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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一口咬住了江問的耳朵,嗓音低沉:“我倒是有幾分期待江醫生的兇猛?!?/br>江問眼眸微暗,抬手捏了捏他的臉,“那到時候你可別求饒?!?/br>目光對撞,雙方都從對方的眼神中感覺到了強烈的征服欲。街上人不少,已經有人發現兩人過于親密的姿勢了,還有人舉起來了手機,程野后退一步,攔下出租車和江問一起回了家。直到出了電梯,他腦海里還在計量著自己和江問比起來,到底誰才會更加兇猛這個問題。想著就想著竟然對自己沒了底氣。這可不行。走在前面的江問忽然停了下來,程野沒注意,直接撞上了他的背。他捂著鼻子,感覺到了什么,側頭一看,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那打扮有些熟悉。程野想了一會,才想起來這個女人是誰。江子溪也看到了他們兩個人,握緊拳頭,用腳狠狠地踹了一腳旁邊的門,把怨氣都發泄在了門上,質問江問:“你去哪里了?”害得她在這里從中午等到現在天黑,飯都沒有吃,好幾次想要離開最后還是說服自己在等等。結果天黑江問才出現,他肯定是故意的。目光一凝,她很快看到了江問身后的程野,摘下墨鏡再次看了一眼,確定自己沒看錯時,有些意外,“你怎么在這里?你認識江問?你跟江問什么關系?”三個問題一下子拋出,語氣中夾雜著的喜悅沒有任何掩飾。江問垂眸,看了一眼程野。程野攤手,“我跟她一點關系都沒?!?/br>江問溫柔地笑了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你,是就在我身邊待著,還是先去外面轉一轉?!?/br>程野一眼就看出江問和江子溪的關系不怎么樣,江子溪語氣里的輕蔑太過于刺耳,他笑了笑:“當然是在江醫生身邊待著了,我可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江醫生?!?/br>“你們嘀嘀咕咕的說什么呢,我跟你說話你聽不到嗎?還是如此沒有禮貌,真是白白長了一張好看的臉?!苯酉а狼旋X,很不喜歡這種被人忽略的滋味。江問抬眸看向她。這是這么久以來,江問第一次正面看著她。那淡然冷漠的目光一來,就像是一張巨大的黑網將人籠罩其中,讓人在這塊黑網中不由自主的變得懼怕。江子溪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特別不自在的換了個站姿后狠狠地瞪了江問一眼,非常不想承認自己被江問一個眼神給嚇到了。“有事嗎?”江子溪率先問了個與今天目的毫不相干的問題:“你們什么關系?”“什么關系很重要嗎?”也不重要,她好奇而已。江子溪沒說話,江問就給了回答:“情侶關系?!?/br>“哦?!苯酉乱庾R哦了一聲,反應過來后整個人都炸了,“情侶關系?你說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這四個字竟然是從江問口中說出來的,還是和一個男人?而且語氣竟然能夠那么的平淡?!“如果你的耳朵有問題,就去醫院?!苯瓎栕叩介T前,拿出鑰匙打開門,對程野說:“你先進去等我?!?/br>“好?!背桃耙矝]猶豫,伸著懶腰走了進去。“你不許走?!币娝麄兯坪踹€同居了,江子溪心里各種想法都涌了出來,直接伸手抓住程野的衣服,不讓程野走不說,還想把他給扯出來。因為太過于激動,她的聲音聽起來像極了命令:“你也留下,我必須要弄清楚你們到底是什么關系?!?/br>程野毫不客氣的把江子溪的手拍開,眼神透出冰冷:“我能不能走,恐怕你說了不算?!?/br>“江問!”手被打的生疼,足以看出程野對她的不耐煩,江子溪又氣又怒,揉著自己的手看著江問:“你竟然敢這般胡來,爸肯定不知道,你信不信我告訴爸爸。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這樣我就不告訴爸爸你竟然喜歡男人這件事?!?/br>江問靜靜地站在那里沒有說話。“除非你答應我,把他讓給我!”江子溪伸出手指著程野,說出的話沒有任何猶豫,甚至充滿了志在必得,“這樣子我可以替你隱瞞下來你的這種荒謬行為?!?/br>“你該來的不是這里?!睆谋淅锬贸鲆黄科【拼蜷_喝了一口的程野聞言偏了下頭,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笑吟吟道:“你這兒有問題,該去的是醫院,而不是來這里撒潑?!?/br>到底是誰荒謬,她還真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從在面館到現在,江子溪的存在是唯一一個讓程野沒見過幾次面,卻已經毫無好感的人。當初的穆喬曉都沒有到這般地步。程野仰頭喝了口啤酒,冰涼的液體滑過嗓子,他瞇了瞇眼,有些愜意。江子溪主動忽略了程野的話:“我也不跟你說那么多廢話。這個男人我看上了,要么你把他讓給我,要么我就去告訴爸你外面鬼混到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同居,你自己考慮考慮吧?!?/br>“不用你去說,爸已經知道我們的事兒了?!背桃鞍哑【品旁谧郎?,似笑非笑:“你可以離開了?!?/br>本來還在思考著江問肯定不會這么輕易就同意,到底該怎么說服他的江子溪一聽江父竟然知道了,眼眸有些控制不住的睜大了幾分。江父知道了?江父如果知道了,按照他那個臭脾氣,肯定要讓江問回家的,可是他竟然沒有?那就是接受了……心里的不服氣一下子升高,看著一直沒有說話的江問,江子溪挺直背脊,在面對江問時有些自己都沒有發覺的執拗:“我要你親自回答我,他——你到底讓不讓!”“他永遠只可能是你的嫂子?!苯瓎柕乜戳私酉谎?。那目光淡到沒有任何情緒,就連說出的話也是十分平靜,很明顯一點都不介意江子溪從頭到尾的行為。或者是說,他壓根就不在意江子溪這個人,無論她做什么。江子溪的所有怒火與激動在他那樣的眼神下全部消散,一個字也說不出了。江問總是有這樣的本領。無論她從小到大如何撒潑,江問只需要一個眼神,或者是一句話,總能把她堵的再也說不出什么了。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江子溪也特別想知道。她并不怕江問,可為什么總是會被他的話影響,甚至會出現挫敗感。手指緊握成拳,江子溪磨牙:“你跟他根本不可能在一起,還不如成全了我。他是我這么多年唯一看上的男人,你就不能……不能成全我嗎?好歹我也和你一個姓,是你meimei?!?/br>她死死的盯著江問,話語中透露著幾分期許。活了這么大,她很少和江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