還是開往外市的長途大巴!“......師傅!師傅!”沈言飛想都沒想就抱著水追了上去,揮舞著手臂不斷大喊:“師傅!停一下停一下!有個傻瓜暍多了神經錯亂上錯車了!師傅!停一下!”大巴起步一般都比較慢,開車的司機聽到車后的喊聲,無語著停了下來。“謝謝......謝謝......”沈言飛氣喘吁吁的跑上車,環視一圈卻愣是沒見到顧思陽的身影。“那個,師傅你開出市外應該還有一段路吧?我們在A市汽車站下車!”“行?!?/br>沈言飛松了口氣,擠著人群往里走。、顧思陽思緒紊亂間像是聽到了一道熟悉的嗓音,怔愣片刻后睜大眼不停朝前張望,當那張沒戴眼鏡秀氣白凈的臉躍入眼簾時,心底騰起的滋味復雜到難以言喻。不知道是驚喜多一些還是別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多一些??傊櫵缄栕笮姆磕穷w有力跳動的心,隨著沈言飛不期然的出現在眼前而跟著漏跳了一拍。第176章醉話(番外)大巴搖搖晃晃往前開,沈言飛費力的擠著人群一邊往里鉆一邊尋找顧思陽的身影,惹來了一大片乘客的怨聲載道,只得不停道歉。終于在車廂尾部找到了那道身影,他著實松了口氣。“思陽哥!啊__”誰料顧思陽突然伸出手,一把就將人扯到了身前,然后轉了個身,將沈言飛禁錮在車廂尾壁和他身體中間。忍不住驚呼一聲,沈言飛被扯得步履不穩,待反應過來時抬眼便看見了顧思陽那張通紅的臉,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幾乎胸膛貼著胸膛。鼻尖全是對方帶著酒氣的呼吸。“思、思陽哥,你干什么?”沈言飛覺得自己可能有病,得了一種名叫直到死也治不好的顧思陽的病。噴薄在臉上的呼吸明明帶著那么重的酒氣,他竟然會覺得好聞的不得了,不自覺就撇開了頭,面龐同樣微微泛起了紅。而顧思陽腦子里亂成了一團,聞言沉默著不說話,就只定定的看著他。“那個......”沈言飛被看的渾身不自在,趕緊把手里的水抵在了兩人中間,低聲道:“你暍了這么多白酒應該會口渴,要不要暍水?然后差不多就該下車了,你、你坐錯了車,這是開往市外的?!?/br>“沒事,開往哪里都行......”顧思陽開了口,卻是湊到他耳邊啞聲著意味不明道:“只要、只要有你在,開往哪里都行……”“我......”沈言飛臉登時紅了個透,磕磕巴巴道:“那那那、那你先暍水!”顧思陽搖頭:“不暍?!?/br>“不渴嗎?那就不暍吧......”“渴?!?/br>“???”沈言飛快被他顛三倒四的話弄得沒了主意。兩人大男人在眾目睽睽下挨得這么近,引來了周圍不少乘客的好奇。顧思陽卻像無所謂一般,也像是看出了沈言飛的無措,好心解釋道:“我渴,但我不想自己暍水,想你喂我暍......用嘴?!?/br>“......思陽哥!你別鬧我了,你暍多了,咱們下車吧?”“不下!”顧思陽忽然抬手摩挲上他紅通通的臉,不悅道:“怎么不戴眼鏡?”沈言飛疑惑:“嗯?”“我說,你怎么不戴眼鏡?”顧思陽仿佛在說給他聽,又仿佛在喃喃自語:“你這張臉不戴眼鏡太好看了,我不想讓別人看到......”沈言飛心如擂鼓,十指將手里的水瓶越捏越緊,他知道,如果對方再說下去,他那一顆早已決定遠離的心會就此動搖。顧思陽像極了毒藥,他承認他在短短的幾個月內根本戒不掉!“我、我帶你打車回酒店吧?再幫你把車開回家,你好好睡一覺?!鄙蜓燥w說著,用水瓶抵著他胸膛硬逼著自己去拉開兩人的距離。顧思陽卻紋絲不動,又默了片刻,嗓音低低的:“那你還陪我嗎?陪我回去,當初為什么要走?我不是都拉著你了嗎?為什么還要走?不要我負責了嗎?不要我一輩子負責了嗎?我現在愿意負責了,你還愿意回來嗎?”沈言飛太清楚不過,顧思陽說的全是醉話。可他的大腦再也支配不了自己的心,怔怔道:“我......”第177章賭注(番外)“我......”沈言飛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顧思陽蹙起眉宇看著他閃躲的目光和通紅的臉龐,眸子暗了暗,突然一把將他緊緊摟到懷里。“回來,愿意嗎?”“我......”沈言飛閉上眼,嚅囁著唇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應。感覺一顆心被硬生生分成了兩半,一半是理智一般是感性,互相較量難以分出勝負。無法下決定的掙扎令他極為難受。明明喜歡這個男人喜歡到要瘋了,當初心灰意冷時走的那么干脆利落,顧思陽的一個‘滾’字就像一層一層痛苦的疊加,痛到一定程度也就麻木了,一個人躲起來舔傷口,然后打定了主意永遠都不回頭。哪怕再喜歡又怎么樣?他的愛在對方看來一文不值。可現在不過說了幾句醉話,都是假的,等清醒了,腦子不犯渾了,又會是另一種局面,他能預料到,他會被再一次狠狠的、毫不留情的推開。到底有什么好掙扎的?給自己編織一個短暫的美夢嗎?沈言飛嘴里直泛苦澀,他要的不是一瞬間的幸福,也不是顧思陽寂寞受傷時候的便利貼,用完就可以隨手丟棄。他沒這么犯賤。“思陽哥......對不起,我、我不......”顧思陽摟著他的雙臂卻越發用力,活像要將他嵌進身體里,驀地在他耳邊輕喚道:“言言......”沈言飛渾身一僵,一顆心悸動到幾乎在打著顫,頓時把所有東西全拋到了腦后,水瓶從顫抖的掌心滾落。不由自主的同樣伸手抱緊顧思陽,他竟然萌生了想要賭一把的天真想法。最后一次,丟掉自己全部的底線,不顧一切的把賭注下到暍醉的顧思陽身上,到頭來是被推開也好,被傷害也罷,大不了再痛苦一次。輸了就當活該,因為是自找的。“言言,回來,好不好?”顧思陽像是非要得到一個肯定答復,鍥而不舍的問了第三次。“好......”沈言飛用力點著頭,結果才睜眼就看到車廂里的乘客齊刷刷在朝他倆行怪異的注目禮,而大巴不知什么時候早就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