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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才敢如此肯定。云漾微微瞇起眼睛,許久沒說話。“走吧?!卑腠戇^后,他轉身往馬車走去。兩人坐上馬車,往前面而去。聽到馬車的動靜,前方吵鬧的人都驚了,立刻有幾個人出來攔住他們。秦疏朗聲道:“我們要進去找東西?!?/br>“那里面又吃人的妖怪,進去沒命了?!睌r路的人以為他們不知道里面有恐怖的東西。云漾不想與他們廢話,直接駕馬便要離開,卻再次被人攔住了。是昨天那個動不動就喜歡說嘞的男人。“你們要進去的話,可否帶上我們嘞?”男人試探性的問道。一行十幾個人,豈能說帶就帶?他們也應該明白。兩個人帶十幾個人,其中還有很多壯丁,這完全說不過去。秦疏迷惑了,不知道這些人怎么想的。男人說:“你們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小姐說,想讓你們保護一下我們。酬金的話,隨你們開嘞?!?/br>云漾冷聲道:“讓開?!?/br>一群累贅,帶上只會礙事,就算給他酬金又如何。“這……”男人沒想到給酬金也不要,不禁看向秦疏。秦疏沖他搖搖頭,“我們只是普通人,幫不了你們,你們還是重新找人吧?!?/br>“兩位公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特別是那位黑衣公子,看起來格外不同。若是猜測不錯,應是從小習之人。所以……能否麻煩兩位公子帶我們一起進去?”一道柔弱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秦疏回頭一看,那在馬車里的小姐走下了馬車。她穿著一身淡黃色的衣衫,步伐輕緩,臉色很白,眉眼間帶著常年累積出的病態,“麻煩兩位了?!?/br>“讓開?!痹蒲裆桨l冷了。秦疏不是什么圣母,自己小命都需要仰仗云漾,心里明鏡的很,也不說什么,收回目光準備和云漾一起進去。柳莢如看到了秦疏的臉,眼里閃過一抹驚艷。她低聲讓丫鬟扶自己上前,等走到馬車前剛想開口的時候,又看到云漾的臉。她再次一愣,滿臉震驚。倒不是被云漾那張臉給驚的,也不是被他神色嚇到的。而是這張臉……“你長得好像我三叔?!绷v如情不自禁呢喃出聲。秦疏耳朵一豎。三叔?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劇情。難道這開始解男主身份之謎了?秦疏看看柳莢如,在腦海里與云漾的模樣對比一下。一點也不像。云漾冷漠的斜睨了她一眼,半分薄面也不給,“讓你的跟隨讓開,若想尋死,也不是不可以?!?/br>他說這句話時,眉目間滿是深深地戾氣。柳莢如下意識往后退了下,被嚇到了,反應過來后連忙道:“請問這位公子你叫什么名字?我……你跟我三叔實在是太像了。實不相瞞,我三叔前些年失蹤了,一直找不到。你可是跟我三叔有何關系?”秦疏聽不下去了,感覺此時此刻需要有個人來推動推動劇情了,直接問:“你三叔叫什么名字?”“云河臨?!?/br>都是姓云???!秦疏一怔。這難道還真是身世之謎來了?他扭頭看向云漾,眼底滿是懷疑。說好的一個村子的,你怎么說叛變就叛變了呢?興許是他的目光太過于熱烈,云漾側頭看了他一眼,猶如寒潭般深不可測的眸子中毫無波瀾,平靜的嚇人。他對于那個名字并無反應。那就代表不認識。秦疏被他那涼涼的目光看的心口一慌,立刻收回目光。云漾看向前方,拉住韁繩的手微微收緊,“我再說最后一次,讓開?!?/br>柳莢如看向了秦疏。秦疏假裝不知道她在盯著自己,厚顏無恥的側目盯著云漾的衣服看。見此,柳莢如思索了一會,瞧見云漾神色越發兇戾,明顯不可能在談下去,只能不甘心的讓開了。馬車前進,揚起一片灰塵,眨眼間便消失不見,柳莢如久久才回過神,輕聲道:“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br>“小姐,怎么辦?”丫鬟詢問道。“先在等等吧?!绷v如咳嗽了幾聲,臉色更加白了,她擺擺手,虛弱道:“扶我回去吧?!?/br>既然他們是尋東西的,那說不定會碰到那吃人的東西。既然碰到了,他們只有兩個下場。要么解決吃人的東西,要么被吃。她是希望那兩個人是如前者的。“剛剛那兩位公子好俊俏,小姐你是不是對其中一位公子動心了?”扶著柳莢如上馬車的時候,丫鬟突然笑嘻嘻的開口。柳莢如剛剛坐下,聞言臉色一紅,輕聲呵斥道:“胡說八道什么呢!沒有的事!”“還說沒有,小姐你臉都紅了。老爺前些日子就再說,小姐你已經到了婚配的年齡,也該找一個如意郎君了?!毖诀咝θ菰桨l多了。“不許再說此事!”柳莢如瞪了丫鬟一眼,“你這嘴,盡是會亂說一些話,這次我不與你計較,下次再如此亂來,你可當心了?!?/br>“知道了?!敝浪π?,丫鬟沒再繼續說了。柳莢如靠在馬車上,閉上了眼睛。剛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就不由自主的浮現了那兩個人的臉。她的丫鬟說的確實不錯。不過這兩個人已經不能用單調的俊俏兩字來形容了。她也不是沒見過好看的人,但卻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好看的。那黑衣公子整個人就像是包裹一層刺般,無時不在刺著想靠近他的人,再加上那陰沉狠戾的臉色,就像一把鋒利閃爍著寒光的刀,只能看,碰都不敢碰。她更加傾心的,是黑衣公子身邊的那位。若是有機會,她必定要與那位公子相識。山路崎嶇陡峭,秦疏被顛簸來顛簸去,整個人都快要靈魂出竅了,到最后死死的抓住了云漾的衣擺,才不再怕自己會被抖的摔下馬車。從進來開始,秦疏就覺得渾身不自在,這里面冷嗖嗖的,很是荒涼,天好像還要比外面看起來陰沉許多。他的胸口也像是壓著一塊石頭,呼吸困難,并且總覺得這周圍像是有什么吃人的猛獸盯著他一般,盯的他滿心不安,不由得往云漾那邊挪了挪,抓著他衣擺的手更緊了。破邪有靈,不似尋常劍,離劍鞘時,會與劍鞘有反應。云漾順著顫抖的劍鞘指引,一路前進。旁邊總有人用力的抓著他的衣擺,而且還生怕自己出什么事一般,拼命的往他這邊挪。云漾神色淡然的瞥了身側一眼。秦疏微微低著頭,毫無距離的坐在了他的身邊。