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哪門子神經?“你丫的有毛病吧?胡言亂語什么呢?行了行了,我燒的厲害,在門診三樓內科,你過來吧?!?/br>他邊說邊推開診室的門,某專家正戴著口罩悠閑的坐在椅子上,鼻梁上還架了一副黑框眼鏡,見白哲進來,示意他先坐。而電話那頭的顧思陽聽到‘內科’兩個字,整張臉都扭曲了!“阿哲,你非要來二院掛毛的內科啊,老子剛剛碰到姓季的那個變態了,他當了二院的內科醫生,對了,你沒掛專家號吧?”白哲剛在凳子上坐定,聞言傻不愣登的看向某專家。季默摘下眼鏡口罩,唇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嗨,小哲,好久不見?!?/br>白哲:“!”他整個人猶如驟然跌進冰窖,從頭涼到腳。“阿哲?阿哲?你怎么了?說話,媽的!”顧思陽在那頭快急瘋了,一邊往門診三樓狂奔一邊對著電話吼,吼了半天才發現電話早斷線了。診室里,白哲已然再一次懵成了狗,他早上就是被這張臉給活生生嚇醒的!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撒腿跑,誰料季默忽然一把抓住了他手腕,力氣大到堪比牛。“燒到了39.8?小哲,你也太不會照顧自己了,來,張開嘴給我看看扁桃體有沒有發炎……”“滾犢子,誰是你小哲?你他媽快給老子放手,放手!”都說病來如山倒,白哲這一次的感冒來勢洶洶,又是高燒又是渾身酸軟無力,撐到現在完全靠著一股非一般的毅力,如今被抓住手腕,別說打人了,連掙都掙不開。“小哲,這么多年過去了,你怎么還是這個暴脾氣……”然而季默不僅沒放,還起身用力把白哲給拉到身前,不顧他的劇烈反抗緊緊摟住他的腰,瞇著眼低聲道:“不過我就喜歡你這個暴脾氣,特別特別喜歡……”“滾滾滾,誰要你個腦殘王八蛋喜歡!”白哲上半身被禁錮的動彈不得,臉黑得直逼鍋底,只好用腳又是踢又是踹,就差張嘴咬上去。“乖,別動,我給你看病?!?/br>“看你大爺!”白哲氣得眼冒金星,連腦袋都暈的厲害,想也沒想就拿腦門狠狠往他下巴上撞。季默顯然已經料到了,利索地躲開后勾了勾唇角,“我就知道你還活著,也一定會回A市,一直等你呢?!?/br>“我什么時候死了?”白哲見沒撞到他反而被摟得更緊,氣得臉色鐵青,“你這個禍害才應該死,變態,神經,怎么還沒被送進精神病院?”“你聽聽你嗓子都啞成什么樣了?還不歇歇?我給你看病而已,你慌什么?來,褲子脫了,我給你打退燒針?!奔灸浇鞘冀K掛著笑,邊說邊伸手用力掐了一把白哲屁股。“cao,你這個死變態老子要弄死你!”兩人幾乎是身子挨著身子,白哲一下就感覺到對方身體上的反應,氣得張嘴就咬上了他脖頸,許是太過用力,嘴里霎時嘗到了一股血腥味。季默吃痛,越痛就把白哲禁錮的越緊,“寶貝……再用力一點……”白哲簡直要瘋魔了,顧思陽怎么還不來!嘭地一聲,診室的門陡然被踹開,他聽到聲響,心底大松口氣。顧思陽喘著粗氣沖了進來,猙獰著一張臉就揪住季默的后領揮拳招呼了過去,模樣仿佛一頭暴怒的獅子。“今天打不殘你老子就不姓顧!”白哲及時松開嘴,連滾帶爬地躲到一邊不斷朝著地上呸呸呸,一嘴都是濃重的血腥味,令他直反胃。顧思陽從小混在‘天道酬勤’,身手雖比不上蘇木,但要論單方面毆打一個長期坐診室的醫生絕對是不成問題的。而季默也不還手,任雨點似的拳頭落到身上,眼神卻一直盯著白哲的臉,沾了血跡的唇殷紅無比,那目光中除了迷戀,還有深不見底的瘋狂。白哲被看得頭皮發麻。顧思陽整整打了十多分鐘才停了手,繼而一把拉起他就跑到了一間男廁所,等謹慎的鎖了門,這才扶著膝蓋大口喘著粗氣,“要不是醫院到處都是監控,老子非把那個人渣打得他爹媽都不認識?!?/br>白哲開了水龍頭漱口,牙疼的不行。顧思陽喘勻了氣,靠著洗漱臺點了根煙后用力吸了一口,手抖的不成樣。等抽完一根煙,白哲還在漱口。顧思陽忍不住數落,“我不是跟你說站那兒別動別動?老子剛來醫院就和他撞見了,當時就想弄死他,沒辦法給聊了幾句,那混蛋一直問你的消息,我說你前幾年出車禍早他媽升天了,你倒好,轉頭就給人送上了門?!?/br>“怪我?我怎么知道隨便掛個號就能掛他那兒去了?現在還是想想怎么才能躲開他,醫院有我電話和住址,他又是這里的醫生,遲早被他找上門?!?/br>顧思陽又點了根煙,“我當年就不該手軟,打斷他一條腿也是便宜他了,你到底是怎么招惹上這種變態的?”“不是早和你說了,老子就借了他一支筆,還他媽是用剩下的2B!”白哲整個人年都在發抖,不光是火,還有隱隱的后怕,深埋在心底揮之不去的后怕。第18章2B是禍害,暴力是源頭說到季默這個人,他就悔得腸子青。兩人高中同校三年,本來是半點都不會有交集的,但高三一次模擬考的時候座位被排到了一起,就隔了一個過道。那天考的是英語,答題卡要用到2B鉛筆,白哲眼睜睜看著季默拿出的鉛筆是HB的,他也發現自己匆忙間拿錯了,聽力馬上就要開始,急得眼都紅了。白哲為了以防萬一整整帶了一打,好心給了他一支,于是就給出了問題。季默這人八成是從小缺愛,從此以后對他好過了頭,也不管他需不需要,帶早點帶中飯帶晚飯送零食,就差晚上一頓夜宵了,每次送吃的就紅著臉不說話,一連給送了一個月。顧思陽和白哲打小混一塊兒,初中就知道他不喜歡女人,有一晚晚自習過后拉著他說季默的事,懷疑這人估摸著瞧上他了,白哲很不以為然,當時是這么講的:“你別每天吃飽了撐的瞎BB,我雖然不喜歡女的,但也不是是個男的就會喜歡,而且季默不就對我好一點,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喜歡我了?”于是這句話又說出了問題,被尾隨狂季默給聽了個一字不落,展開了堪稱是瘋狂無比的追求,追求嘛,表白是第一步,結果一天早中晚三封情書不帶重樣兒的。但光是第一天的三封就挑起了白哲的好斗心。情書就塞在他的書桌里,他到了下晚自習整理書桌才發現,因為整個信封都黑不溜秋的,面上分別畫了一把刀,一只兇惡的狼狗,以及兩個面目猙獰的人頭,血紅血紅的。白哲這人怎么說呢,就是叛逆期特別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